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臻喊了孙嘉一他们过来喝酒。程臻的话向来犹如圣旨，哪怕睡下的，也都赶紧揉着眼睛爬起来赶过来。
程臻旁边依然没有人敢坐，也不说什么，只是一直在笑一直喝酒。
阿立坐在角落里抽烟，阿立向来也是女人不沾边，只是烟抽得比较凶。
孙嘉一蹭到阿立旁边低声问，“这是什么好事，还是什么坏事？为窃密的事？不至于吧，以前比这严重的都没见臻哥这样，是兄弟就提个醒。”
阿立说，“反正最近少惹他就是了。”阿立口风向来严，孙嘉一每次都会碰壁，每次还都要尝试着问一嘴。
当然，在程臻身边，如果开口乱言温室树，这样的人程臻也不会留在身边，更不会处成兄弟的。
“你这个人啊，优点是嘴严，缺点是嘴太严，连我都不能说，隋煜莘问的话能说吗？”孙嘉一问。
“你们都是臻哥的兄弟，问臻哥。”虽然程臻把阿立当兄弟，但是阿立从来不会以兄弟自称，更不会和程臻身边的人称兄道弟。
“你个坏家伙，问他有用还来找你套话干嘛？”孙嘉一笑骂，“我知道了，女人，船上那个女人。”
阿立一怔了，眼神里略有疑惑，心里默默念叨，“我什么也没说，臻哥，不关我事。”
孙嘉一拍了阿立的肩膀，一副了然的神情，“这还不简单。”
说着就往外走，阿立低声说，“别自作主张。”
“放心吧。”孙嘉一出了房门。
程臻不止喝酒，还开始唱上歌了，什么难受唱什么，死了都要爱都喊破音了，一群人还在鼓掌。
大家轮着给程臻敬酒，程臻来者不拒，一杯又一杯，一边喝一边唱，嘴里还嚷着，酒呢。
顾少，原名顾少卿，也来敬酒，“是你小子啊，你小子行啊。”程臻手拍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好几下，弄的顾少莫名有点害怕。这时孙嘉一进来了，顾少赶紧借机溜到角落里，心想，最近自己又犯什么事了。
孙嘉一不是一个人进来的，身后还跟了个女人。应该说女生。看着有点稚嫩，不像其他女公关那样化了浓妆，能够看出眉眼。
孙嘉一喊了声臻哥，女生也跟着喊臻哥。
程臻唱着的歌停了，看了三秒，有些恍惚，觉得眉眼似曾相识。“叫什么？”
“刁馋。”女生回。
“刁馋？”程臻问。
“蓉姐让叫的。”
“哦。”
毕竟刁馋盛名在外，以后再也回不到这个圈子了，名字放着也是浪费，给了新人，用这个名字可以少走不少弯路。
程臻说，“过来坐。”
刁馋娉婷的走了过去，坐在程臻身边，帮他倒了酒。程臻接过来喝了。
屋子里的女公关满心嫉妒但是也不敢表露，男人都另眼相看，能坐到程臻身边的女人，总是不一样的，递过来酒还喝了，更不同凡响。
程臻顺手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刁馋自然拿出火机凑上来。
程臻刚要点火，脑海中一个蹙眉的神情浮现，“滚！”
程臻嘴里一个字冷冷的蹦出，刁馋一个激灵，不知道哪里错了。孙嘉一也吓了一跳，果然应该听阿立的。
孙嘉一赶紧挥手，刁馋退了出去，出了房间。房里其他的男人想着，臻哥原来还是不近女色啊。甚至有人想，是不是下次试试男色。
有段时间程臻觉得自己都快戒烟了，每次在办公室抽烟，都是看到轻蹙的眉头，后来，再想吸烟，就躲进厕所，然后越吸越少，越来越觉得烟瘾不大了。
今天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只是因为这一整天抽得太多了，心烦不自觉抽一支。
空气里弥漫着窒息的静默和尴尬，阿立接了个电话，然后过来跟程臻耳语了几句。
本来之前笑了一晚上的程臻，突然觉得眼眶有点发酸。
站起身来，“你们继续，账算我的。孙嘉一，以后别自作主张。”
孙嘉一连连称是，众人皆是臻哥慢走之类的话。
程臻走到大门口，想裹一下衣服，结果冷风一吹，居然觉得脸上有点湿，下雨了？
程臻仰头看天，虽然黑，但是确定是晴。
阿立递了张纸巾，程臻接了，“以后少抽烟，呛的。”
程臻问阿立要把车钥匙，“你回去吧，明天周末，也没什么事。”
“喝酒不能开车。”阿立提醒。
“醒了，我慢点。”程臻说。
阿立只得应声，然后安排了人悄悄跟着，自己开着迈巴赫走了，程臻上了辆灰色的跑车。
程臻坐在车里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确定了想要去的地方。已经是深夜了，虽然B城的夜生活不算少，但是居住的小区里，除了路灯，鲜有人家灯火通明了。
程臻坐在车上望着黑漆漆的窗口出神，也许是念念不忘必有回想，就这样盯了一会，果然，窗口传出了光亮。虽然微弱，但是确定是有灯光。
曹赞送佟桦回来，本来想问需不需要陪她开解，佟桦果断的拒绝了，只说反正这事没完，你们两个都给我小心点，曹赞和顾施诗。
因为有一些情绪，并不是别人可以帮得上忙或者靠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