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走下石桥,询问街边的小贩:“店家,我想向您问一下,这附近有没有卖好茶水的地方啊?”
”哟,公子,您问我,可算是问对人了,这条街上,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这虽说茶楼的茶多,但要说好茶水那还是青楼里的好,那可是有名的销金窟。小贩说道。
“青楼的茶水?”云舒不解地问道。
“听说,那是从宫里偷偷运过来的,最出名的当属暖香阁,红袖居和醉梦楼。”小贩得意地说。
“那请问店家,这三家,哪家的茶水最有名呢?”云舒问道。
“茶水?那当然是醉梦楼的君山银针了!那可是达官贵人才喝的起的茶。一盒便要二十片银叶子。”小贩说道。
”那请问店家,去醉梦楼怎么走?”云舒问道。
“公子,您沿着这条街一直走,那最热闹,最亮堂的地方就是了。”小贩答道。
“多谢店家。告辞”说罢,云舒便走了。
云舒沿着那条街走啊走啊,过了一会,一座高楼便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醉梦楼前栽了一片海棠,走近点,空气中的香甜便沁人心脾,从远处望,醉梦楼仿佛是置身花海中的红楼,从近处看,楼上的灯火又赋予了海棠花别样的韵味,云舒在楼前看了看,便进去了。
刚进去,她就听见青楼的伶人们的笑声与奏乐声。还没细听,老鸨和几个青楼的姑娘看她穿着不凡就凑到了她身边。
“哟!这是哪家公子?生的好生俊俏。”
话音未落,老鸨就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脸,云舒立马就躲开了,随即拿出来了一袋金叶子,老鸨和姑娘们一看见这么多钱,眼都直了,手不自觉的就想要去拿。
“想要吗?伺候好小爷我,重重有赏,老鸨,你们有包间吗?”云舒说道。
“有有有。”老鸨应声道,眼还是直勾勾地盯着钱看。
“最好的包间,最好的茶水,把你们这的头牌和好的姑娘都给我叫来。”云舒说道。
话音未落,老鸨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的表情,说道:“这位公子,淑颖她今日身子不方便,不便接客。”
“什么,不方便?这位妈妈,你莫不是嫌我出的价低?听闻淑颖姑娘,口若含丹,腰若细柳,肤白胜玉,一颦一笑,都清丽脱俗,不少达官贵人为睹其芳容,出手阔绰,妈妈你如此推脱,定是我给的诚意不够”云舒说罢,又掏出了一包金叶子,看到钱更多了,老鸨的眼神变得更兴奋了。
“爷,您这哪的话呀?淑颖她是真的不方便。要不然呢,我早早的就把她叫过来候着了!”说着,老鸨脸上的皱纹挤出了谄媚的表情。
“扫兴!把人给我叫过来!钱我有的是!再给我叫几个会弹曲的姑娘,”话音未落,云舒一只脚已经踏上了二楼,她把钱往身后一扔,一群人一哄而上,云舒在小二的带领下,来到了三楼,她进去不一会,茶水和糕点都上齐了,姑娘们也都到齐了。
而另一边,老鸨焦急地跑到了淑颖的房间,淑颖听到脚步声,立马把手上没有缝好的衣服藏了起来。
“哎呦,我的姑奶奶,风寒好了点没有?”老鸨焦急地问道。
“多谢妈妈关心,已然好了许多了。”淑颖用虚弱的声音说道,虽还在病中,但她的姿色却难掩。
“看这小脸,一点血色都没有,今日,来了个脸生的公子,点名要你作陪,看你这个样子,也没办法去了,罢了,我去推了,好酒好菜一下肚,他也说不了什么。”老鸨说道,随即便离开了。
不一会的功夫,一个身穿玄衫的年轻男子出现在青楼门口,他径直走了进去,给了老鸨几片银叶子,老鸨的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情,“这里有没有一个俊美公子,要了包间和头牌?”琤玙冷冷地问。
老鸨满脸不屑地说:“三楼,最里的那个包间。”琤玙听完,面无表情地走了。
“穷鬼。”老鸨白了一眼他的背影便走开了。
走到三楼最里包间的门前,还没开门,就听见里面传出姑娘们的嬉闹声:“公子,喝一杯嘛!公子,你也给人家画个眉嘛!”
琤玙推开了那扇红栎木做的门,就看到两个伶人躺在云舒的臂弯里,嬉笑着,手里还拿着白玉珊瑚做的酒杯,房内的众人,看见琤玙得到,不免好奇,其中一个姑娘说:“公子,这位是哪家的少爷,生得这般好模样?”
云舒笑了笑说:“你们先出去吧,我与这位公子还有事要聊。”
说罢,众人散去。
“看来云舒公子来这种地方轻车熟路啊!我原本还担心你不适应呢,你是怎么知道我跟你相约的是这个时辰,和这个地方?”琤玙说着,嘴角露了一丝微笑。
”你那天说在宫内,你是不祥之人,那言外之意,就是在宫外不是,你说,你那里连好的茶水,都没有,那言外之意就是宫外有好的茶水的地方,至于时辰,你赶我走的时候,说怕我饿肚子,也就是我吃晚饭的时辰,不过青楼,这确实是我没想到的,我说的对吗?”云舒看着琤玙说道。
“你比我想的聪明多了。”琤玙笑着说。
“你我才见面总共不过三次,你就敢约我出宫,不怕我去你父王面前参你一本吗?”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