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整天叽叽喳喳的长着红色羽毛的小鸟,像站岗一样的,有人过来,它就会叫个不停。一只蛇头龟,像块石头一样,趴在菩提树下一动不动。
竹屋棚顶经常会有一只类似壁虎的小青龙,爬上爬下的。而在院子的大门内侧则多了两只青玉麒麟。
一群蚂蚁,不停地在栅栏处爬进爬出的。
雁南风看着戒指和铃铛,脑中一片空白,他已习惯了自己的另类,没有过多纠结,他相信一切自有定数,很随意的把戒指和铃铛摘下来放在了桌子上。
坐在菩提树下打坐是他的常态,有时几天十几天不吃不喝不动的,送来的饭菜,就便宜了他身边的这些异类。
转眼,十年过去了,菩提树已经三四米高,枝繁叶茂,它那墨绿色的叶子在任何季节都苍翠欲滴,闪着腻脂和锦缎似的柔润光泽,给人沁凉、舒适的感觉。雁南风就喜欢在菩提树下打坐。
给雁南风送饭的那四个小伙伴相继离开,被不同国家的富商或者高官收养。那段时间,雁南风又进入了入定状态,一直坐在菩提树下,临走前,每个小伙伴都是眼含不舍的在门口望了很久才离开。
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舍不得、放不下这个从不正眼看他们一眼,也从不和他们说话的雁南风。可一想到不能陪在雁南风身边了,心口就仿佛刀剜般的疼,尤其是那个女孩看着雁南风眉心时隐时现的艳红花朵眼泪就止不住的流。
大概又是半年过去,四个小伙伴都已走向了新的征程。雁南风也再次从入定中醒来,宇宙星空般的眸子投射出穿透万物的光芒。看了看四周,摸摸咕咕叫的肚子,又摸了摸雪猫和火狐的头,红鸟站在他的肩膀,站起身走到院落边的的杂物堆,翻出一把砍刀,向后山走去。
雁南风的手可创造万物,不到一个小时,便编好了几十个唯妙唯俏的小鸟、小猫、老虎、麒麟,还有尖尖嘴的小狐狸等,又编了一个木凳,一个背篓,还给自己编了一个大檐的防嗮帽,遮去了半张脸。
傍晚带着雪猫、火狐还有红鸟就去了附近夜市。连着半个月,赚了3000多块钱,采购了一些锅碗盆勺等生活用品,就开始整理院落。
又是半个月过去,破败的院落,变得宛如世外桃源。屋子内铺上了竹木地板,加装了竹木衣架和竹木书柜,原有的竹床加上了竹条编织的床头靠背。床底下给火狐、蛇龟、壁虎各安了个竹窝。屋子外部、屋顶全部装饰了竹木条。在院里屋门右侧做了一个开放厨房,顶部用竹子搭了人字顶,以防漏雨。
院里用石头砌了一条小水渠,接引山上流下的山泉水,既可以饮用,亦可以洗漱。水渠上架了一个暗。暗的两端连着屋门和菩提树。菩提树下加了一个宽大的竹椅,竹椅旁有个竹制茶海。
院子的地面用石子铺出人行步道;画了几个圈,移植了几株桃花,又在屋子两侧和后面移植了一圈桃花;其余地面铺上草坪。栅栏围墙中插了一圈绿竹,细雨滋润着竹林,像给每根竹子涂了一层油采,更添加了一层翠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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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八岁的雁南风,无论是身高还是心智都足够撑起独立生活的门面。何况他对生活的要求不高,有书看、能睡觉、清醒的时候不饿肚子就可以了。
因为身体的状况,他根本无法与人相处交流,只能避世,开始还曾经抗争,结果却是更加的糟糕,直接在马路上晕倒,警察几经周折,才将他送回孤儿院。
又是几天的沉睡,火狐饿得两眼放光到处找吃的,雪猫不停地用爪子拽雁南风的胳膊,红鸟几乎不停的叽叽喳喳地飞来飞去的,蚂蚁也都焦躁的聚到了屋门口。外面的一切他都清清楚楚的知道,但就是醒不过来。
梦中如来佛祖正在天竺灵鹫峰顶传经讲法:“缘起即灭,缘生已空。世间万物皆空。唯其空,便能包容万物。万物皆无常,有生必有灭;不执著于生灭,心便能寂静不起念,而得到永恒的喜乐。
今生种种皆是前生因果。人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五蕴炽盛苦。人因企求永远的美好不死,而生出了痛苦。唯有身心放空,方能人离难,难离身,一切灾殃化为尘.....”
佛祖继续开示着“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佛祖说到此,长老须菩提及诸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一切世间天人阿修罗等,都欢喜的信受奉行。
雁南风随侍在佛主身旁,离开的那四位小伙伴,则站在雁南风身后。
见众人散去,雁南风向佛祖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佛祖,我真的与岸永世不能相见了吗?为什么每次我千辛万苦找到她,她要么根本不记得我,要么立刻消失于无形?是我们真的就无缘还是她要故意躲着我?可我,每一次的轮回,我都只为她而来。我当如何,求佛祖开示。”
佛祖亦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你和岸触犯了天道,被下了诅咒,此咒无人能解,以至你们生生世世相爱不能相守,缘尽却要彼此纠缠,当日忘川河畔,以为你已勘破虚无,放下、自在了。不过,今若能够悟道,同样可以离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