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善一落地,胃里便一阵难受,感觉胃里的东西要翻滚出来,最后实在忍不住便跑道一棵树旁,手扶着树,一阵干呕。
南宫璟赶忙跟过去,一只手搀扶着金善怕她站不稳摔倒,另一只手拍着金善的后背帮她顺气。
过了一会,金善觉得胃里好受一些了,但酒精上头,脑袋还是昏沉沉的,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有些自嘲地说道:“这吴船长的酒真是劣质,亏我还一直夸是好酒。”
南宫璟见金善此时的模样,有些心疼,道:“你先坐在这休息一会,等我回来。”
“喂,你去哪?”
“等会你就知道了。”
金善看着南宫璟离开的背影,用脚踢了一旁的树枝,自言自语道:“这家伙定是看到我现在的窘样,躲哪儿偷偷笑话我了。”
不一会儿,南宫璟便回来了,将手里的东西递到金善面前。
金善看着南宫璟手中的东西,顿时眼睛发亮:“葛根!我一喝酒就变笨了,倒忘了这外头的山野灌丛和疏林中经常可以见到野生葛根。”
南宫璟用身上的衣服将那葛根擦净,便塞往金善手中,道:“这外头没什么可解酒的东西,只能找到葛根了,你快吃了胃才好受些。”
金善看着手中的葛根,皱了皱眉头,有些犹豫,迟迟下不了口。
南宫璟看出了金善的心思,打趣道:“这葛根生吃也不比你平日里给病人开的药苦,你们大夫不是常喜欢讲良药苦口利于病吗,现在轮到自己身上了,倒不想认这句话了?你要是不想吃的话就继续难受着吧。”
“谁说我是因为苦不吃的,而且你又没有喝过我给你开的药,怎么知道我的开的药就一定是苦的。我是嫌弃你擦得不干净。”金善被南宫璟说破了心思,又不想承认。拿起葛根便用自己的衣袖使劲擦,擦完后还不忘将葛根在南宫璟眼前晃一晃,“这样才叫干净。”
金善一口咬下了这葛根,随即一阵苦味充盈着整个口腔,艰难下咽后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南宫璟看着金善的样子,在一旁直接笑出了声。
金善被苦得拼命咳嗽,一只手拍着自己的胸腔位置,另一只手朝着一旁哈哈大笑的南宫璟身上打去,“你还笑,快帮我拿一下包袱里的水。”
……
南宫璟见金善身体舒服多了,也不再开玩笑,回想起今晚船上的事情,语气有些严肃地说道:“对不起,刚才在船舱内是我语气不太好。你打算接下来去哪?还回北夏?”
金善对于南宫璟突然的道歉倒有些惊讶,回道“船舱的事情我没怪你,我那时候语气也不太好。而且你刚才不也听到我和吴船长的谈话了吗,我还是得回北夏一趟处理一些事情。”
“你不是还要去寻乌风草吗?你来回北夏一趟要耽搁不少时间,况且此事有风险,稍不小心容易惹来杀身之祸。我可以去将后续的事情处理好,你安心去寻乌风草即可。”
南宫璟说完望向金善的眼睛,又补充了一句“所以,你相信我吗?”
金善看着南宫璟,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己信任过他吗?似乎没有。不然刚才在船舱内便不会隐瞒这件事。但刚才南宫璟说要带自己离开时,自己又是十分信任他的,没有怀疑他的武功,没有担心他会变卦。
金善十分纠结,良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道:“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