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奋笔疾书的顾施诗也下意识的瞥了一眼。
佟桦拿过手机，一条未读，程臻的。瞬间有种做了什么坏事的错觉，佟桦也瞥了一眼顾施诗，像是生怕被人发现了什么一样。
心里七上八下的，刚才顾施诗和曹赞还说，这么晚了的信息不正常。现在，比刚才又晚了两小时，凌晨一点的信息。
“没有女朋友，无需解释，无需焦虑。”
佟桦终于松了一口被莫名冠以小三的气，但是，立马新的焦虑袭来，这大半夜的解释又算怎么回事？
佟桦即便再小声的呼吸，都怕顾施诗发现她的呼吸紊乱。果然还是被发现了。
“他说什么了？”顾施诗猜到是程臻的信息。
“说没有女朋友，无需解释，无需焦虑。”佟桦回。
顾施诗转过身若有所思的看着佟桦，“他为什么解释？”
“我问谁？”佟桦反问。
“问问你自己。他单纯的是演戏吗？”顾施诗问。
“是。”佟桦坚定的吐出一个是字之后，弱弱的加了一个“吧。”
“佟桦，作为你的朋友，别人喜欢你，我和老曹都开心，不过，程臻的背景太复杂，他是我们圈子里都惹不起的存在。生活不是写小说，可以随意更改结局或细节，生活中一旦你牵扯到程臻其中，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发生，好的坏的，可能都会超出你我的认知和阈限，最重要的是，一旦开始，很可能变得不可控，是你不可控，会被他完全操盘。就像他后妈，你师姐丁雨柔，顶着程太太的名头，背地里要吞多少苦果承受多少压力谁也不知道。如果你们两个人能修成正果，我和老曹都祝福，如果遇到问题，怕是我和老曹拼上老命都未必能护你周全，你懂吗？”
“施诗，我没想谈恋爱，和他更不适合，我懂的。只是，遇到这些事情，心里难免会乱。结果就在那里，我不碰不招惹不沾染，只是过程不知道怎样处理更为妥帖，而且，现在只是我一个人的胡思乱想，人家甚至都没有说出什么更没做出什么，我连拒绝都显得特别自作多情。除了自己乱想，什么也做不了。算了，是我想多了，你快写吧。我静一静，睡一觉就都好了。”
第二天佟桦早早起床，或者说基本一夜未睡。给曹赞和顾施诗准备好早餐，自己早早的搭地铁上班去了。
想了一整夜也没理出头绪，唯一觉得必须要做的事情，就是把手机先还了吧。
来得太早，吴晨和程臻都还没到，秘书处也只一位值早班的女孩儿在做准备工作。
“佟老师早。”
“Lucy早。”
“黑眼圈怎么这么重呀，昨晚没睡好吗？”Lucy关切的问。
“嗯，可能天气不好，睡得不实。”佟桦说。
“我给你冲杯咖啡吧，提提神。”Lucy说。
“没关系，我自己来好了。你快忙你的吧，不用管我，我一会再眯一下就好了。”佟桦说。
“我这里有全套的化妆品，你要不要上个妆？”Lucy说。
“谢谢。没事的，我一会戴副眼镜就好了。”佟桦的大包包里永远都是各种齐备，没有哆啦A梦的超级小口袋，只能靠自己。
虽然已经博士毕业，但是佟桦的双目裸测视力依然5.0，只是有一段时间迷恋上了眼镜，觉得戴上眼镜显得特别有学问的样子，于是拉着曹赞和顾施诗去眼镜城配了一副0度的平镜。
顾施诗和曹赞还嘲笑她，别人都是没什么装什么，她这可好，博士都毕业了，还得装作有学问，想想就好笑，所以，她的眼镜从配好到现在几乎都没露过什么脸，今天终于算是解开封印大派用场了。
佟桦把宝石蓝手机放到了程臻的办公桌上，然后回到自己座位略带忐忑，一会究竟要怎么说？演练了一晚上也没找到一套让自己满意的说辞。
中间Lucy过来送文件，发现程总办公桌上多了部手机。整个办公室里没有别人来过，Lucy心里清楚却也不动声色的假装看不到。没有点聪明清醒的头脑，是不可能在臻宇秘书处里超过两个星期的。
佟桦数着时间熬时间，每听到电梯到达的声响，自以为强大的神经就像是被尖刀刺了一般心也跟着急剧收缩。好不容易挨到9点钟，程臻还没来上班，佟桦赶紧抱着准备好的材料去了面试室。
今天算是第二轮面试。之前经过初试合格的人再加一轮，然后再递给总裁或许才能更有说服力。
臻宇集团的福利毋庸置疑，秘书处更是可观，所以，面试者都非常重视。一大早，没一个人迟到。人事总监和佟桦坐在监控室里观察，人事部的专员手里拿着的是佟桦准备好的心理测试题目。很基础的测试，五种动物型性格分析测试。老虎、孔雀、猫头鹰、考拉和变色龙。这也是很多公司的基础面试题目。
所以，待大家坐好，手机全部放到养机池之后，人事专员开始分发测试卷。没规定时间，没多余话语，只是试卷发好后就离开了教室。其实，此时，真正的测试才开始。
佟桦其实特别不喜欢这种真实场景的测试，她总会想起斯坦福监狱测试，身心健康、情绪稳定的大学生，在特定的情境下，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