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平静日子。
这天,一个村民急急的跑回村,招呼大家,“不好了,二柱受伤了!”
听见呼声的村民们立即围拢过去,问道“怎么回事?”
原来,这个村民今天去镇上,回来的路上听见路边下面的沟里,有人虚弱的喊救命。
结果发现二柱倒在路边的沟里,浑身是血,说是被人打劫了。
于是赶紧跑回村来找人帮忙。
人们七嘴八舌的说着,有人立即往老初家跑去送信。
里正家就在老初家附近,隔着一条路,在村路的西边。
里正听说后,立即组织村民套车去将初二柱拉回来。
老初家听到这个噩耗后,像炸开一般。初老头和初大柱赶紧去接初二柱。
初老太不停的跳着脚的骂“杀千刀的!杀千刀的!”
杨氏吓得脸色煞白,手直哆嗦。
小春安抚杨氏, “娘,别慌。爹能够出声向人求救,说明没有大碍。”
杨氏稍缓,但还是哭的泪流满面。
小春又叮嘱小夏看好了妹妹。
自己撒腿往陈仲家跑去。
快到陈仲家时,小春放缓脚步,让自己狂跳的心安稳下来。
脑子里过了开头的慌乱,现在逐渐清明。
这~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契机了。
打定了主意,小春进门,“陈爷爷,快走,我爹受伤了。”
陈仲一听二话没说,放下手里的活计,背上药箱就跟着小春往外走。
二人快步前行,小春简单的说了一下目前知道的情况。
然后双眼放光的盯着陈仲,“陈爷爷,您要帮我个忙。”
“这次,不管我爹受伤轻还是重,您一定要说伤的很重!”
陈仲一辈子行医,还没做过这种事。疑惑的看着小春,心里有着隐隐的猜测。
小春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陈仲心下感叹,谁家的小女孩这么大的时候不是懵懵懂懂的。
唯独这个孩子,比大人还要有心思,或许是在这个家里,受了太多的苦,让人不得不成熟起来?
见小春已经打定主意,于是便答应下来。
回到家不多时,外面想起马车声,人们的嘈杂声。
大家进了院子,七手八脚把初二柱从车上架下来,抬进屋里。
杨氏扑到初二柱身上痛哭,“她爹,你这是咋了!”
小春在旁边,只见初二柱灰头土脸,身上的衣服不知道破了多少。
这个年代,自己要是真的没了爹,孤儿寡母,那可就太凄惨了。
唉,小春摇摇头,心里戚戚焉。
哪怕自己不是他们真正的闺女,但是现在也是命运与共。
而且小春对他们也是很有感情的,早就当成了一家人。
众人分开一条路,让陈仲上前诊治。
陈仲检查了一番,发现初二柱右手臂,右腿小腿骨折了。
其他地方倒都是皮外伤,无甚大碍。
打开医药箱,常备的用具都有。给初二柱骨折的地方做了一下固定,好在没有错位。
陈仲和小春交换了一下眼神,轻点头,二人都懂。
初二柱躺在炕上,疼得皱着眉头呻吟,“哎呦~哎呦~”
断断续续地跟人们讲述这次遭罪的经历。
原来,这次初二柱在镇上做工很顺利。结了工钱之后,初二柱在杂货店买了汤婆子,就往家走。
走在半路上,突然路边出现了两个流匪,截住他,让他把褡裢放下。
初二柱吓得大惊,但是本能的死死拽住了褡裢,里面放着他这些天的工钱,有300文,哪里肯让人拿走。
气的两个流匪大骂“你个舍命不舍财的蠢物!”
把初二柱打倒在地,又一顿拳打脚踢,最后摔到路边沟里,两个人抢了钱扬长而去。
这胳膊和腿也不知道是摔断的还是被打断的。
总之,这次是又丢了财,又伤了人,真是倒了大霉了。
村民们议论纷纷,光天化日的,竟然就有流匪到了离村镇这么近的地方。
里正吩咐人们近期外出小心,村子里见到外人也要提高警惕。
他也要去镇子上找耆长说一下这个事情。
安置好之后,村民们逐渐散去。
剩下杨氏趴在跟前儿哭哭啼啼。
小夏瑟缩的依偎在旁边。
陈仲向初老太要了治疗费,开了药方,叮嘱了注意事项。
初老太哆嗦着心付了钱,更加的唉声叹气。
这下子不但没赚钱来,还倒赔了钱。
而且听大夫说的意思,这次初二柱伤的比较厉害,以后能不能好利索还不敢保障。
打发人跟着陈大夫回去抓了药,回来之后,杨氏去煎药,大家也就都散了。
初二柱昏昏沉沉睡一会儿,疼得呻吟一会儿,直折腾了一宿,第二天才算好受一点。
早饭,杨氏给他端到炕上吃的,比别人多了两个鸡蛋。
“小春,爹吃一个鸡蛋就行,来,这个鸡蛋,你和妹妹去分了吃。”
初二柱拿起一个鸡蛋递给小春。
小春剥了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