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阵寒颤，还是冷得发抖，按说这天气穿这些衣服不至于啊。“我没事的。”佟桦立刻收回脚，“我饿了，快走吧。”佟桦只得催促着快走。
佟桦跟着黎瑞阳进了员工餐厅。黎瑞阳把两双筷子放到佟桦手里，就让她坐着了，然后他自己端着托盘去选吃食。不止小护士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还有一些年轻的女医生，不知有多少人垂涎过黎医生女朋友的头衔了。
佟桦坐在座位上百无聊赖四处看，看到门口一闪而过的人，像是阿立。但是没看清。不会这么巧吧，人有相似而已。佟桦生病之后，明显大脑转速都不够了，也就没多想。
早上洗漱，牙膏挤好，连漱口的温水都被黎瑞阳准备好了。
像黎瑞阳这样有颜值，工作也不错，还体贴入微到如此程度，说实话，不考虑一下是不可能的。
原本佟桦的理想型就是这种学富五车、文质彬彬、努力上进的类型。也许是受了佟妈影响，佟妈在佟桦很小的时候就说，人啊，原生家庭再有钱也不如后天努力来得重要。所以，佟桦自认为不拜金，三观还挺正，所以，她也才会在心里特别照顾像肖路那样的小师弟。尤其黎瑞阳这次如此细心才能及时送到来医院，并且他从自己办公室拿了眼镜带上，认真的看她的病例和用药时，佟桦对他的好感度陡然增加了许多。
只是，佟桦慢热，至少以前她是非常慢热的类型，直到所有人都知道的追她的那位跟别人结了婚，她却还连个男朋友的名头都没送人家。
既然这么好的人，她不想耽搁了人家。
还有，她也不想再经历一次，最后对方结婚了，她才知道原来人家追她追得太累了。
虽然对她而言不算是失恋的痛苦，但是一个日常围在她身边的人突然消失，她也是失落了很久，直到现在，曹赞和顾施诗提起那人的名字都是小心翼翼的。
黎瑞阳端着一大堆的吃食回来，有白粥，有煎饺，有小笼包，还有小面和小菜。
“你昨晚胃里应该都空了，现在一定很饿。先喝粥，喝了粥再把这些里的一半吃光，这样恢复的才快。”
“太多了。”佟桦说。
“没事，我也饿了。”黎瑞阳笑着说。
佟桦喝着粥，然后忍不住开口说，“黎医生。”
“不要喊我黎医生或黎先生。也不要给我发好人卡。”黎瑞阳正色说。
“不是的，”佟桦顿了一下，然后说，“我说说我自己吧。”
“嗯，求之不得。”
“读本科的时候，因为成绩还算可以，然后，系里就让我和师兄师姐们一起帮系里和校里做一些零散的工作。
据说，我们一起的有一位师兄对我非常好，的确也是非常好，但是，在我读博的时候，师兄突然结婚了。后来，别人告诉我说，因为追了六年，连男朋友的名头都没等到，太累了，所以，离开了。”佟桦说到这里继续喝粥，不再说话。
“你想告诉我什么？是说怕我等不起？”黎瑞阳说。
“不是。我是想说，其实，好女孩很多。不用非要等某一个。据说我师兄现在生活得非常幸福。”佟桦说。
“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吧。爱情原本就是唯一性和排他性的，如果这个也可以，那个也不错，那不是爱情，只是搭伙过日子。你是学心理学的，应该比我懂。”黎瑞阳说。
“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不是真的爱上谁，但是至少目前眼里只有你，希望能和你一起去看看，这究竟是不是传说中的爱情。”黎瑞阳又说。
“不用着急回答，我还是那句话，也不是我追你就一定要你同意我的追求，只是，不希望还没开始就被拒绝。给我个机会，也许你会发现我很适合呢？”
佟桦不说话，黎瑞阳也没有非要争一个结果，“先吃饭，一会儿各科室医生要巡房检查了，我师兄除了是内科权威，脾气还很大，咱们不能迟了。”
“嗯。”佟桦说完，心里觉得轻松了不少，吃饭也觉得香了。
上午一系列的检查，中午和黎瑞阳吃过午饭，下午佟桦在房间挂水睡觉，黎瑞阳回家换衣服。佟桦说她没事了，不用黎瑞阳陪，但是黎瑞阳坚持，何况黎瑞阳说，我是这里的医生，有什么事情，我在这里更方便一些，佟桦也就不再说话了。
佟桦挂着水，迷迷糊糊的睡梦中，有人进来换药，有人进来量体温，反正来来回回，她却困得眼皮都没睁一下。
程臻刚回办公室坐定，阿立站在旁边。
“常叔怎么样了？”程臻问。
“没什么事了。”阿立说。
“有事就多观察一下，没事出院了，反正家里那么多人，会照顾常叔的。”程臻说。
“嗯。”阿立说完这个字，欲言又止。
“还有事？”程臻说，“不想听！”胸口郁结。
“有一个信息比较奇怪，昨晚佟老师住院时，她没拨出电话，是对方拨了她的电话，然后送她去医院的。”阿立不理会程臻说的那句不想听。
“然后呢？”果然，程臻还是问了。
“像是对方知道她会生病一样。所以，我把化验报告拿回来了。”阿立说。
“报告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