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在管理我的心理预期?”方白芷嘟着嘴,说不出的可爱。但她伸手轻捏了季川芎的腰,却引得季川芎有些心猿意马。
季川芎微微皱眉,一副吃痛的样子,可修长的十指却已放肆地探入了方白芷的睡裙下摆,四下游走开来,嘴里还振振有词地回道:
“提前打预防针,不是医生的习惯么?”
“别说得跟没有我,你就要当和尚似的!你今晚答应放过我的!”方白芷一边躲避季川芎的上下其手,一边哭笑不得地怨道。
“放心,这一次,一定很温柔。”
方白芷从来不知道,原来男人在尝过了性事的味道后,会把欲望表达得如此直白与强烈。眼前的季大神,哪还有半分禁欲大神的模样,分明就是欲求不满大神。
所幸,季川芎说到做到,这一次,虽然依然缠绵,但极尽温柔。在身与心再度达到和谐的顶峰后,季川芎终于沉沉睡去。
可是,看着睡熟的季川芎,眉头仍然微蹙,方白芷一阵心疼。她知道,对于回季家,季川芎才是心理压力最大的那个。突然,她很想为季川芎做些什么。
于是,方白芷悄悄地爬下床,来到书房,打开电脑和打印机,忙碌了起来。
……
翌日一早,季川芎带方白芷来到季家。
因为提前已跟季长卿沟通过,所以季决明是知晓的。即便这样,季决明从头到尾也没给方白芷一个好脸色。
从进门开始,方白芷跟季决明说任何话,季决明几乎都只冷冷地回一个“嗯”字。在休闲厅落坐后,季决明关心的话题,也只有季川芎在摩洛哥诊疗时遇到的问题,以及接下来再回摩洛哥后,如何推动中医在北非发展的计划。至于其他的,他绝口不提,更别说会主动跟方白芷说话。
整个场景看上去,就像季川芎是来跟季决明汇报工作,而方白芷是作为同事、跟班,陪同季川芎来做汇报的一样。
“白芷,别往心里去,我长这么大,也没见他笑过几次。”怕方白芷心里不舒服,趁季决明离开去洗手间时,季川芎急忙在她耳边低声道。
“别说川芎了,就连我都是!我曾经一度怀疑,这会不会是一种病。不过,他老人家是不会让我们给他看病的。他总觉得,能医不自医的人,都是医术还不够到位。”像是怕季川芎的话还不够分量,季长卿也随之补充。
见父子二人如此紧张她的情绪,方白芷笑着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看着季川芎,若有所思地嘀咕:“难怪他不在意你的笑容,因为他自己就不懂笑。”
“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作为长辈,的确应该尊重。但尊重,不等于一味地顺从。有病,就得治!”
看着方白芷坚定的目光,季川芎直觉她话中有话。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场景全然不同,他却似乎看到了方白芷在酒吧里霸气的影子。
“白芷,我没事,你不用为我……”
季川芎话还没说完,季决明已健步走回。他坐在太师椅上,严肃地看着众人。
“我刚才似乎听到有人说,有病就得治。说来听听,什么病?”
说着,他一一扫视过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了方白芷身上。
“季老,蒙您垂青,愿与我交谈,那我就斗胆向您请教,有种病该怎么治。”
“白芷,还是我来说吧。”季川芎一把握住方白芷的手腕,想夺过话语主动权。他虽然怕爷爷,但他更怕方白芷在他爷爷那里受更多委屈。
然而,这一次,方白芷却没有听他的。因为,她早已下定决心,要为她爱的人发声。
“不用,川芎,我也是医生,难得有机会向顶级专家请假,你不要剥夺我的机会。放心,我有分寸。”
“好,让她说!能问问题,也是胆量,因为从问的问题,就能看出一个人的水平。”
季决明言语和神情中的不屑,都令季川芎和季长卿有些紧张。然而,方白芷却丝毫不为所动,她只是淡定地从包里掏出一个文件夹,恭敬地递到季决明面前。
“患者,男,31岁,家境良好,尤其当家人,他的爷爷,还是位德高望重的知名专家。他天生聪慧,学习能力极强,非凡的资质加上自小得到顶级的教导,令他年轻有为,从小就是别人眼中的大神。”
方白芷此话一出,季川芎和季长卿不由瞪大了眼睛,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之情。季决明却是在愣了一瞬后,眸子变得更加深沉,一动不动地盯着方白芷,审判意味十足,想看这丫头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方白芷却是一脸淡然,波澜不惊地看着季决明,继续阐述病例。
“他为人谦虚、温文尔雅、逆来顺受,从不会反驳什么,努力做他爷爷期盼他成为的样子。可惜,活了将近三十年,他却根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笑过。直到某次要求,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他才试着有了第一次反抗,却意外收获了很多。不仅身体力行地推动了中医在非洲的发展,帮助了更多的人,更在此行中,得到了自由的喘息,让人看到了他真实的笑容。我想向季老请教,这种真真假假的笑容病,怎么治?”
说罢,方白芷伸手指着文件夹,无声地做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