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出政宗先生的房间,还不等他拔刀,对方已经到达了他的面前。
对方只用了一拳就将他击飞出去,最后重重的踩在他的胸口,甚至还用力的碾了碾。
“苟延残喘的活着,然后憎恨我吧。”
那人只是留下这么一句话,最后悄然离开,留下源稚生躺在原地。
直到现在,源稚生依旧能感觉到被那人击打的位置在隐隐作痛,这是他执行这么多次任务都没有遇到的重伤。
犬山贺重重吐出一口气,道:“既然如此,请大家长小心,我无法完全控制高阶刹那产生的极速。”
源稚生点头,目光沉静,做出防守姿态。
犬山贺闭上双眼,缓慢呼吸,沉肩蓄力。下一刻,他的双眼猛地睁开,手呈握刀状,挥拳刺向前方源稚生。
八阶刹那,256倍神速!
这是犬山贺能够直接提升到的最大速度,但着并不是极限。
他已经隐约摸到了九阶刹那的门槛!
速度即力量这句话可不止是说出来装杯的,在巨大的动能加持下,就算是一颗砂砾都能变为杀人利器。
更不要说是犬山贺的拳头!
源稚生的身躯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墙皮裂开,窸窸窣窣落下灰尘,巨大的声响传出,引来了外面的执行局专员。
“大人!”
“没事!出去!”源稚生从地上爬起,喝退手下。
他的两只小臂隐隐作痛犬山贺这一拳属实不轻,但相比于源稚生,受伤更重的居然是犬山贺这个发动攻击者。
犬山贺并没有龙骨状态,他的身躯无法承受住这种强度的冲击,如今他的右手正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弯折着。
这种程度的骨折,对于混血种来说也要修养一个多月的时间。
“犬山家主,你不必这样……”源稚生轻叹一声。
“大家长的要求,我自然会全力以赴,区区一条手臂又算什么,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不会犹豫。”
犬山贺洒脱一笑,道:“怎么样,与那个暴徒的速度有几分相似?”
“他的速度似乎要慢一点,但……我不确定对方是否使用了全力。”
“这件事短时间内没有头绪,当务之急还是去疗伤!还有,记得保密。”
犬山贺点头,“那老夫先告辞了。”
说罢起身推门离开。
电梯下降,来到一楼,手臂已经紧急处理过的犬山贺从电梯中走出,身边站着他的心腹。
“家主,您怎么受伤了?是……”
“不该说的别说!”犬山贺低声呵斥,有时候无意中的话语会引来祸事。
“是!”
二人走向源氏重工大门,迎面走来一队人员,他们身着便装,严谨的行动习惯暴露了他们的身份。
执行局的专员。
其中一位围着油头巾的大叔站在专员中央,无论是懒散的神态还是不修边幅的服饰都和周围人显得格格不入。
可犬山贺就无意中瞟了一眼,就再也挪不开眼睛了。
“见过犬山家主!”
执行局的专员统一行礼,表达对这位老家主的敬意。
唯独只有在人群中的那位大叔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带着微笑与鬓角斑白的犬山贺对视。
同行的专员本想呵斥上杉越不懂礼数,但想到对方并不是本家的人,不行礼也是情理之中。
可犬山贺没有开口,没有任何表示,就像是被琥珀凝固住的昆虫,定格在了源氏重工门口。
他挡住了门,让诸多专员不敢逾越通过。
终于,有人发现了不对劲,犬山贺的呼吸在逐渐加重,似乎还变得有些急促,情绪像是被点燃的火绒,愈发旺盛。
“犬山家主,您能不能让开,我们还要去交接任务。”领头人上前试探问道。
他问的极为小心,以本家的尊卑顺序而论,就算犬山贺愤怒的抽他几巴掌,他都只能笑着脸将另一张脸凑上去。
“你们带着……这位回来,是要做什么?”犬山贺心神回归,开口问道。
“这……”领头人面露难色,就算犬山贺贵为家主,却也没有权限干预执行局的任务。
“算了,我不问了,但我想和这位单独说几句,没问题吧?”
“好吧……”领头人咬咬牙,想来对方也是家主,有自己的分寸。
犬山贺和上杉越一前一后来到一处角落,刚一避开所有人事先,这位年过七旬的老家主直接单膝跪地。
“老臣犬山贺参见殿下!”
在当年上杉越还未继位时,犬山贺是上杉越的家臣。
“不用弄那些虚的。”上杉越挥了挥手,示意犬山贺起来,道:“阿贺,这么多年过去,你怎么没多少长进,又让谁给弄伤了?”
犬山贺万万没想到,自己七十多岁时还会觉得汗颜,他嗫嚅道:“是自己弄的。”
“自己?”上杉越一瞪眼睛,随机毫不在意形象的捧腹大笑:“啊哈哈……真的老到不中用了啊,居然会被自己弄伤。”
犬山贺保持沉默,他既不能反驳,又不能说出真相,只能任由上杉越嘲笑。
十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