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太太乘胜追击,“啪”的一拍桌子,“今儿个别想给我和稀泥!她那儿子要么送回她前夫家去,那是人家的种。要么就进钱家的门做个下人,反正他娘是个妾,也不过就是一个下人而已。”
这钱老板一时语塞没了主意,转头问冯姨娘,“你怎么说,毕竟是你儿子,由你来做主吧!”
冯姨娘一看今儿个形势,心里也后悔了,自己惹这个夜叉干什么?这就是个不讲理的。
本来自己在这小院里日子过的挺自在的,真要是跟着回了钱家大宅,那自己岂不是羊入虎口?
还有自己的儿子,若送回原来的夫家,肯定是不行的,谁能好好待他?跟着去钱家,却是去做下人,要被人磋磨吗?
到时候只怕连自己都顾不过自己来,哪里还能管得上儿子?
这冯姨娘倒也不是个面瓜,她眼珠一转,梨花带雨的抬眼看着钱老板,“老爷,不要因为我惹得您夫妻二人离心,我母子二人自也不能够骨肉分离的。这样吧,不如您写张放妾书~”
要说钱老板有多么爱着冯姨娘,那自然是没有,不过毕竟冯姨娘现在也怀着他的骨肉,这段时日又小心奉承,钱老板还是多了几分心疼。
“瞧你这话说的,你还有孕在身,能往哪去呢?”
钱太太冷眼旁观,“哼!甭耍花样!你要舍得走,当初又怎么会搭上我们家老爷呢?”
钱太太每次一提当初的事情,钱老板就郁闷一次,那该死的强盗!
冯姨娘做羞愧状:“当初也是事出有因,钱家的骨肉自然是钱家的,我自会将他好好抚养长大。老爷,您只需要施舍我们娘几个一点口粮也就罢了,到时候我做些缝缝补补的活,赚点钱,也能够将他长大。”
那钱太太见冯姨娘这个贱蹄子,做出一副可怜样子,蛊惑的钱老板开始动摇。
登时眼眉一挑,双手掐腰,“甭在老娘面前表演这一套。你冯寡妇真要是个知道寡廉鲜耻的,你到不了今天。
我告诉你,你今儿敢侮辱我家壮哥!要么你收拾东西跟我去钱家,要么生下孩子来抱到我跟前养着,你爱去哪去哪?否则将来你肚子里生出来的,不管是什么?别想上钱家族谱!
我娘家还有人在呢,容不得你们如此欺辱于我!”
钱老板想起自个儿那几个身强体壮混不吝的大舅哥来,就后脑勺发凉,钱太太这个脾气性格和她娘家人如出一辙。
将来若冯姨娘这一胎生了儿子,上家谱的时候,大太太不点头,还真是个麻烦事儿。
钱老板忙哄着钱太太,“哎呦,说的太严重了,你先回去,我考虑一下,必定给你一个交代!”
哼,钱太太也不逼他这一时,知道他得和这姓冯的贱蹄子商量一下。
“明儿我可听你信儿!”说罢掉头带着来时那两个婆子回去,那俩婆子也生怕钱老板把气撒她们头上,吓得赶紧溜之大吉。
钱太太走后,冯姨娘自是在钱老板面前哭哭啼啼,那钱老板也不禁抱怨她,“你说说,你惹那壮哥儿做什么呢?你明知道他~嗨!”
冯姨娘拿帕子抹着眼泪,“老爷,我只是怀孕害口罢了。”
摸着自己肚子,“你儿子馋了,要吃啃得鸡里的薯条呢!我去了之后见了壮哥,也不过就是上前讨好一二,哪想惹了壮哥的眼。
若不是壮哥指着我的肚子叫野种,我怎么会说他其他的?当时大庭广众之下,老爷,我哪能让你的儿子担了野种的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