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上有例行的演武环节,本来应该使剑的淳于寒,在与镇国公的演武时,破天荒的拿起了长枪。
他既然已经决定提前动手了,那也无需再过多隐藏。
一场下来,皇帝摆手称赞淳于寒的枪法竟然也如此叫人惊艳。
只有镇国公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宫宴进行到一半就称身体抱恙,离席而去。
淳于寒从宫宴回来,已是夜半。
愈园里虽然已经熄了灯,但房间里依旧暖意融融。
简单的梳洗上榻,嗅着俞念身上淡淡的栀子香气,淳于寒习惯性地想把人搂在怀里。
可身边背对着他的俞念,竟然动了一下,转过身来,手臂很是自然的勾在了他的脖子上。
唇瓣贴近耳畔,软糯的声音微微带沙,轻唤了一声。
“韩烨哥哥…你还敢回来?”
深埋在淳于寒心底十余年却从不曾忘记的名字,拨动他的心弦。
那是曾经光耀门楣,现在却无人敢提起的韩家。
“念念。”
淳于寒知道,一定是艾米拉来找过俞念了,看来是时候把他的秘密告诉她,虽然有些沉重,但淳于寒不想俞念吃这种不存在的飞醋。
他想要侧身搂着她,和她好好说说,耳垂却被身旁的人给紧紧衔住。
微凉的触感轻柔的拨动着耳垂,散发着阵阵的酥意。
“夫君,不许动。”
俞念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恼火,她不是恼淳于寒,她是恼自己,为什么她不是第一个知道他真名的人。
好气,气得睡不着。
淳于寒应声停下了动作,声音低低的哄着俞念。
“念念不气,我小时候以为她是个男孩,只是一起赛过马……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我保证,我连她的头发丝都没有碰过。”
听着患有间歇性哑病的淳于寒,竟然会这样慌乱地解释,俞念想着要是能把这段话录下来该多好。
等他再不说话的时候,或者只说单个字的时候,她就把这一段放给他听。
只是听到淳于寒的声音,俞念就消气了,怎么办,她好像太好哄了。
不行,淳于寒的烂桃花都飘到她眼前来了,她怎么也得罚他一次!
“我可不信。”
俞念说话时,那微微上扬的小尾音,已经出卖了她,淳于寒太了解她了。
没戳穿她,淳于寒配合着俞念的表演。
“那念念要怎么才能信?要不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
蜻蜓点水般细密的吻,从耳垂一路延伸到了脖颈,俞念轻咬他的喉结,淳于寒今夜饮了酒。
沐浴冲淡了浓烈的酒气,残留着淡香。
“不用你掏,我自己去问。”
俞念翻身,坐在那线条匀称的腹肌上,趁机过一把反压淳于寒的瘾。
熟稔地拉开衣带,寻宝似的俯身过去。
“嗯…”
淳于寒闷哼了一声,情不自禁地扣上俞念的后脑,指尖任她的青丝缠绕。
她这个问法,折磨得很,真叫人煎熬。
愈来愈快的心跳声,胜过千言万语。
让本打算浅尝辄止的俞念,没忍住多问了一会儿。
淳于寒深吸一口气,眼尾微红。
“念念,你问好了吗……”
“好了。”
俞念很是满足地抬起头,眼眸中亮着狡黠的光。
“那我想要…”
淳于寒的手才搭上那盈盈一握,便被俞念给拨了下去。
“不给。”
俞念挑衅地看着淳于寒,按住了他的双臂。
朦胧的夜色也无法掩盖淳于寒眼中肆意横行的深情。
她就罚他只能看,不能吃。
“念念,你忍心吗?”
淳于寒微湿的眼眸中,竟掖着楚楚的可怜。
俞念承认她有点心软了,也就是这么一瞬间的心软,被淳于寒抓了个正着。
随意地挣脱了俞念形同虚设的钳制,掌心箍住了她弱柳扶风的腰。
此时再看淳于寒眼里,哪还有半分可怜?!俞念就是被他给麻痹了,都忘了他骨子里是匹专门吃肉的狼!
“你让我下去!”
俞念越来越觉得,有种热的灼人的感觉朝她靠近。
淳于寒得逞地笑着,深邃的眼眸微微弯起。
“念念,下去可以,除非你再叫一声烨哥哥。”
“我不!……嘶…淳于寒,你混蛋!”
一阵厮闹的窸窸窣窣,俞念毫无悬念地又成了淳于寒的手下败将。
俞念终于还是扛不住淳于寒,如了他的愿。
“烨哥哥……”
一声娇娇软软的哥哥,锁住了淳于寒的魂,眸色微沉,俞念终究是下不去了。
说好的想罚淳于寒,现在看来更像是惩罚她自己。
……
京都的某处宅院,却有人注定无法安眠。
“艾米拉你简直是胡闹,我如果知道你来京都是为了做这些事情,说破天我也不会让你来的。”
乌垚看着眼前的妹妹,甚至觉得有些陌生。
明明他们以前都像自家兄弟一样的相处,偏偏妹妹生了这种不该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