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栓接二连三的被揍,也真是一点都没脸了,但还是不说话。
初二柱见张家不改口,跳起来道:“好哇,既然如此,咱们就去县衙打这个官司,咱们请县老爷给评评这个理!”
说着就要去扯张栓,“走!去见官!去见官!”
那寻常百姓一听见官,先就腿软,张家又自知不占理,见初二柱不管不顾,死磕到底的样子,一下子灭了气焰。
张家老两口赶紧去劝自家儿子,那张栓也被逼得没办法,只好说,“好了好了,我不休了,不休了!”
众人也都打和,“行了行了,年轻人不懂事儿,一时犯糊涂也是有的,哪至于惹的两家人如此大动干戈。”
杨氏趁此机会就坡下驴,“老张家要是明白这个理儿,我们也且原谅他们。秀荷啊,抓紧时间给你相公纳房妾,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初秀荷也做一副贤惠样子,“是啊!爹,娘,你们放心,这几天呢,我就张罗着给相公纳妾的事儿。”
张家老两口只感觉真是狗血,这不又回到原点了,自家这是白挨了打,白挨了骂,还得捏着鼻子认了。
老初家也不多待,只说“既然事情解决了,我们就回去了。”
刘氏不知其他背后的事情,只以为这下子彻底解决了这个事,放心的凯旋。
初二柱犹自不放心,又大声道:“大家伙都看着了,我妹子全须全尾的在这里,将来要是有个什么意外,咱可是衙门里去说话!”这是担心张栓狗急跳墙起了歪心思,又把张家敲打吓唬了一顿。
杨氏暗自点头,还是当家的想的周到。
老初家离开之后,众人也都离去。
张栓坐在桌子旁,一脸花红柳绿,这都什么事儿啊?
那张家老两口也是阴沉着脸,埋怨着张栓太莽撞,骂着外面那婊子不省心。至于心里骂了老初家多少回,初秀荷就不知道了。
她面上不显,心里可是爽死了。
晚上小春回到家,听说了几人的战绩,笑得不行。
第二天一早,小春又拜托双贵往县里跑了一趟。
见了翡翠,如此这般叮嘱一番,翡翠也是一不做,二不休,更加坚定了主意。
那张栓在家里坐不住,双贵刚走不多时也跑到县里,给翡翠买了一堆吃的,头花之类的,想哄着翡翠答应近门做妾。
翡翠一见他来的这个样子,说话的语气,就心里门清,“哼!甭跟老娘来这套!”
当即就跟他闹起来,“怎么?你又反悔了不成?”
“唉哟,我的心肝啊,你是不知道,我家那个婆娘也不知怎的,竟然转了性子。还有我那个岳家,明明也是个穷的小气的,这会儿竟然大方起来。非要出钱给我纳妾,你说这样我有什么理由来休她呢?这可如何是好?”
翡翠柳眉倒竖,“你既然不能休妻,谁也不好强求,咱们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你走吧,我也不讹你,拿着你的东西快点给我滚!”
张栓怎么能肯,又是低头认错,又是甜言蜜语哄着翡翠。
那翡翠是在风月场里摸爬滚打多年的,唱念做打自是样样精通,又变了一副脸色,“我的好人啊,我自然也是一心一意跟着你的,不然我怎会给你怀儿子呢?”
又上前手搭在张栓肩膀上,温柔小意,“其实这个事儿也好办,你不能休妻,你就给她些钱,与她和离不就是了吗?将来你我二人和和美美,日子岂不快哉!”
“和离?”张栓一听就皱眉了,“那我可如何见人?”
“若你要再说亲,那和离肯定是不好听,现在我已经打算跟着你了,到时候你又娶妻又生子,双喜临门,谁还管你当时是休妻还是和离的?”
“这~也是这么个理儿~”在翡翠的循循善诱之下,张栓动摇了,“只是,若她还是不肯,怎么办?”
“你这个呆瓜!她乐不乐意你我怎知?你只管去办不就好!”
“唉!”张栓皱眉摇头,“我只怕我爹娘也不愿意呀。”
“你只怕你爹娘不愿意,那他们孙子要保不住了,你先问问他们愿不愿意?是他们的面子重要,还是他们的孙子重要?”
张栓被翡翠用手指头戳了一遍又一遍脑袋瓜,头巾包着脸,又灰溜溜的回到了大柳树村,把翡翠的意思转达给张家老两口。
张家老两口一听也是不乐意,但是又想不出个好主意。
初秀荷看张栓回来了,稳住心,笑咪咪的来到正房,“爹,娘,这两日我就去县里张罗着,看给相公纳一房妾回来。相公,你要不要与我同去,挑一个你看着顺眼的?”
张拴脸一耷拉,“还去什么县城里?”
“哎呦,相公,我听说了,那县城里有一个牙行人面广,请他们介绍不是方便吗?
咱们镇上虽然也有牙行,但是介绍的都是这十里八乡的,只怕一般人家不愿意嘛。”
张栓,看看自己的爹娘。
爹娘的眼神儿就是,你自己看着办。
那要是初秀荷去了县城,岂不是要乱套?翡翠可不是省油的灯!
张拴心一横,“秀荷,你我夫妻一场,咱们也不要弄得太难看了。我实在是不愿意纳妾,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