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沪市活动上，李博文扭着身子对程臻叫嚣着“试试就试试”，可竟然，佟桦就这么禁不住追求，不对，勾引。上午两人还和和美美的，下午就和李博文勾搭成奸，真是一点定力都没有，枉费了他对她的信心。越想越气。
佟桦没有耽搁，直接打了个车就来到了臻宇集团。
前台小美女看到佟桦，特意低声嘱咐，“程总今天心情不美丽，你自己小心一点。”
对于陌生人给予的小温暖，佟桦十分感恩。
上到了顶楼27楼，吴晨起身迎接，为佟桦敲了程臻办公室的门。
“进来。”听出来是厉喝。
佟桦不清楚情况，不敢卖乖。中午还好好的，这会儿发生了什么？进了办公室，公事公办，但是还是柔柔的喊了声，“程总。”
“你选的什么人，人品有问题。”程臻语气里都是气愤。
“发生什么事了。最近我隔着远，信息不畅通。”佟桦问。其实心里腹诽，“我和人事部只是推荐，最终还不是你自己决定的。”但是，没敢出口。
“隔着远就是理由了？”程臻回怼。
“是是是，我的错。那我可以先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程总？”佟桦深谙心理学，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先撇责任，越是认错态度好，接下来才能越把发脾气的人哄好。而且，程臻人来疯，脾气上来像个任性的小孩子，总是程臻哄她，偶尔哄哄他也没关系。
“吴晨。”程臻都没用电话，轻喊了一声，吴晨立马推门而入。
“把事情说给佟老师听听，让她知道知道她错得有多离谱。”程臻低头看文件。
吴晨沉吟了一下，就理解了程总指的究竟是什么事情。
佟桦站在程臻桌前，一直乖巧的站着。程臻抬头呶了呶嘴，佟桦再次乖巧的坐下了。程臻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听话才好。
吴晨不敢坐，只能站着描述。“程总带着我和二秘去外地参加一个项目会，晚上二秘找了个借口把我支开，偷偷的……嗯，”吴晨顿了顿，“偷偷的摸进程总房间，”又是一顿，“爬床。”
佟桦一时忍不住，捂着嘴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之前是很气，但是，不是都过去了吗，现在拿出来说，就是觉得幼稚又好笑。
“很好笑吗？”程臻拿笔敲着桌子。
“不好意思，我没忍住，”佟桦说着，又忍不住大笑了一会儿。
程臻看着佟桦，佟桦脸都笑红了，还忍不住咳了几声。
程臻视线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水，佟桦伸手拿起杯子就喝了。
“这么严肃，系领导正襟危坐的批评我，我还以为造成什么巨大损失了呢，”佟桦终于停了笑声说道，“就算损失，也是人家女孩儿有损失好不好。”
程臻睨着眼睛看她。佟桦眉眼弯弯的。
吴晨适时退了出去。门外，有小秘书端着果汁和水，正犹豫着不敢进门。
吴晨嘘了一声摆了摆手示意她拿走。
小秘书松了一口气，吴晨也松了一口气。秘书处的其他人都听到了佟桦的笑声，八卦着问吴晨怎么回事。
“老板的事情不要乱打听，你想成为第二个李梦萱啊。”李梦萱，那个二秘的名字。
众人不再言语，低头工作。但是，办公室里虽然依然静悄悄，只是众人觉得不再是黎明前的黑暗，而是润物无声的，舒适。
佟桦小口的啜着水，思量接下来说些什么，突然意识到，从她进门到现在还没有秘书进来送水，突然怔了一下，把杯子放下，脸又红了，尴尬。这是她主动的喝了程臻杯子里的水。以前不是没喝过，都是被动的，这次是主动的。
不能细想不能细想，细想全是漏洞，不对，是程臻瞥了那杯水她才喝的啊，真的不能怪她啊。佟桦的表情变了几变。
“想什么呢？”程臻问。
“没事，”佟桦立马接了，然后又赶紧补到，“在想接下来怎么选二秘。”佟桦的嘴角扯出了个大大的弧度。
程臻一个眼神杀，“我不笑我不笑，”佟桦说，“程总，这件事吧，真不能怪我呀。”按照心理学的理论，这个时机可以开始撇责任了。
“那怨我喽。”程臻说。
“本来人家姑娘学历高，能力强，工作也出色，”佟桦继续道，“但是到您这里为什么就眼里只有您没有工作了呢，说明您比工作有魅力呀。”“凭心而论，有眼光这事，咱可不能算人家错啊。”佟桦又说。
“那按照你的理论，姑娘穿着暴露，被恶人强暴，算是姑娘的错喽。”
“那怎么能一样呢。二秘就算强行爬床，那也顶多算是勾引，你举的例子，那是强迫。一个是道德层面的问题，一个是行为方面的过错。道德只能用来谴责，行为才是为后果承担应有的罪责。”
“你们学心理的，都是这么强词夺理吗？”程臻说。
“我说得哪里不对吗？”佟桦说，“接受反驳。”
突然，佟桦怔住，程臻的脸怎么这么近？刚才说着说着她竟然站起身，越说话脸越靠近，近得都能感受到程臻清晰的鼻息。
在程臻家里这种私人空间也就算了，现在是办公室好吗？！说好了的陌生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