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笑着看翡翠,“你自己拿出钱来,买一个妻的身份,也是值得的哦!”
“我哪里有~”看着小春笑吟吟看着自己的样子,翡翠后半句话说不出来了。
是啊,像她们,哪个手里这些年没攒下些客人给的小费呢!否则她也不会想让张栓这种村里人赎身啊,难不成她还真想过那种一穷二白的苦日子去吗?
“实话告诉你,那张栓成亲多年,还没有一儿半女,你就说你这个孩子金贵不金贵吧?
你且跟他闹一时,只告诉他,不做妻,就一碗红花喝下去,打掉他这个孩子。”
双贵心里不禁暗叹,这小丫头真狠毒啊!嗯,好!有前途!
翡翠也暗叹,这哪里是一个几岁大的小姑娘啊?如此老辣!
小春站起身来,“翡翠姑娘,你且放心,我们会在另一方面协助你达成这一目标的,你只管记住,不管那张栓许你多少金银财宝,拿什么甜言蜜语哄骗你,你只咬住了一条,一定要穿着大红嫁衣嫁他为妻。”
翡翠看这小姑娘如此的有气势,心里不知不觉就偏向了这一边,当然啦,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考虑。
终于,翡翠点点头,“行,我听你的。小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春轻笑,“翡翠姑娘,你若想成事,你就不要与人说起我找你的事情。你且放心,你我皆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且我们有共同的目的,我绝不会损害你的利益就是了。”
说罢,二人告辞。
翡翠迷迷糊糊回到了香满楼,回了自己房间,翻来覆去思考了良久。
回想起小春说的一句话:这不但是自己后半辈子的命运,也是自己孩子一辈子的命运。
罢了罢了,孩儿,托生在娘的肚子里,够委屈你了,娘且为你搏上这一回,成与否,只看咱们娘俩的命运吧。
小春他们回到家,跟家里人说了到县里的见闻,杨氏又破口大骂张栓一顿,初二柱气的跳脚道:“我还得去揍那个瘪犊子!”
小春急忙拦着,“爹!稍安勿躁!”
又转头对初秀荷讲:“姑姑,你考虑好了没有?做何打算?”
初秀荷早已心如死灰,“若可以的话,我是再不想回那个家了,难不成要让我以后伺候一个窑姐?还有窑姐生的孩子吗?”
“既然如此,若姑姑你也打定了主意,那么~你就回去吧!”
“啊!”众人差点闪了腰,一脸问号的看着小春。
“怎么?难不成还真要让那张栓休了你不成?我之前就说过了,离开张家是可以的,但一定得是要和离!”小春挑着眉看着大家。
杨氏忍不住问:“那你为何要让姑姑回去?”
“我之前就说了呀,让姑姑回去给我那好姑父纳妾呀!”
众人依然不解,双贵却听出一点门道来了,他在县里听了小春与翡翠的商议,当时就有疑虑,这撺掇翡翠当正妻,和初秀荷有什么关系?张家休了初秀荷,是娶是纳那不就是人家的自由了。
“小春,原来你是打的这样一个主意啊!哈哈哈!”她是让张家休不了,纳不进,陷入一个两难的境地啊!
杨氏着急了,“你个死妮子,快点都说出来,一天天的,人小鬼大,也不知道你的心眼子怎么长的那么多道道。”
小春坐正了,笑嘻嘻的讲,“姑姑,那张家不是说你无所出吗?你这就回家告诉他们,要给张栓纳妾。
而且,为了堵住他们的话,你就告诉他们纳妾的钱都由我们初家出。既然我们出了纳妾的钱,将来妾生子就记在你的名下,看他们还有何话说。
“那~那岂不是正好随了他们的意?”
“放心吧娘,今日我和双贵叔见了那个叫翡翠的姑娘。哼哼,我们已经和她说好了,让她以肚子里的孩子来要挟,一定要做正妻!”
小春又一三五七九把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预演了一遍,尤其重点培训了初秀荷。
第二天,大家按部就班,初二柱和杨氏驾上马车送初秀荷回去。
到了张家,张家老两口看儿媳妇回来了,再看见打了自己儿子的初二柱,全都没有好脸色。
杨氏这一次唱了个红脸。
“婶子,您瞧这事闹得,都是一家人,只因为他们小两口之间的事儿,何必闹得那么难看?我回家呀,也说了秀荷和二柱,这日子啊,以后还得好好过不是。”
这伸手不打笑脸人,看杨氏这样讲,那张家老太太虽说心里有气,但也不好说别的。
杨氏又继续道:“咱们谁也甭再翻旧话题,我们也别说秀荷挨打,你们也别说张栓挨打,这都是他们小两口闹出来的事儿,就让他们长点教训把!”
又招呼张栓,张家老两口面色不太自然的说不在家出去办事了。
杨氏心里冷笑,面上不显,“今儿个要说解决问题,咱得从根本上解决啊,您说对吧,婶子,叔?咱们敞开了说,不就是秀荷进了门,这些年没有生养嘛!”
张家老两口顺着话点点头,腰杆又挺直了一些,“亲家二嫂是个明理的,谁说不是呢?我们对待秀荷,那可是一直当亲闺女对待的。只是你也知道我家栓儿独根苗,那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