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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花楼’的老鸨朱氏本就不信冷聆心会烧她的房子,为什么呀,好歹有个原因吧?她们两个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打一开始,她就怀疑是祝氏为了对付冷聆心故意拿‘堆花楼’失火来栽赃她,毕竟冷聆心和祝氏之间的恩怨乐城谁不听说过一句二句的?
朱氏虽然做的是个腌臜生意,却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极会看人,哪个姑娘性子烈,哪个姑娘耳根软,哪个姑娘软弱可欺,她一眼就能看出个七八来!看到冷聆心柔弱纤细的站在那里,就知道她干不出来那种泼辣事。传闻中的祝氏欺辱庶女是十有八九的事,就凭冷聆心这样的温柔调子,祝氏那种表面宽厚仁慈,背后下刀子的人,十个冷聆心捆一块,都不够祝氏一顿揉搓的。
冷聆心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她有两个有地位的伙伴吧!高霏儿与陆织云今天不帮着她,她一来就被欺负死了。祝氏与冷聆心之间如何争斗,她朱氏压根就没兴趣,但是祝氏拿她当枪,她可就不乐意了!
朱氏鼻孔里哼了一声:“冷夫人,您说您有证据,就是这个夯货吗?我那‘堆花楼’虽然烧了,灰尘里头都能扫出几百斤金子来,您就这么诓我啊?净耽误我的功夫!”朱氏甩了帕子正要走,被王二拦住了。
“老鸨,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是冷聆心放的火!”
“老鸨你妈!”朱氏一个大逼兜摔在了王二的脸上,王二被打的一个后跌,一屁股坐在地上,被火燎过的屁股疼的跟火还在烧似的,他忍不住嗷嗷叫了起来,大厚嘴唇子咧开来,露出了一嘴的大黄牙。
冷聆心的眼中闪过一丝幽光,女鬼见朱氏开打,心里十分快慰,她这局没白攒,就看狗和狗如何争咬一身毛了,最好能撕下来几块肉,这才叫大快人心呢!
朱氏本是泼皮出身,根本不把祝氏这个所谓的状元妈放在眼里,但是碍于状元的身份,她不好直接拿祝氏出气,便上前又踢了王二两脚。
“老鸨你妈!我是你妈!我是你亲妈!”
秦氏不过一个小商户之妇,都被高溪桥称为夫人,她坐拥几座豪宅,却被王二这狗屁不是的东西喊老鸨。朱氏越想越气,下脚的力气便越狠。
“妈妈妈,求你别踢了,疼疼疼。”
没骨气!祝氏端起架子说道:“好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朱氏,王二可是我状元府的下人!”
“哟,状元府的下人呐!真高贵!再高贵也是下做胚子!”
听着朱氏语气里的嘲讽,祝氏起了火气,但自认为身份高贵,怎么能跟这种下作娼妇计较呢!
“王二,走,回府!不过一个青楼,烧了就烧了吧!”烧光才好!这种愚蠢的娼妇,不值得帮她。
“是,大夫人!”
看到祝氏那高傲的宛如皇太后回宫的架势,朱氏气的跳脚。
“牛什么牛?状元往上三代也有要饭的,叫花子也能翻身做大官!你能牛几天啊?往上数十代,指不定有几个卖身娼妇呢!”
这话就难听了,祝氏气的满脸紫黑,恶狠狠的瞪着朱氏:“你这个娼妇,给我掌她的嘴!”
朱氏跳了起来:“你敢!”她就是个地痞流氓她怕谁?状元厉害,她‘堆花楼’也有一堆打手。想起被烧掉的‘堆花楼’,她心里又心疼又着急。如今还被什么狗屁状元妈戏弄。
“啊呸!你朝这打!”朱氏把头伸到祝氏面前,一头的乱发乱弹。这乱发在朱氏的头上像是有生命力似的,如同一盆子的毒蛇,嘶嘶的向着祝氏而去。
祝氏连忙倒退几步,生怕沾惹了朱氏身上的腌臜。尤是怕灰尘飞到她身上,她连忙挥起袖子拍打身上那莫须有的脏东西!
这一举动可刺激了朱氏,一头便撞进祝氏怀里,口中说着让她沾沾喜气!
高溪桥见朱氏和祝氏干上架了,连忙使眼色与高霏儿,高霏儿正是看热闹看的津津有味,哪里顾得上他大哥递过来的眼色,还是陆织云机灵,一手拉着冷聆心,一手拉着高霏儿,三个人上了马车。
长安连忙护着小姐们连同她们的丫鬟们,他又拉了马来,让高溪桥骑着,他也打马跟上。
听雷使了眼色给听风,听风会意留下来看店。听雷自去给小姐驾车,一行人离开了闹哄哄纷纷乱的人群。
高溪桥也上了马,他让听雷直接把女孩儿们送回‘葵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