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中麦粥非但没有麦香,反而有一股酸腐臭,那漂浮着的白条虫,看的郑德本眉头直皱,直欲作呕。
同时,郑德本心中升起了警惕,这哪里像是一个八岁孩子说的话做的事,真是妖孽。
但当场被抓住事情是瞒不过去的,不过他心里已经想好了好几种脱身的办法了。
不过眼下得让李祐松口,否则很可能被发疯的李祐给真的砍了。
他只得狡辩道:“此事臣毫不知情,还请殿下谅解,臣定给殿下一个交代!”
这话既是试探,也是求饶,言下之意,是在说只要放过自己这一次,一定会给李祐一个满意的交代。
李祐摇了摇头,冷笑着:“交代,你想给我什么交代?难不成你想贿赂本王?可笑。”
这人丝毫不把人命放在眼里,至今没有半点悔过的意思,只想着贿赂脱身,今天非杀你不可。
四周的官员更是嘘声,缩着成了鹌鹑,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生怕自己也被无缘无故给发疯的李祐砍了。
“殿下,殿下··.”
薛大鼎想张了张嘴,大庭广众这么干,直接是撕破了脸了,这下难收场了,哎这都叫什么事啊!
不过,好在带着精兵,而郑德本身边没几个人,应该出不了大事。
权万纪则是满脸兴奋的记载着眼前的一切。
这事要是禀告给李世民,说不定自己能早点脱离这个地方,想到此,他下笔如飞。
而郑德本心里一沉,如果是交给大理寺审理。
按照《唐律疏议》中,死刑二:绞。斩。赎铜一百二十斤
贪赃枉法不算是十恶不赦,因此哪怕是要被绞死和斩头,只需要一百二十斤的铜就能赦免自己的死刑了。
唐朝10铜板约为一两,一斤是16两,120斤大概是19200文,也就是19两200文。
不到二十两就能免除死刑,更别说还能通过免官,过去的功劳,等等免除死刑。
再者郑家那么多人在朝中做官了,郑德本根本不担心自己会死。
只是眼下的是个八岁妖孽,不,准确的说是八岁的疯子。他一言不合就要把人给砍了,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就是砍了自己,这不是疯子?
这绝对是疯了。
郑德本怕了,怕了这个疯子,真的担心李祐一言不合下令把自己给砍了。
因为法律对有些人是不管用的,比如皇帝,太子,等皇室宗亲,他们犯了罪或者杀了人,那是皇室宗亲的事。
只要不造反,皇室宗亲最重的刑法只是关进宗人府,从锦衣玉食变成了粗茶淡饭,关上一辈子。
所以皇室宗亲行事肆无忌惮,打了官员甚至砍了人照样能够逍遥自在。
不过好在李祐分明是听懂了自己话里的意思。
只是可为什么大庭广众问自己贿赂的事呢?
这贿赂的事能放在大庭广众下么?那肯定不能啊,难不成他不想要钱,想要别的?
郑德本思绪急转,以为自己明白了李祐的心思。
他目光有些骇然的看着李祐,深吸一口气,好像明白了什么,只得咬牙道。
“我郑家有一女,与殿下同龄,愿以千金为礼,嫁与殿下,共结姻缘,与殿下结好。”
李世民登基后,也娶了崔家女,郑家女····只不过没生出儿子。
但五姓女同样的尊贵不减。
但眼下为了搞定这个疯子,郑德本不得不忍痛结姻,希望这能让李祐放过自己。
此言一出,刚才还装作鹌鹑的官员目光更是惊住,满脸的不可思议的。
这是我疯了,还是郑德本疯了?
怎么人家要杀你,你还嫁女给他,这··什么世道啊!一时间,众官员不知道李祐是真的疯了,还是假的疯了,又或者是自己疯了。
而薛大鼎更是呆住了,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就发展成了这样
李祐先是一呆,随即脸上眉头紧皱。
这郑德本脑补了什么东西,自己要他的命,他居然要嫁女给自己。
攀上郑家关系,他仅仅犹豫了片刻,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权万纪就在身边,这也太明显了,搞不好容易招来李世民的注意。
而且攀这种人的关系,李祐决的很丢脸。
李祐冷笑着摆了摆手,下令道。
“既然你已经无话可说,那就是认了草菅人命。
梁副尉去找笔墨,写下他的罪证,让他画押,待会你亲自
薛大鼎彻底整不明白李祐了,为什么不顺着台阶下,这样还能收获郑家的关系。
郑德本闻言彻底慌了:“殿下饶命!”
“哼,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喊冤的?”李祐冷笑着说道。此刻,郑德本也反应了过来,心中不禁大胆的猜测,难不成这疯子是在为这些灾民出气?
他试探性的说道:“不过是一群田舍奴罢了,殿下何故如此生年会风了。
这群流民没有户籍,算不上良籍,地位极低,被人抓走充军,被当做罪犯关进牢房,那都是常事。
李祐目光扫过四周的人一眼,这些官员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对,薛大鼎也不例外。
甚至就连灾民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