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爸发问,我赶紧道:“你得留在我妈这里,我怕再有邪祟来伤害她。”
我看向谢航:“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吗?”
我知道谢航没有义务帮助我,但是我更清楚,我就是一个废物,会的东西太少了。
如果我一个人去,一旦碰到强一点的邪祟都无法对付。而如果我不去,留在医院,又容易招惹邪祟害到我妈。
总之,我不仅废还是个祸害。
我对现状感觉到非常不满,迫切的想改变。
谢航没有任何犹豫,点了点头。
“谢谢你,真的非常感谢。”我激动得有些说不出话。
我爸没说什么,只是从他带来的那个长条盒子中翻出一把桃木剑,丢给我。
我爸虽然在家里面摆了桃木剑和铜钱剑,但是他惯常用的却不是这两种剑,而是一把镶嵌着七颗钉子的宝剑。
我爸这次带桃木剑出来,估计是专门给我的。毕竟,我用桃木剑还算顺手。
我拿着桃木剑和我爸道别,而路上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爸之前不把桃木剑给我了,因为拿着把桃木剑太扎眼了,路人们齐刷刷地看向我,目光中带着好奇和探究。
谢航手上也一直拿着桃木剑,但是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比我好得多,压根就不在意。
不过也是,他的头发颜色和瞳孔颜色都异于常人,这要没点心理承受能力,平常都得遮着脸。
话说,他是天生长相就这样子吗?
为什么会这么异常?
坐了出租车后,就没有那么多目光了,但是出租车司机是个话痨,不断地和我聊天,还问我和谢航的桃木剑哪里买的,看着不错,他也去买一把,放在家里面辟邪。
我只能尴尬的敷衍过去。
谢航突然将他的手机递给我看,上面写了一行字:“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我赶紧点了点头。
谢航帮了我这么多,别说是一个忙,再多我也不该拒绝。
谢航滑到下一页,上面写着:“等我伤好后,我希望你能作为诱饵,帮我把‘那位’引出了。”
原来这才是他老是帮忙的原因。
我没有觉得失落,反而觉得心安多了。
如果一个人只是单方面的付出,不索要,那有时候才是最可怕的。
我略微犹豫,郑重点头。
我知道做诱饵会很危险,但是我心里面也迫切地想除掉“那位”,毕竟,如果没有他,我们一家子都会自由很多。
再退一步想,就算诱饵失败,我死掉了,似乎也比继续拖累我爸妈要强。
只是,我死了……我爸妈她们就真的会像我二伯说的一样,没有养老送终的人。
好不容易到了地址,我却发现这里是一栋烂尾楼。
这栋烂尾楼很高,怕是有三十几层,谢航带着我一直爬到了最顶楼。
我只觉得爬得腿都在打颤,而谢航连大气都没有喘。
我觉得他不像个天师,反而像是个妖怪。
好不容易爬到了楼上,我就被满目的赤红给震惊到了。
如果只是一大滩血,我绝对不会惊讶,但是我目及所示基本上都是血。
这都死多少人,才能有这么多血。
我强忍着不适,跟着谢航踩上了满是鲜血的地面。
谢航拿出手机打字给我看:“我会想办法把你妈的魂魄招回来,但是这个过程不能中断,你可以为我护法吗?”
我心里面其实有点没底气,毕竟,我只会画一个净煞符。
谢航似乎看出了我的为难,打字道:“伤害你妈妈的人应该已经离开了,让你护法只是以防万一,应该不会有任何危险。”
我很想说,少年,你这句话就是个FLAG,不说还好,要是说了,绝对会有危险的。
但是谢航都帮了我这么多,我连护法都拒绝,实在是太不对了。
于是我点了点头:“我会尽力的。”
谢航用桃木剑割破手指,开始在地上画着什么。
地上都是红色,按理来说,谢航的血应该和地板融为一体,但实际上谢航每画完一笔,那一笔就会变成刺目的金色。而地上的血迹也像有了生命一般,不断的退散。
我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只觉得震惊。
我虽然是第一次旁观我爸以外的人画符,但是我清楚,光是画一笔,连整体符文都没有形成,就能外放金光,怕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再想起谢航会铜钱占卜……
谢航应该和我不一样,他不是杂牌天师,而是正牌天师吧?
毕竟,谢航除了哑巴外,似乎没有任何缺点,如果这种人都不是正牌,那所谓的正牌天师真的得上天啊。
说起来谢航的哑巴到底是天生的?还是因为他犯了五弊三缺?
我正在思索,突然听到了脚步声。
这是一栋烂尾楼,按理来说,应该没人来才对。
我紧张地看向了楼梯口方向,一个小男孩跳了上来。
小孩?
小孩看着我,语气愉悦的道:“大哥哥,大姐姐,你们也来这里玩啊。”
我还是警惕地看着他,小孩却好像不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