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不知疲倦,沉浸在急促的旋律中,如痴如醉。
俞念抬手把将将偃旗息鼓的人按在了肩头。
淳于寒鼻尖碰上那起伏的动脉,蹭了蹭。
“是我做得不好吗?”
俞念唇间溢出轻颤的呜咽声。
不好?不要太好,好的都快要了她的命去。
“夫君,我累……”
淳于寒抬头,吻掉俞念眼角的泪痕,餍足的轻哄着她,她这样娇艳欲滴,让他忍不住又想。
强压下心底的旖旎,淳于寒起身把俞念抱起,带她去清洗。
他恨不能永远这样占着她,可又心疼她,把她欺负得狠了,她会哭的。
“那你先把这个拿掉。”
一开始俞念没觉得这金环如何特别。
直到那铃音越紧促,他便欺负的更狠的时候,她才恍然大悟。
“你不喜欢吗?我觉得刚才你也是很喜欢的。”
淳于寒小心的弯腰把人放进温水里,垂眸欣赏着俞念身上。
每一道印记,都是属于他的。
“我没说不喜欢。”
俞念微微眯着眼,已经不知道云雨歇了几回。
她有些疲乏,她怕那铃铛一响,某人再起了兴致,她真的是受不住。
重新躺回床床榻,俞念窝在淳于寒的臂弯里。
她还以为淳于寒一直素着,也许会无从下手,可她总觉得淳于寒并没有那么生涩。
玉手在淳于寒的侧脸捏了捏,俞念轻声开口。
“从实招来,为什么你这么会?”
听到俞念既然这样问,淳于寒觉得她对今晚应该还是很满意的。
淳于寒低头,轻吻了吻她的前额,轻笑一声。
“你那本压箱底的绝学,其实……不错。”
俞念:……
食髓知味的某人,又连续请了三天的假。
繁重的政务,再次压在了俞丞相的肩膀上。
除此之外,淳于寒还赏了沧海三天的假,昨晚没人打扰,连夜去厢房堵门的沧海功不可没。
·
转眼入冬,年关将至。
从江南织造送了不少的料子来京都,俞念挑了几匹做冬衣。
其中有一批月白飞鸟暗纹的料子手感极佳,不知怎的她一搭眼看时,想到的却是,淳于寒穿这颜色,也会好看,便留了下来。
年关本就繁忙,加上边疆匈奴蠢蠢欲动,朝廷便更忙了,淳于寒总是很晚才回来。
因为有了肌肤之亲,俞念系统升级,可以和淳于寒共享生命,不用再做续命任务,也算是让她松了一口气。
桑田来给俞念请平安脉,俞念给她抓了一把瓜子,想像往常一样让桑田留下闲话两句。
可今天桑田却起身就准备回东厂去了。
“夫人抱歉,海晏受了伤,我得先回去给他换药。”
俞念眉心一动,海晏好端端的怎么又伤了。
“严重吗?”
“是大人罚了他鞭子,还好。”
桑田觉得不算什么,以前受刑也没见海晏这么娇气,现在好像就是割破了手指那么大点事儿,他都要去药堂找她。
“嗯,大人一到冬天脾气就很差,夫人您也稍加注意吧。”
临走前,桑田和俞念透露了一句。
就算桑田不说,俞念也觉得淳于寒最近总是拉着个脸子,也没人惹着他,难道是……
因为天太冷了?
这么想着,俞念又叫人多添了一盆炭火。
屋里本就有地龙取暖,又添了炭火,一掀开门帘便热气扑面。
那温度,足以融化任何淳于寒从外面带回来的风雪。
淳于寒一进门,便见到了盘腿坐在小榻上剥橘子的俞念。
“还没睡。”
要是往常,俞念肯定困得睁不开眼了,但今天俞念是特意在等淳于寒回来的。
“想你想得睡不着。”
弯唇一笑,俞念拉过淳于寒的手,把自己刚刚用的暖手炉塞给了他。
淳于寒不想要什么暖手炉,径直拉过了俞念温热的小手,握在手里,指尖沾染上了橘子的香气。
“油嘴滑舌,有事便说。”
俞念偏头靠在淳于寒的肩头,微微一笑。
“我挑了一匹月白的缎子,总觉得你穿那样的颜色也会好看。”
淳于寒从来没穿过浅色,浅色的衣衫如果染了血,太过明显。虽然他现在很少亲自动手,但深色,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我不喜欢浅色,但如果是你亲手做的,那我就喜欢。”
淳于寒轻飘飘的一句话,俞念顿感压力山大。
一个小小的香囊都差点儿把俞念的手刺成筛子,这一件衣服这么费神的物件,俞念要做到猴年马月去。
俞念微微一笑,转换了话题,仰头望着淳于寒冷峻的侧脸,那凌厉的线条,在某些时候就会变得温柔似水。
“我们以后搬去江南好不好?”
“怎么忽然想搬家?”
淳于寒是一品大臣,轻易不能离开京都的,除非是调任或者是巡查。
“江南的冬天没有京都冷,雪也很少,气候也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