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灵佑不再躲避无尘子的攻击，反而主动迎了上去，她嘴里大声说道：“看来今天是不能善终了，就算你我实力相差巨大，活下来的也一定是我！”
无尘子轻嗤一声，似乎在嘲笑对方的不自量力，他不再留手，一把七星剑从他额间飞出，带着功德金光冲向了蒋灵佑。
蒋灵佑咬牙激发了全部鬼气，在自己身前凝聚出一把黑色巨剑，巨剑迎面对上了七星剑。
两者相撞，七星剑轻而易举破开了蒋灵佑的鬼气，直直斩向了她的肉身。
功德金光大盛，只听砰的一声，蒋灵佑的肉身碎成了肉泥，一团鬼气从看不出原样的肉泥中飘出，似乎想要逃走。
无尘子轻蔑地看了一眼，七星剑接踵而来，鬼气中传出一声惨叫，彻底消失不见。
无尘子摸摸自己的胡须，拂尘一扫，消失不见。
原地只剩下一片狼藉，以及沉睡在狼藉边缘的唐昭引。
过了不知多久，初升的朝阳照射到了唐昭引身上，唐昭引渐渐醒来，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起身，看向周围。
“阿姊……”唐昭引看着眼前的狼藉，呆滞地轻声喊道。
“啪嗒，啪嗒。”
两滴泪水从他眼间流出，滴到脚边的枯叶上。
“哭什么，我还没死。”蒋灵佑虚弱的声音从一旁传出，“啊，不对，我早就死了。”
“阿姊！”唐昭引惊喜抬头，转身看向四周，却没看到一道身影。
“喂喂，低头好吗！”蒋灵佑不满地催促道。
唐昭引茫然地低下了头，声音似乎是从他腰间传来的。
他连忙扒开衣服，就见自己腰间多了一块拇指大小的黑斑。
“没错，我现在寄生到了你的腰上，都怪你我才弄成这样，你完蛋了，我赖上你了。”
蒋灵佑无赖的声音再次响起。
唐昭引却没在意这些，他的脸上久违露出了一个笑脸，“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喂喂，怎么就知道戳我的伤疤，我早就死了好吗！”蒋灵佑无奈道，“先不和你说了，我这次受了重伤，需要休息一段时间，你千万不要让别人发现我。”
唐昭引忙不迭地点头答应下来，“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陷入困境。”
“算你有良心。”蒋灵佑嘟囔一句，虚弱感再次席卷了她的意识，她这回没抵抗，顺着这股感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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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转眼已是五年之后。
唐昭引告别赵幸，从府学离开后向着潜南府东面的菜市口走去。
菜市口周围聚集着不少人，唐昭引为了亲眼目睹行刑特意提前向府学师长告了假。
他如今刚满十五，身高七尺有余，长得风神俊美，引得周围聚集的妇人偷偷看向他。
唐昭引视若无睹，径直走到人群最前方，看着行刑台上穿着囚服的一排犯人，将目光落到了排在第一位的苍老男人身上。
那男人跪下的姿势有些古怪，仔细看去，似是腿上有疾。
唐昭引压低声音小声说道：“官府为了查清参与私盐买卖的所有人，一直将宋员外秘密关押在牢房之中，不久前京城传来消息，有一个二品大员被拉下了马，这件案子算是到此为止，所以直到今天才正式行刑。”
一道亦真亦幻的声音从唐昭引耳边响起，“那还真是巧了，但凡早一天我都不能亲眼见证他的死亡。“
唐昭引有些不适应地动了动脖子，耳朵染上了薄红。
蒋灵佑透过唐昭引的视线，看到了行刑台上的宋父。
此时的他蓬头垢面，披头散发，要不是蒋灵佑有宋沅的记忆，根本认不出这是清水县曾经的大善人宋员外。
蒋灵佑想起宋沅短短十六年的人生，想起对方最终被逼到自尽的结局，心中哀叹一声。
午时三刻已到，监斩官一声令下，宋父的脑袋就搬了家。
那脑袋在原地滚了几圈，眼里的光彩才渐渐消失，蒋灵佑一时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是静静看着眼前的画面。
“走吧。”蒋灵佑最后看了宋父一眼，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打算。
唐昭引没有异议，转身从拥挤的人群里挤了出来。
“对了，你有钱吗？”蒋灵佑突然开口。
唐昭引不明所以，却是诚实回答道：“有，你要做什么。”
蒋灵佑松了口气，指挥着唐昭引七拐八拐走到了一处阴气极重的地方。
唐昭引看着面前的荒凉的宅院，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啊，没人呀。”蒋灵佑有些惊讶，随即恍然。
也对，想阴气这么重的地方大都发生过惨案，没人住才是正常。
蒋灵佑原本还想文明购买，但事已至此，她也不做什么君子了。
“唐昭引，你会爬墙吗？”蒋灵佑突然问道。
“咳咳。”唐昭引却是突然咳了起来，脸上带上了可疑的红色，“爬墙，不会。”
蒋灵佑有些很铁不成刚，只好改变注意道，“那先回去吧，等到了晚上我再出来。”
“阿姊，你要做什么。”唐昭引却是没动，刨根问底地询问道。
“偷一块百年老槐树。”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