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明轩璟玙看着跪在地上的自己最敬爱的老师,不禁觉得心痛,他狂笑了起来,大声说道:”父王,太傅不都说了吗?妓坊是我设的,是我指使太傅敛财,是我指使他偷听官员谈话内容,是我!”
说罢,他笑着笑着哭了起来。
“来人,太子殿前失仪,拉下去。”明轩烨冷冷地说道。
话音刚落,两个侍卫就进入殿内,像拉死人一样把他拉走了,明轩璟玙看着满朝的官员,尤其是曾经像狗一样,卖力讨好自己的那些,现在的他们,连回头看自己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生怕沾上了晦气。
“陈中卿,此事交由你主审,大理寺,御史台刑部三司会审,务必给朕查清楚,退朝。”明轩烨说道。
次日清晨,太阳刚刚露出地面,瑜泽宫内,明轩璟玙一个人躺在地上,从窗户外渗进的阳光轻轻爬上了他的脸,他慢慢醒来,看着诺大的宫殿,那些宫人都被拉去受刑了,只剩自己,他不禁苦笑了起来。
咯吱一声,门开了,走进来一个宦官和一些侍卫。
“公公是来宣旨的吗?还未到辰时,父王竟这般等不得吗?”明轩璟玙问道。
那个宦官看了他一眼,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明轩璟玙,嚣张跋扈,行为不检,私设妓坊,窥探朝政,实乃大不敬之罪,有违大瑞先祖之贤德,德不配位,着废其太子之位,贬为庶人,迁至阎梧宫,钦此。”
念完圣旨,宦官轻蔑地看了明轩璟玙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太子爷,咱走吧!”
话音刚落,便示意让侍卫将他拖起来,明轩璟玙怒号道:“别用你们的脏手碰本宫!”
明轩璟玙还未说完,宣旨的宦官一巴掌打了上去,骂道:“呸!你还真以为自己还是那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太子爷呢,你现在就是个无权无势的废人,咱家使点小手段,就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对了,你是不是还想着你那老丈人楚大将军还会帮你,咱家告诉你,他自身都难保,有人举报楚大将军在赤云军中,私自售卖官爵,私招府兵,已经让刑部侍郎亲自押解回京了,意图谋反,王上有旨,收回兵权,贬为庶人,女眷发卖为官妓,您的太子妃估摸着这会已经成了哪位达官贵人怀里的销魂角儿了。”
说完,宦官和侍卫的嘴里发出阵阵刺耳的笑声。
“不可能,父王不会这么对我的,父王,为什么!”明轩璟玙嘶喊着,就想要跑出去,可这些人哪由的他分说。
“来人,给我拖出去!别脏了这瑜泽宫的地!”宦官说道。
明轩璟玙边骂便被拖出去,在宫内的长廊上,他最后的尊严也没有了,所有的宫人都看着他那狼狈的样子:他的衣衫沾上地上的尘土,披头散发,像个疯子,他发疯地叫着,但没有人理他,所有的人的眼神都聚在他的身上,仿佛一把把刀子,在对他进行凌迟处死,拉着他的侍卫不管他的嘶喊,在他们的眼里,不过就是一堆会动的肉。
到了阎梧宫,他像畜生一样,被扔在了冰冷的地板上,这个地方,他记得,当年,琤玙也是被他像这样扔进来的。
过了许久,阎梧宫内刺骨的寒冷让他冷静下来,他自己呆呆地一个人坐在地板上。
画面一转,南薰殿内,“恭喜殿下,贺喜殿下,离太子之位又近了一步。‘’白子卿说道。
“都说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本王算是见识到了,没想到今日早朝,太子那帮人没一个帮他说话的。”
说完,禹王悠闲地喝了一口茶。
“谁敢帮他说话呀,王上让人连夜审理,怕是已经知道了事就是他做的,不过还是得亏殿下运筹帷幄得当,提前让人盯着赤云军那边,抓住了楚云谋的把柄,不过,子卿对于王上的举动却是吓了一跳,楚云谋在边境,陛下下旨抄家,不会逼他谋反吗?”白子卿问道。
“我父王敢派他去戍边,就不怕他谋反,他们楚家老人,女人和都在京中,楚家唯一的小儿子在宫里,他敢造反吗?”禹王不屑地说道。
“儿子?恕臣无知,我怎么只记得,楚大将军,只有两个女儿,哪里来的儿子?”白子卿问道。
“这事怕是没几个人知道,我父皇早就想让楚云谋死了,找了个借口而已,当年,他还是侍卫的时候,在我父亲麾下,竟然做出染指宗室女的事情,当时我父皇刚当上储君,根基未稳,若是被人知道了这件事,父皇可能就不能顺利登基了,可他偏要为了自己的地位,跟那个宗室女成亲,妄想飞黄腾达,后来那个宗室女家里因为参与南郡谋反成了罪臣之女,他立马就翻了脸,当年她的父亲便是由楚将军为了邀功亲手擒获的,但当时她已有身孕,我父王就偷偷把她接近了宫,生下了一个男孩,交由宫外的一户人家抚养。”禹王说道。
“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曲折?”白子卿说道。
“楚云谋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当年罔顾我父皇提携之恩,他早就想谋反了,南郡叛乱的时候,要不是我父皇当机立断,他早就从边关杀回来了。”禹王说道。
“那如今,他却乖乖束手就擒了?那个孩子?是谁?”白子卿说道。
“可能是因为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