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激动到想哭。
但是小春一再提醒她,别笑出声好么!
于是村民看到的情景就是,依然那副如丧考妣模样的初二柱,瘫坐在马车上,委屈求全的杨氏低头带着三个女儿跟在后面。
哎哟,这一家人太可怜了!
小春觉得此时此刻可以请阿炳大师来拉一段二胡。
一路收获无数同情,无数八卦。
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消息灵通的已经知道了昨天寻找小春的事情,八卦队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热点传播。
村子不大,不多时就来到了东北角的陈仲家里,马车直接赶进院子,到了西厢房门口。
陈仲热情的迎接二柱一家人。
杨氏上前再三诚恳的道谢,初二柱也勉强地扯起嘴角,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陈大伯,今日多亏了您了,否则我们一家,只怕是无处容身了~”
陈仲哈哈一笑,“二柱啊,不必往心里去,与我这只是捎带伸手拉一把而已,往后日子长着呢,你且往前看!”
心里话:傻小子,你要是知道了你闺女这是提前做了多少准备,不得把你的下巴惊掉了。
而事实上,初二柱根本就不必知道小春做了哪些事情,当双贵把他扶进西厢房的时候,他的下巴就已经惊掉了。
他本已经有了吃苦的准备,人家陈大伯肯租给房子住,已经是如同雪中送炭,解了燃眉之急了。
他本不抱任何希望,估计这就是一间人家之前放杂物的房子,自家来了肯定要现打扫,现收拾的。
但是映入他眼帘的却是,窗明几净的屋子,簇新的炕毯炕单,外屋锅碗瓢盆,一应俱全,双贵还告诉自己,这些本就是自家的,放心用!
不可思议的看看杨氏,怎么自己的妻子就可以做到毫不惊讶,只是欣慰的笑着就接受了呢?
杨氏瞅着二柱那幅目瞪口呆的样子,心里暗自好笑,带着隐隐的一点小得意,跟他解释,“这都是你大闺女置办下的。”
其实杨氏虽说之前知道一些,但也委实没有想到,竟然收拾的这么好。
陈仲喊来了韩固城和双喜,介绍了双方,又夸赞到“还是韩小子心细,想到了今天你们过来,早早的就生火暖屋了。
还有另一间屋,放的药材也都码到了一侧,炕上收拾了出来,也能住人了。”
二柱一家又是连连道谢。
说了几句话,几人就又开始里里外外的搬东西。
小春指挥着大家把桌子柜子搬进来,之前睡得床现在不用了,搬到东厢房给双喜和双贵安排就好。
忙的差不多了,小春又赶紧去安排做饭,杨氏和面擀了点面条,小春切了块肉做了个炸酱面,简简单单,但大家吃的热火朝天,小夏撸了一脸酱,面汤喝的滋滋响。
杨氏心下一酸,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以后就好了,以后自己的三个女儿,定让她们都过上好日子,再不被人轻视。
下午,大家都在各自屋里休息,初二柱夫妻还是住的西厢房的南面一间,小春和小夏住北面一间,比过去还住的宽敞呢!
二柱和杨氏坚持以后要自己开火做饭了,直言住进来已经是沾了大便宜,这亲兄弟都要明算账呢,遑论和别人,自家绝不能再沾了人家的便宜。
小春随他们去,其实小春明白,韩固城他们根本不缺钱,也不在乎这些,不过分开也是应该的。
“爹,咱们现在有钱了,你不打算买药治治自己的胳膊和腿吗?”小春眨眨眼。
初二柱皱着眉头摸了摸自己的伤处,实际上伤处早就已经不疼了,但是不知为何这么长时间了,还是使不上力气。
杨氏心里是清楚的,现在也趁势上前劝说,“她爹,咱们买药来试试吧!”
初二柱有些犹豫,“可是这么贵的药,若是吃了也不见效,那岂不是打了水漂?”
“爹,你不吃又怎么知道有没有效呢?退一步讲,即使没效,咱们总归尽了力,也没有遗憾了,对吧?”
初二柱长叹一口气,自家已经分家出来单过了,若是自己不好,那自家这些人以后可怎么过啊!
现在干脆孤注一掷,豁出去试试,“行!那就买来吃吧!”
小春应着就跟杨氏要了银子去找陈仲,“陈爷爷,咱们可以给我爹治治病了。”小春狡黠的笑。
陈仲捋须摇头笑着,一只手点着小春,“你呀,你呀!你这个促狭鬼!”
正骨通丸城里确实有卖的,也确实挺贵,不过二柱哪里真的需要吃这个药呢?只要逐渐的把之前小春偷偷给他下的药停了,那自然而然的就好了。
现在小春搞这一出,也无非是和杨氏一起做个套,把钱转移出来,免得初二柱将来愚孝的病又犯了,这些钱留不住。
下午, 双贵就套上马车, 拉着韩固城和小春往镇上去了。
名义上是去给初二柱买药。
实际上,他们几个去镇上要办另外几件事,一个是小春提了两只野兔,去了沈家布店答谢沈家的相救之情。
几人到了布店,陆芸一眼看见小春,“哎呀,小姑娘,昨天又有一群人来打听你了。”
小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