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爵直到此时,脸上的线条才缓和下来,算她识相,没有好心当驴肝肺。
心道,那小现在应该知难而退了吧。
“笑笑姐,你还是应该看清楚为好,毕竟是一辈子的事。”
“我会的,谢谢。”长孙笑笑对着罗信浅淡一笑,心道,那李政爵果然没猜错呀,她得想个办法斩情丝了。
随后,她就避开了罗信的眼神,看着电脑,表示要工作了。
“笑笑,你那未婚夫是干什么的?”程美坐回位置,但并不代表她没了那好奇心。
还有完没完了,早知如此,还不如与恶神在她的出租屋,大眼瞪小眼呢。
“她是心理医生。”
长孙笑笑惊恐地捂嘴,看向四周,没见到恶神的身影,这话并不是她说的,他躲在哪个角落施法呀。
“也是心理医生呀,那你前阵子还找卜恪咨询?”程美接着追问。
“卜恪没用,所以才找的他。”就算捂着嘴,还是口齿清晰地说了出来。
“原来你们是这么认识的。”程美喃喃着,“他的诊所在哪?”
“就在隔壁,一个星期后开张。”
“一个星期后就开张呀?”
“是的。”
“打折吗?”
“八折。”
“会像爱你哟那样来个开业联谊吗?”
“当然会了,到时,酒水畅饮,糕点无限量供应。”
长孙笑笑抚着额头,泪牛满面,这李政爵是把程美也控制了吗?
她俩这是,不,确切地说是李政爵他一个人一问一答,很好玩吗?
不过,恶神说他是心理医生,还说一个星期后开张,就在隔壁,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抢卜恪的生意,怎么可能?
那么,是他神经了?
对,他就是个神经病。
同事们听说有免费的吃喝,都嚷嚷着祝贺她未婚夫的心理咨询公司开业大吉,生意红火呢,说到时肯定去吃喝,不,是亲自去祝贺。
“笑笑,要我把上次的名单给你吗?”程美又来了。
“好啊,马上。”这绝对也不是她说的,她要那名单干什么。
这恶神,真是越来越古怪了。
看着五官都拧到一起,似是要哭出来的女孩,李政爵满意地收回了手。
他所做的一切,还不是因为她。
是她许的愿,作为许愿之神,他能怎样?
..........
中午时分,午餐时间。
长孙笑笑为了避免被同事群起逼问,和充当李政爵的“传话筒”,就选择了独自一人去到二楼的餐厅用餐。
她这边买好饭刚坐定,那边就来了个更让她不愿交流的人。
“笑笑,好巧呀。”卜恪也拿了份午餐,坐到了长孙的对面,“我叫你笑笑,不介意吧?”
老实说是介意的,但没办法,路太窄。
“一个称呼而已,叫我长孙也没问题。”
“是啊,一个称呼嘛,那你以后就叫我卜恪好了。”卜恪是真地不见外,看着长孙的手还关心了起来,“你的伤没事了?”
“谢谢,恢复得挺好的,消肿了。”长孙加快了扒饭的速度。
“原本我是想去医院看你的,但听你同事说你当天就出院了,到你家看你吧,我又觉着唐突了点。”看着长孙没有接话的意思,又道,“我正想着要不要和响响一起去看你呢,没想到在这碰见了。”
他这是话中有话呀,所以,长孙想终结此次谈话了,“谢谢关心。”
“我们是朋友嘛。”卜恪也扒了口饭,“你这次被几个小喽喽打,真是好让人意外,你的那把剑没帮你吗?”
长孙笑笑一惊,他的话中话原来是这个,他好像对桃木剑很感兴趣呀。
为什么?
“我的剑,就是一把普通的木头剑。”
“上次对浮玉可不普通。”
“上次,可能就是两物相克,桃木剑正好克了浮玉的鞭子。”
“这倒也说得过去。”卜恪见长孙笑笑甚是忌讳提她的剑,便聪明地没再追问。而是旧事重提了起来,“怎么样笑笑,我上次的提议,你有考虑吗?”
“考虑过了,我觉着,我还是适合画画。”
“画画,真是太屈才了。”
“卜先生是做大事的人,来邀请我一个俗人,才屈尊呢。”
“我的大事能得到你的帮助,会更加添彩的。”
呃,好肉麻.......长孙笑笑甘拜下风,扒完最后一口饭,莞尔一笑。
“谢谢你看得起我,我真不是那块料。我吃完了,先走一步,你慢用。”
“嗯,认真考虑考虑。”卜恪也没再要求。
“拜拜。”
看着女孩步出餐厅,卜恪才低头看着餐厅上的一瓢虫精灵,“怎么样?”
“甚是普通,看不出什么特别。”瓢虫扇着翅膀说道。
“普通啊,可上次对付浮玉,还那么厉害来着。”卜恪不解地说道。
“机缘巧合吧。”
“那要在怎样的机缘之下,才能巧合呢?”
“这个也要等机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