我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赶紧用桃木剑开始挖地。
洞很长很长,根本挖不到尽头,那些虫子真的跑了!
“不怕盐,连火都烧不死?这虫子的生命也太顽强了吧。”
似乎只有绝煞咒和破邪咒对这些虫子有点用,但是绝煞咒和破邪咒似乎也无法杀死它们,只能让它们短暂“睡过去”。
“蚂蝗都没这么强的生命力吧?”
我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表哥急切的声音突然响起:“表妹,表妹!他们醒了!”
我连忙跑去了前院,大伯母他们除了有点头疼脑热外,倒没有留下其他后遗症。
我让他们先各回各家呆着,别留在这里,免得再冲撞了邪祟。
其实那些虫子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还不清楚。
我主要是找个借口,让她们离开,别和叶方他们撞上。
表哥指了指自己:“那我呢?”
我道:“你去我家呆着吧,等这边处理好,我再给表哥你打电话,让你回来。”
表哥看过大伯母她们发疯的样子,心里面害怕得不行,一听我这话,马不停蹄地离开了,连自己亲妈的尸体都没有多看一眼。
接近晚饭时分,叶方和叶程终于背着大包小包来了。
简单地寒暄几句后,他们就马上投入了正事,开始找大墓的入口。
而我和谢航一边啃着面包,一边继续补充符纸。符纸这种东西,和钱一样,永远是嫌少不嫌多。
一直到入夜,叶方和叶程才终于确定了大墓的入口位置,只是这位置怎么都透着一股不对劲的味道。
因为这墓正对着,我二伯母的房间的床下。
只是我二伯母的房间,不是我二伯的房间。
因为他们分房睡很久了。
中年夫妻的婚姻一般都不会再卿卿我我。就像我爸妈当初也是有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现在也没整天搂搂抱抱,甚至说得上相敬如宾。
但是一般夫妻间闹得长期分房睡的,也很少。因为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做得这么绝。
二伯母和二伯的婚姻到底是怎么了?
叶方开口道:“接下来就是打盗洞的环节,因为就我和我儿子,没其他帮手,所以估计还得好几个小时,你们先去睡会吧。”
我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窗外。
因为我又看到了半透明的二伯母。
叶方见我表情古怪,也扭头看去。
他困惑地皱了皱眉:“你在看什么?窗户外什么都没有啊!”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叶程急切地问道:“爸?你看不到外面的那个阿姨吗?”
叶方一头雾水:“外面有什么阿姨?”
我也有些惊讶。
叶程也有阴阳眼?
不过也对,他毕竟是被鬼带大的孩子,能看到鬼才正常。
我没空去询问,径直朝着窗户外追去。
我不追的时候还好,一追我二伯母就开始跑。
我翻出窗户后,忍不住大喊道:“你找我两次,却什么都不说,到底是想干嘛?”
二伯母脚步一停,指了指自己的空空如也的口腔——里面没有舌头。
“你不能说话?”
二伯母点了点头,又赶紧跑了。
见我还要追,她冲着我不断疯狂地摆手,仿佛我再追下去,她就会死一般。
我止步不再追,心中却奇怪得不行。二伯母的尸体我检查过,她的舌头还在,为什么变成鬼后却没有了舌头?
鬼不应该是维持死亡时期的样子吗?
难不成是二伯母死后,有人拔出了她魂体的舌头?
回村后,我遇到的奇怪之事很多,但是谜团却像是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我只觉得十分头疼,谢航站在不远处看着我。
谢航见我看向他,按下了录音笔:“没事,别担心,有我呢。”
谢航这句录音不是纯粹的机械音,却带着一点沙沙的声音,这应该是他看情感电视剧的时候,录下来的。
这句话虽然是安抚的,却带着一点暧昧的色调。实在不符合我和他的关系。
我摇了摇头,翻回了窗子,开始和叶方他们一起挖土。
我和谢航能做的有限,但是四个人再怎么样也比两个人要快,比预计的更早挖到了地宫门口。
是的,我二伯家地点的并不是一座简单的大墓,而是一处地下宫殿。
地宫的门是一种青砖做的,上面没有任何门把手和可以接力的地方。
我们四个试着推了一下,大门纹丝不动。
叶方道:“看来靠猛力是不行的,想开门,还得想别的办法。明天我们再去买别点的工具,今天就先这样子吧,把土填上,回去睡觉吧。”
叶方并不欠我什么,他能来帮我是情分,我当然不可能要求对方通宵上班。
只是,明明知道我爸没几天能活了,我这边还一直找不到辟邪玉,我实在有点着急。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我其实已经困得不行,眼睛都睁不开,但是脑子里面都是我爸怎么都睡不着。
窗户似乎突然起风了,呼呼作响。
关得严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