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有苦难言？程臻现在就是！
就是明明自己是受害者挨了巴掌，还不敢对施暴者理直气壮。
“快去给我煮鸡蛋。不然，今天不出门，就一直把床底睡穿。”程臻说。
佟桦一个翻身，赶紧下床，披了件衣服就出了房间。
下到一楼，“佟小姐起来了，要吃早餐吗？”
“桂姐，叫我佟桦就行，小佟也行，不用叫佟小姐。”佟桦笑着说。
“好的小佟，要吃早餐吗？”桂姐又问。
“有白煮蛋吗？我想要一个热一点的，然后，一会儿再吃早餐。”佟桦说。
“有的，不过是温的，我加热一下，三分钟就好。”桂姐说。
“谢谢桂姐。”佟桦说。
“你先上楼吧，我一会给你拿过去。”桂姐说。
“没事，我等一下吧，反正三分钟很快的。”佟桦说。
佟桦想给顾施诗打电话，但是，出来没拿手机。所以就和桂姐聊天。
“桂姐，您知道我昨天怎么回来的吗？”佟桦自己都没发现，怎么来的，和怎么回来的，虽然只一字之差，实则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含义。
“知道。”桂姐说，“昨天佟小姐您，哦，小佟你喝多了，臻少爷抱回来的。我还给你煮了醒酒汤，臻少爷亲自喂你喝的。”
“那您看到他的脸了吗？”佟桦心虚的问。
“大家都看到了。”桂姐笑着说，“臻少爷说了，媳妇不开心，打的，被媳妇打，不丢脸，媳妇撒气，应该的。臻少爷不止不生气还高兴。”
“我为什么打他？”佟桦还是奇怪这个问题。
“老婆，鸡蛋煮好了没？”程臻站在二楼喊。
“好了好了，来了。”桂姐用干净的布包好，佟桦从桂姐手里接过来，赶紧回应着往回跑。
跑了两步，不对，刚才程臻喊了什么？
老婆？
她还回应了？
她脑子宕机了？
程臻等在楼梯口，“老婆，老婆，老婆。”
佟桦气结，直接拿布包往程臻红肿的脸上招呼。
“嘶……”
“烫吗？”佟桦赶紧来吹还扇风，看着程臻痛苦的表情，后悔自己下手莽撞了，“我看看我看看。”
程臻一把搂过佟桦的腰，“就知道你紧张我。”
佟桦也摸了摸布包，因为比较厚，其实没有什么热度的，“你烦人，吓死我了。”
“老婆，老婆，老婆。”
“你烦人。谁是你老婆。”佟桦说着进了房间，程臻紧随其后。
“你刚才都答应了，不许反悔哦，你说过，要从一而终，确认了就相扶一辈子，幸福一辈子的。”
佟桦在剥鸡蛋壳不理他，因为很热，所以剥一下捏一下耳朵。
“这种粗活老公来。”程臻把佟桦手上的鸡蛋拿了过来，一用力……破了。
“走开，都破了吧，笨手笨脚的，幸好我拿了两个。”佟桦剥另一个，程臻就把破了的鸡蛋掰成小块往佟桦嘴里塞。蛋白归她，蛋黄归他。她喜欢的不喜欢的，他都记着。
趁着热，佟桦拿着剥了壳的鸡蛋在程臻的脸上画着圈滚来滚去。
“老婆辛苦了，小手手有没有烫到？”程臻问。
“哪有那么娇气，你挨打了都没跟我抱怨呢。”佟桦说。
“老婆打的哪敢抱怨？”程臻说，“只是老婆，以后别打脸啊，还得见人呢，身上随便打，我结实，抗打。”
佟桦噗嗤笑了。
“以后别让我喝多啊，喝多了我自己都不知道的。”顾施诗问，“还有，我为什么打你啊？”
程臻只是腻腻歪歪不说话，然后佟桦说，“那我问顾施诗。”作势要拿手机。
“哎哎哎，人家昨晚不辛苦的吗，现在估计还没起床呢。”程臻没收佟桦手机。
“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佟桦坚持问。
“那我说了你不许生气啊。”程臻腻歪着说。
“看情况。”佟桦说。
“那我不说了。”程臻说。
“好吧，我不生气。”佟桦说。
“你喝多了话就多，这个你知道吧。”程臻说。
“嗯，好像是的，老曹和老顾也这么说。”
“顾施诗问你喜欢谁，你说喜欢我。然后顾施诗让你嫁给我，你说时间短，怕七年之痒熬不过，然后说要结婚就是一辈子。”
“那我也不会打你啊。”
“因为后面你还说，”程臻顿了一下，“你说我第一次见你就抱你吻你，你怕我以后对别人也会如此，说你一想到这种可能就心里堵得难受。还说，”程臻看佟桦的表情，果然双鱼座就是能一秒在脑海里自己脑补一部电影的神奇存在，果然神色黯然，就像看到他出轨一样的——哀伤。
“不难受不难受，我只是对你这样，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佟桦把头埋在程臻肩膀，“我还说什么了？”
“你还说，一想到上次我床上那个女人，直到现在都难受。”
“怪不得我打你了。”佟桦说。
“我让你心里难受了，打我活该。”程臻说，“其实我也特别高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