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俞念都没有睡好。
有没有人能告诉她,淳于寒爱咬人这个毛病该给他吃点什么药?
俞念真的很不想承认那是一个吻,如果可以给淳于寒的吻技评分的话,俞念最多给他打半颗星!
“呀,小姐您的嘴又破了。”
春桃似乎明白了,她家小姐经常说的狗是哪一只了。
“这是什么玩意儿?”
俞念坐在梳妆台前,看到上面放着一只没见过的锦盒。
“这个是姑爷叫人送过来的,说是给您的字帖。还说每日都要写够三个时辰,回来姑爷要检查,要是写得不好,姑爷说,您就别想去秋狝了。”
俞念小脸一垮,都什么年代了她竟然还要被留作业!
淳于寒这是明晃晃地威胁她啊。
写够三个时辰那就是六个小时,淳于寒这是变相软禁,写那么久累都累死了。
俞念打开锦盒,入目的字体并不是上次淳于寒给她的簪花小楷,仔细看起来这字体很像淳于寒的,但弯折的笔画部分,又多了几分女子该有的柔和。
“对了,小姐,沧海悄悄跟我说,这字帖是姑爷亲手写的,姑爷平时那么忙,真是有心了。”
俞念以为上一次她编着瞎话逃过去了,就不用再遭这份罪了,没想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还真是他亲手写的,确实是有心,有心折磨她还差不多。
“沧海跟你关系好像很好?”
俞念动了动鼻子,好像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春桃忙把头低下,继续给俞念梳头。
“我们就是偶尔会聊聊天而已。”
啧啧啧,还不承认,俞念从镜子里看得清清楚楚,这丫头手里的梳子都拿反了。
其实沧海也不错,高大威猛,一表人才的,最重要的是他平时看起来是个正常人,不像他主子那么别扭,高冷又爱磋磨人。
叫俞念练六个小时字是不可能的,她描红了一个时辰,手腕就已经开始发酸了。
“春桃,我得走了,剩下的你有空帮我描一下好了。”
俞念今天在散花楼约了冤大头太子谈生意,这货成天到晚找俞家的麻烦,这回一定要狠狠地卷他的钱,让他出出血。
“啊?小姐,您又要去哪儿?”
论写字,春桃也是个半斤八两的,她看到这笔墨纸砚,头比俞念还要大。
“放心,我很快就回来。”
俞念回屋去换了男装,悄悄地翻墙出了监国府。
她塞了一套衣服在空间里,又在客栈包了一间上房做幌子,每次她从这里中转,免得叫李铭瑾生疑。
到了散花楼,李铭瑾竟然比俞念早到。
而且包厢里除了李铭瑾,竟然还有一个人!
“叫木少爷久等了。”
俞念提前服了变声药丸,拱手向李铭瑾行礼。
“金老板客气了,我也刚到。”
这两人面上都带着虚伪的假笑,用的也都是假名字,彼此虚与委蛇,他们之间除了钱,便没有真东西了。
俞念眼神扫过桌面,心里一哂,还刚到,我看你茶都喝了一盏了。
“这位是?”
俞念其实认得这里面的另一个人,原主的记忆里,对这个人可是印象深刻的,但她还是要装一装。
“哦,这位是我的朋友,也是生意上的伙伴,名叫孟清儿。”
李铭瑾向俞念介绍着,孟清儿便娇滴滴地起身见礼。
好你个龟毛太子,你自己都用假名字,到了人家这,你就让人真刀真枪地上。
俞念面上不显,心里念叨了一句:孟侧妃,久仰久仰。
是了,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美人儿,便是李铭瑾日后要迎娶的侧妃,孟太傅的女儿,也是她三哥俞晟的心上人。
拥有这么多马甲的孟清儿可不是表面上这样人畜无害,这娘儿们手段阴着呢。
光是原主记忆里,她们同为侧妃的时候,原主就在这位顶级绿茶手里走不出三个回合。
“金老板好,清儿总听木少爷提起您,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孟清儿微笑着望着俞念,说实话,俞念刚进门的时候,那双桃花眼差点让她晃了眼,这眼睛和俞晟也太像了。
她甚至琢磨着,难道只有长成这样的人,生意才做得好不成?
俞念这边和李铭瑾签了铺子的转让协议。
这其间孟清儿非常殷勤的端茶递水,太傅唯一的嫡女素有才名,做这个,俞念都觉得是在折煞她了。
“清儿是个茶道高手,泡得一手好茶,不知可还对金老板的口味?”
李铭瑾这话,让俞念险些一口茶呛在嗓子眼儿,太子殿下,你真的会夸人吗?
不过这言语之间,俞念也听出来了李铭瑾的意思,他这是给她使美人计。
而且还是一计多用,看李铭瑾这熟练的架势,孟清儿这一个美人,都不知道算计了多少人了。
同样的,李铭瑾就不会让俞芷柔来做这事,人家那才是真爱。
“甚好。”
俞念揶揄了一句,签完了铺子的契约,就已经算是完事儿了,俞念想着该脚底抹油了。
“既然喜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