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权失声大叫,瞳孔紧缩,双腿条件反射地往后弹跳了一大步。
陈珂也没好到哪去,他本来在检查预备玩家身上的异变,即将起身。谁知一抬头就看见一张开满鲜花诡异的脸,是那么近!近的他狼狈的挥手,眼镜都被他抖掉,四肢发软坐在地上。
“你、你、你是谁!”陈珂心跳加速,完全失去以往的从容。面色崩溃紧张地看着眼前浑身长满鲜花的“怪物”,手中捏紧一张黄色的符纸就要扔过去。
“我?我是路灵啊!”路灵觉得他莫名其妙,有心怀疑他是不是也“疯了”。
路灵?
陈珂及时收回即将扔出符纸的手,他努力分辨了一下人,终于从没被诡异花朵淹没的五官中找出了几分熟悉。
再看路灵明亮有神的眼睛,他砰砰直跳的心脏这才开始回缓。
“你、你没事吧?”陈珂无意识地吞咽了几下唾沫,失神地看着几乎被鲜花包裹全身的路灵,张张干涩的嘴,艰难问道。
路灵对此表示,“我很好,倒是你没事吧?”
说着,她往前走了一步。
“你不要过来啊!”陈珂、付权一起大惊失色,没控制住情绪张口大声阻止。
陈珂更是顾不上形象连滚带爬地起身后退,远离了路灵。
路灵疑惑地摸了摸头,总觉得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怎么了?”路灵摸摸自己的脸。
落在付权、陈珂眼中就是手臂上的鲜花吞噬脸上的鲜花,然后手臂上的花变得越来越大,颜色也越来越诡异。
付权看着看着呼吸逐渐急促起来,脸也越来越红仿佛下一秒就会因喘不上气而死去。
“喂,你真的没事吗?”路灵察觉到他的异样,好心地想要提醒他。
却见付权调头就跑,很快跑回了房间“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他的速度很快,路灵甚至都没看清,人就消失了。
路灵不理解地看向陈珂,希望他能给自己解释一下。
怎知陈珂看到她,下一秒以不输付权的速度冲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明明都没戴眼镜,是怎么认出路的?
路灵:……
她委屈地瞥了眼站在她身后倚门而立的墨司狱,不是很开心道:“他们怎么了?”
墨司狱眯着眼看着她身上更加旺盛的鲜花,又看看她无知迷茫的眼睛,嘴角忍不住噙着一抹笑意说:“他们中邪了。”
中邪?
路灵呆愣。
好像确实只有这种可能解释。
“他们怎么办?”路灵看向被付权、陈珂打晕在地的三人。见他们衣衫不整,她过去捡起地上的浴巾浴袍重新给他们搭上。
期间有两人被她的动作吵醒,可惜只醒了两秒,眼睛还未完全睁开便瞳孔涣散陷入了下一轮的昏迷。
“他们躺这儿也不是回事。”路灵左右看看,面对一排排冷漠、紧闭的房门,干脆将他们全都拖进一间开着门的房间。
想来应该是这三人中的某个人的房间。
等走廊重新恢复安静,路灵满意地往回走。却在途中无意间踩到了一副眼镜。
路灵低头,看着地上的眼镜,立马认出这是陈珂的眼镜。
她弯腰捡起眼镜,只见镜片上有几道裂纹,眼镜腿也有点变形。摸着熟悉的眼镜,路灵眼里掠过一抹怀念。
想想她低头透过镜片随意在地上扫了一眼,本没什么,直到她不小心瞥见了自己的脚。好、好大一朵花脚……路灵眼睛翻白身体直愣愣地往后倒。
墨司狱错愕地看着仿佛因惊吓过度陷入昏迷的路灵,及时伸手揽住人。
眼镜在路灵倒在墨司狱怀里时落在地上,本就有几道裂纹的镜片直接碎成几片。
翌日。
路灵猛然从床上坐起,急促地喘气。
“怎么了?”墨司狱撑着头侧身躺在她旁边,见此微微惊讶。
路灵第一时间没回他,而是掀开被子在自己光溜溜的脚上来回抚摸,随后才看向墨司狱可怜兮兮紧张道:“我、我做噩梦了。”
“我梦见我全身长满了奇形怪状的花,太可怕了!”
墨司狱:……
他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严肃地看着路灵审视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做噩梦了。”说着,路灵不以为意地甩开这个话题,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说,“几点了?什么时候吃早饭?”
墨司狱默然。
他都不知道该说她心大,还是胆大。
路灵和墨司狱下楼的时候刚过七点。
楼下餐厅已有人在等待。
只不过今天的人有些奇怪,特别是付权和陈珂,看她的眼神带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
像敬佩,又似仰望着某个领域的强者。
强者?
路灵愣怔。
她承认自己很厉害,可自己的厉害是什么时候传出去的?
“路小姐,请坐。”付权主动上前给路灵挪开一把椅子,尊重道。
餐厅多是四人桌,不过可以和旁边的桌子合并起来拼凑成八人桌。
路灵和墨司狱加上四名老玩家一共占了六个位置,剩下两个位置,分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