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张栓来找初秀荷,虽被她们骂了出去,但是初老太又活了心眼儿。
是啊!这个闺女可还在镇上赚钱呢。这死妮子,这么长时间,也不把赚的钱拿回来交给她。
全都是白眼狼!连儿子带闺女!全都白养了!初老太心里恨恨的想。
这不,今天趁着家里人没有下田干活,初老太腾出功夫,扯了个借口,说要去镇上买东西,搭了里正的车就直奔镇上而来。
街上打听了两个人,就找到了初小春的铺子。
这进门一看,好家伙,一群人正吃的热火朝天呢!这又是肉又是菜,众人还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好啊,你个死妮子,也不管你老娘吃糠咽菜,你自己倒是在这里吃香喝辣的,日子过的美着呢!”初老太首先向自己的闺女发难。
初秀荷忙上前把初老太往后院领:“娘,这下雨天的,你怎么出来了呢?有什么事儿让我二哥他们捎个信儿不就行了吗?你快跟我来,把湿衣服换下来吧。”
初老太耷拉着脸,自己确实一身狼狈,所以当下也就跟着初秀荷去了后院屋子里,换上了初秀荷的一身衣服。
收拾妥当,初秀荷又把初老太领到前面铺子里,给初老太让了个位置。
本来大家说说笑笑,开心自在的很,现在初老太黑着脸往那一坐,众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不做声了。
初小春一看这尴尬的场景,内心叹了口气:唉,早知道必是躲不过的。
“奶奶,您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儿吗?”干脆单刀直入,看看这老太婆是怎么个意思吧?
“怎么的?我自己儿子闺女开的铺子,我还不能来了?”
初秀荷忙拽拽初老太的衣袖,“娘啊,什么您的儿子闺女的铺子?这可是人家韩少爷的铺子,您可不要乱说,我们不过就是给人家帮忙干活罢了。”这是初小春一早嘱咐她的,对外人就把这个铺子安在韩固城的头上,以免给自己带来麻烦。
嗯,这初老太就是第一个外人。
初老太撇撇嘴,“谁不知道那个姓韩的已经走了,这铺子还不都是你们在看着,管它赚多赚少,还不都归你们腰包里,不然你们能在这大酒大肉的吃着?”
初秀荷红了脸,刚想解释,初小春抬抬手拦住了她的话,“哎呀,奶奶您不知道,前些日子啊,我们这里进来了地痞,差点儿把我们都打了。要不是沈大叔一家帮忙,我们可就吃了大亏了。所以今儿我们这不也是几个人一块掏腰包请请人家表示一下谢意嘛。”
初老太一听就皱眉了:这咋的,做生意还挺危险的?
“我们都是辛辛苦苦一个月,赚着几百文。这不又要打点上下,再加上请客送礼,也剩不个三瓜两枣的,我们就发愁啊,等韩少爷来查账的时候,我们可怎么交代呢?”初小春了解自己奶奶是个一心钻钱眼子的人,所以啊!她在初老太开口说什么之前,先拿话来堵住了初老太。
初老太倒也不好那么糊弄,“你们怎么跟东家交代我不管,可是秀荷在这里做了那么长时间了,她怎么也得有工钱吧!我今儿来就是把她的工钱领走的。”
初秀荷有点慌神,那天张栓来闹她都没特别在意,可是自己的娘来这里要钱,让自己丢尽了颜面,自己又不好说什么,总不能骂出去打出去,真是让人堵心的厉害。
初小春开口:“奶奶,姑姑赚的钱是姑姑的,您怎么能取走呢?”
初老太眉毛一竖:“就凭我是她老子娘,她现在又没有嫁人,她赚的钱,不交给老子娘,要交给谁?你们总不能扯着她在这里白干活?”
陆芸她们一家早就知道初老太的德行,心里暗暗生气。但是,这是人家的家事,外人也不好插手。只得在旁边先劝大家:“来吃饭,吃饭,大家先吃饭,老太太有什么事,吃了饭再说吧。”
桌子上的火锅香气扑鼻,初老太也不客气,拿过筷子碗来专挑大块肉捡。初小春内心万般鄙视,这个不要脸的老虔婆,自己分家出来了,本不打算再追究她的,但是既然她还要撞过来,那就怪不得自己了,今儿还得想个办法,先断了她的念想再说。
否则啊,以她的身份,若三五不时来铺子里闹一闹,自己还真不能像对付那些地痞流氓一样直接打出去。
初老太一边吃,还一边数量初秀荷和初小春,以及没在跟前的初二柱,“你们这些做晚辈的,哼,只知道自己享受,山上养了那么多鸡,黑了心眼子 ,都不知道捉两只去孝顺爹娘。”
初小春边吃肉边道:“奶奶,咱们分家之后,我爹可是按时把每年的养老钱都送过去了。”
意思就是说别的你就别想了。
初老太可不听这个,一边把肉往嘴里塞,“养老钱是养老钱,老娘生他养他,他有好东西不应该首先想着自己的爹娘吗?”
初小春也生气了,这真是给脸不要脸了,“唉,知道您是个疼自己儿子的。当初您自己的儿子躺在板车上被拉出来的时候,您一定也是万分不舍吧!您有好东西,也肯定想着自己的亲生儿子的吧!”
这下子初老太可就被堵住了嘴,她自己心里也知道自己理亏的厉害,当时初二柱被拉出去的时候,村里人可是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