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的声音变得无比惊讶:“你怎么会知道?谁告诉你的?”
他似乎反应过来了:“你在诈你老子,是吧?”
我的确是诈我爸。
我完全没有证据。
我可以怀疑的目标也只有独眼龙和二伯母。
如果是独眼龙动的手,那我爸绝不可能有这么悲伤的语气说话,所以,我只能盲猜二伯母。
只是连我自己都没想到,这个答案居然是对的。
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带着二伯魂魄回去的时候,二伯母被吓晕了过去。
事后诸葛亮地想,这个反应似乎的确有点过激。
“爸,你怎么知道,是二伯母杀的伯父?难不成是那个红轿女人告诉你的?”
我爸道:“不是她。”
“那是谁?”
我爸再度沉默。
我贼讨厌他这个卖关子的性格,不免有些焦躁,又追问了一次。
我爸答非所问地道:“今天星期四了,明天你就放假了,对吧?”
“对啊,咋了。”
我爸道:“明天回村参加你二伯母的葬礼吧。”
我瞬间急了,但是碍于警察在前面,只能尽量压低声音道:“不是?爸,你该不会是想动手杀人吧?这可是法制社会!”
我爸像是被我逗笑了,闷笑了几声:“你想啥呢?我和你二伯也没那么深的感情,他死之前,我还蛮讨厌他的,现在又怎么可能为他杀人。你二伯母是被情夫杀掉的,她死之前,留了一份遗书坦白了真相。”
“情夫?啧啧啧,我二伯母一大把年纪了,玩得还挺花啊,一边教育我,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结果,也是个不守妇道的。”
我又和我爸聊了一下事情的始末,然后挂断了电话。
下车前,我想起什么,对警察肖凌嘱咐道:“女鬼的事虽然解决了,但是沅林公园还有一条大蛇,正是他吃了你的几个同事。这条大蛇危险不危险,会不会出事,我还不清楚。出了事也不要找我,我没能力也没时间解决。”
我还赶着回去参加葬礼呢。
话说,我这几天葬礼参加得也真是频繁。搞得我简直不像天师,像个送葬的。
下车后,我就和谢航分开了。
现在已经凌晨五点了,我还能睡大概两个小时。幸好,今天没有早自习,只有早八,否则我连两个小时都睡不了。
上完今天所有的课,我去医院看望了我妈,她还没有醒来。但是据医生说,她的情况越来越好了,就像我爸的占卜结果一样,我妈快醒了。
我爸已经回了祝州市,他行李不多,发信息说,不需要我接,他自己回出租屋,等会我们再在医院会面。
趁着难得的空闲时间,我复习和学习了一下口诀。
但我只敢看,不敢念。
确定自己都记牢后,我又顺便补充了一些以后可能会用的符纸。
才画好的净煞符,居然开始自动燃烧。
我画错了?还是说,医院闹鬼?
我皱了皱眉,如果医院真的有问题,那我妈就该转移了。
最重要的是,按照符纸燃烧的速度来判断,那个东西不是很强,就是离我很近,甚至可能就在我身边。
我又画了一张净煞符,它果然再度开始燃烧。
我将符纸丢远,燃烧的速度肉眼可见的慢了很多。
那个脏东西就在我旁边!
我先是一惊,背上开始冒冷汗,但是紧接着又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黄阶高级了。
通过符纸的燃烧速度就可以判断出,这鬼怕是还没有唐云强,就一普通小鬼,为什么我会毫无察觉?
不,这种程度的燃烧速度,甚至不像是鬼,就像是……
鬼物。
鬼物一般都是沾染了鬼怪气息、诅咒、煞气等等的不祥之物,通常都是邪修甚至是鬼修收集。
难不成附近有邪修出没?
还是不对,这个距离太近了,近得就在我身边!
本来安安分分的大黑狗,突然对着我的背包开始狂吠。
我想起什么,赶紧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了戴念最后送给我的黑球。
黑球不大,入手冰凉。
黑球拿出来后,大黑狗却没有任何反应,又爬下了。
我拿着黑球走近了净煞符,燃烧速度果然再度加快。拉远后,又减缓。
所以,净煞符自然燃烧,是因为这个黑球?
我左右把玩着黑球,想研究一下怎么用。
突然,我注意到,黑球上有一块很小的深紫色斑点。
我按了一下,没有任何反应。
只是周围似乎变得阴冷了一些,净煞符燃烧得连渣都不剩了。
大黑狗趴在地上,用爪子划拉几下,默默远离了我。
难不成这黑球的作用就是当冷空调?
这都快入冬了,要啥冷空调啊。
我心中奇怪。
这时,护士走了进来,提醒我该缴费了。
我侧身挡住床头柜上还没有来得及收的符纸:“我爸不是前天才缴费吗?怎么就没了?”
我爸不是个抠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