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宫中的那扇朱红色的门,又开了,一支军队慢慢走了进来,最让人瞩目的是那顶十六人抬的大轿,轿顶用的是官银装饰,轿帷用的是上好的红绡,轿身用的都是上好的禅香木,路两旁的百姓,都见了立刻避让,琤玙在扶云殿内听到传来阵阵号声,他知道越王回来了。
“儿臣拜见父王。”乾云殿内,一个身穿紫青祥云袍的年轻男子跪在地上。
“免礼,珩儿,此次巡查你做的非常好,你的哥哥们都在教武场等着你呢。”明轩烨笑着说。眼神里透露出不一样的温柔。
“多谢父王关怀,一切可好,儿臣也许久没有和兄弟们一起切磋武艺了,儿臣这就去。”明轩珩玙说道。
教武场上。
“五弟,你来迟了,先自罚三杯”,太子说罢,便把就把酒杯递给了越王。
“三哥明知道我不胜酒力,还打趣我,喝酒我是不行,不如我即兴吟诗一首,如何。“越王说道。
“五哥,巡察这些年,我以为你变了呢,谁知还是一身书卷味?”禹王笑着说。
“我不像六弟,能文能武,我这当哥哥的着实惭愧。”越王答道。
“原来这就是越王殿下,瑞朝第一才子。”众人随着声音望去,只见,云舒身穿一身紫云刺绣骑服,脚上穿着一双祥云蓝翎马靴走了过来。
“见过越王殿下,云舒有礼了。”云舒笑着说。
“公主怎么一身骑射装扮,莫非是要与我们比试一番吗?”禹王笑着问道。眼里露着些许不屑。
“云舒在北境的时候,就早有耳闻,瑞朝的皇子,打马球都是一流,所以云舒今日知道越王殿下回来了,人多了热闹,不如我们来打马球可好?”云舒笑着问道。
“不知公主想怎么个玩法?”太子问道。
“以一柱香的时间为限,谁进的球多,算谁赢,我和诺伊一队,太子殿下和禹王,越王一队,如何?”云舒问道。
“我们三个男子对你们两个女子,这传出去,恐怕会说,我们胜之不武吧?”禹王笑着说道。
“禹王殿下莫不是怕了,在我们北境,马术,武功,剑术,比男子强的女子不在少数,我的马球可是北境最好的师傅教的,我五岁开始上马打球,所以殿下不必担心我们输了传出去胜之不武,而且今日也是图个热闹。”云舒笑着说道。
“多谢公主抬爱,但只怕我要扫了公主的兴了,珩玙自幼喜爱诗书,对这马术却是一窍不通。”明轩珩玙苦笑着说。
“既然越王殿下不善马术,那云舒便不强求了。”云舒说道。
片刻过后,双方都准备好了,云舒看见太子骑的那匹赤金汗血宝马,禹王那匹照夜白玉狮子,再看看自己身下骑的就是一匹普通的白蹄乌,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明轩琤玙,你可要快一点得手,否则我可就拖不住了!
这边,明轩琤玙趁着守卫换班之际,换上了宦官的衣服,趁机溜进了瑜泽宫,刚入宫内,琤玙就把能翻的地方翻了个遍,可是一无所获,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突然,门开了,吓得他赶紧藏在了床下面。
“你们可都仔细着点,这可是太子殿下的每日必用的膳食和汤药,要是有什么差池,小心你们的脑袋。”一个老宦官说道,
话音还未落,明轩琤玙就听见许多脚步声,原来是膳房的人来送点心了。
明轩琤玙在床下躺着,他不禁心生疑问:明轩璟玙身体好好的,喝什么药?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他发现,明轩琤玙的床下,有一个暗格,等到膳房的人都走了,他把那个暗格打开,里面放着几本书和一块玉佩,他不禁产生了好奇:会不会就是母亲的册子?当他看到了书中一个微小的鸢尾花的图案,他才知道,这些书就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原来徐氏在位的时候,酷爱鸢尾花,每次送给琤玙的书上,都有鸢尾花的图案。
这几本书包括他母亲留给他的兵书,册子,那块玉玦琤玙并未认得,便一并带了回去。
看着这些册子,琤玙的心中,百感交集,眼泪止不住地流,原来,母亲在当年弥留之际,就为自己找好了后路。
琤玙正准备走的时候,突然想起刚刚宦官说的汤药的事,便用方巾浸了点汤药,收拾好东西,便离开了瑜泽宫。
教武场里,一柱香的时间已经过半了,比赛已经到下半场,云舒跟诺伊就进了两个球,而太子跟禹王已经进了四个,到了下半场的时候,云舒感觉太子好像有点古怪,好像在故意躲着她。
四个人在教武场上纵马奔驰,球传到了云舒手里,云舒抓住机会,努力把球带到自己那边的场地,禹王在后面穷追不舍,正当云舒快把球打进去的时候,禹王突然跑到云舒旁边,一杆打回了球。
这时,禹王的马,不知道怎么突然惊了,直接踹了云舒的马一脚,云舒的马直接倒地,云舒也被摔得不轻,这时,禹王也被马摔了下来,那马儿像是被施了咒一样,竟向云舒跑来,眼看就要踩在她身上了,这时,云舒被吓得闭眼了,而随着一声轰的巨响。
她睁开了眼睛,只见,那匹照夜白玉狮子已经倒地,它的脖颈处,一片殷红,一个身穿白色云袍的男子站在他前面,他的身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