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瑞阳喊着小心，然后伸手去接。
程臻喊着小心，快步奔来，直接隔开黎瑞阳的手接住了佟桦。
“慢一点，我不逗你了。”程臻说。
“你怎么在这儿？”佟桦看到黎瑞阳。
“你没事就好。”黎瑞阳说，“顾施诗给我打电话了。”
“我没事，谢谢你。”佟桦说。
黎瑞阳看佟桦很自然的被程臻牵着手，还依偎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难过遗憾肯定是有，但是，也应该是有祝福吧。
黎瑞阳的眼神很复杂，而且还有点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回吧。”佟桦微笑。
“佟桦我知道我不该说，也不该奢求你原谅周家，”黎瑞阳说，“可是，我爸年龄大了，能不能放过他。我知道，只要你说，程总一定会照做，我知道你最善良了。”
“善良？”佟桦笑，“那周家那些人就是如此的去对待善良之人的吗？”
“对不起。”黎瑞阳说，“我打电话问过我爸，他说只是把你带走，第二天一早……”黎瑞阳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程臻，“只要他答应结婚，你会安然无恙的。”
“安然无恙？呵呵。”佟桦说，“周家的人可有告诉你，在程臻和周栎萱宣布结婚的时候，会有几个人来轮奸我？”
佟桦原本平静的语气有些激动，身体也不自觉的发抖，“他们在安排人轮奸我的时候可曾有一秒想过放过我？他们凭什么要求我一个受害者对他们善良？！”
佟桦眼泪不自觉流了出来，程臻一只手紧紧的被佟桦握住，另一只手在佟桦的后背帮他轻抚。“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
黎瑞阳也懵了。他的那位好父亲和好妹妹不是这么说的，他们说，只要到时间宣布了程臻和周栎萱结婚的消息，那么佟桦还是单身一人，黎瑞阳可以努力去追求她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黎瑞阳语塞，也在后怕，毕竟是他真心喜欢的姑娘。
“我不善良，以后更不会善良！”佟桦语气寒冰，“我没有做到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已经是我最大的善良和宽恕了。我不做东郭先生，不会再给那些害我的人再次害我的机会！”
佟桦慢慢恢复了平静。
“走吧。”程臻说。
佟桦刚要迈步，还是停了下来。
“黎瑞阳，”佟桦说，“谢谢你曾经救过我，理应回报你的，但是，你今天的这个要求，超出了我的善良范围。”佟桦说。
“我从来没想要你回报，今天，对不起，我，”黎瑞阳说，“我不是来交换的，只是，以一个儿子的身份来请求的，但是，”黎瑞阳顿了一下，“我不知道的，真的对不起。”
佟桦定了定，像是下定决心似的，“你知道你为什么跟外婆姓，而不是母姓更不是父姓吗？”
黎瑞阳怔了一下，他似乎从来没说过母亲和外公的事情，姓氏是他的秘密。
“我除了教书，还是做心理咨询的，我们的原则是保密。所以，在我在你房间里看到你母亲的照片，我就知道了。”佟桦说，“以后我也做不了这一行了，今天索性还了你人情。”
“你以为这么多年你经历过的挫折和磨难是天灾？错！那是在你所以为的你的父亲的默许下，他的妻子和女儿给你的人祸！”
“最善良的不是我，是你的母亲。是她去求是她不停的妥协才保了你的命！”
“你以为在静餐厅周栎萱单纯的是要毁了我的脸？错！她要毁的，包括你的人生！”
“你以为不能跟母姓只是母亲的脸面问题？错！是你所以为的你的父亲对你的厌恶和憎恨！”
“不要试图去回报一头狼。他不值得。他应该为他所犯的错误承担应有的罪责。”
“周家，”佟桦冷冷的说，“从此再无周家！”
然后佟桦缓了语气。
“黎瑞阳，”佟桦说，“很高兴认识你。也很高兴，你不姓周。”
“回吧。好好对柳姨。那些年你以为她去寺庙里去清修的日子，都是在美国受着非人的虐待。”
“回吧。”佟桦说，“帮我和柳姨说声对不起，不止不能再帮她做心理疏导，还泄露了她的秘密。”
“黎瑞阳，柳姨最大的心结是你。只有你才是她的心药。”
“我们走了。”
黎瑞阳看着佟桦和程臻的背影越走越远，心底里说了声，“佟桦，祝你幸福！”
“我累了，回去吧。”佟桦说。两人沿着河的另一边往回走。
程臻伸手要公主抱，“不要，我还得动一动呢，走回去刚刚好。”佟桦是想起来顾施诗说的，这两天程臻都没有吃好睡好，所以，她才要回去休息。
“臻哥，我都不善良了，你还喜欢我吗？”佟桦嘟着嘴，露出一副小女孩的娇憨。
“我更喜欢带着锋芒的你，总比傻傻的盲目善良的傻白甜要好得多。我们不害人，但是不能不防人。”程臻低头吻了佟桦的额头。心里道，“这才是我最初认识的你。”
两人刚上楼，顾施诗就追了过来，“刚才黎瑞阳给我打电话了，说他在拉斯维加斯，问我咱们住哪里，我没告诉他。但是估计他会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