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城依着中岳,顾名思义中岳应是五岳最中心的大山,其实不然,它是整个穹顶下的中心所以叫中岳,而五岳里也只有它是按位置命名的。
叶家传承数百年,枝繁叶茂,世世代代控制着中心城,人们早已习惯称它为叶城。
这里是纺织圣地,布庄林立,绫罗绸缎种类繁多,唯有叶锦最为名贵。
叶城西门外的驰道上行人稀少,阿郎二人行在路上聊着,脸上并无一丝慌乱。
“阿郎,你其实不必为了给某出气,踏上险路。”御万里望着远处那座伤心地。
“万里兄瞧出来那女子使的是什么技法没,我虽见识浅薄,但是也能看出那是跟风有关的技法,她修行的应该就是你口中最厉害的那一种,以魂御五行的法门。”阿郎回头瞥了一眼那个一直远远吊着的女子。
“没错,那女子口中的迎风楼是天城一个很神秘的宗门,他们御风对敌,身法一流来无影去无踪,但是他们却以一招顺风耳而闻名天下。”御万里似乎早已知道。
“顺风耳?”阿郎问道。
“就比如咱俩现在所说的话。”御万里回头看了眼远处树上的身影继续道:“她都能听得到。”
阿郎也下意识的回头去看,果然那女子莞尔一笑,虽然距离遥远,但是这种感觉不禁使人鸡皮一身。
“万里兄,咱俩要是方才出了驿站不曾多言也犯不上眼下遭这罪,以后我一定谨言慎行不给宵小趁虚而入的机会。”阿郎借机骂人。
“哈哈,抓紧入城吧。”御万里听出来了味道,打住了话头。
城门盘查不比平时,此时队伍排了老长,阿郎知道这是被那女子所害,安生的排着队。
护卫似乎知道疑犯性别,对入城的男性只要摸了胸脯就予以通行,并无刁难,倒是对女子盘查的紧,连番的询问搜查。
入了城阿郎按着地址寻到了酒楼,要了留宿的房间便上了楼。
二楼无人,除了楼下的吵闹声不住的传来,倒也算是闹中取静。
二人摸进那间女子口中的乙字三号房,却被一阵烟雾拦了去路,他们知道这那女子的迷烟,连忙掩住口鼻。
阿郎深吸了口气,钻了进去,他留意到了门下塞满了布条,就连窗户上的缝隙也是一样。
他连忙掐灭床下的面盆大小的盘香,扯下窗上的布条开窗透气,又跑向门口换了口气后,才有空去看床上卧着的人质。
是个骨瘦嶙峋的中年男子,长相刻薄,由于躺着,下巴一撮小胡子冲天竖起令人印象深刻。
“得剃了。”
阿郎身后传来御万里的声音,他随即回头道:“给他打扮一下?”
“对,一会问下此人来历,要是在叶城是个人物,这活估计就难了。”御万里沉声道。
御万里把男子扛到自己房中,阿郎把乙字三号房收拾妥当,也返回房内。
阿郎刚入房内便看到御万里捂着男子的嘴,小声的吓唬着:“再喊就把你弄死,我们可是亡命之徒。”
男子眼神惊恐,浑身抖的像筛子,不住的点着头。
御万里撤开手问:“知道老子为何抓你吗?”
“大爷,放了我吧,我真的啥也不知道,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布坊掌柜,能晓得个啥……”
御万里探手捂住男子,一拳砸到男子胸口,嘴上恶狠狠的说:“屁话真多,老子问你啥就回答啥,听见没。”
御万里松开手,男子不住的咳嗽,眼泪鼻涕争相夺出,男子用袖口抹着,缓了一阵才小声说:“大爷,小人的买卖是叶家的,小人出卖叶家就是死还会连累妻女,小人要是管好嘴,即使是死了也能护住妻女周全,所以今天你们即使弄死小人,小人也认了。”
御万里正要探手被阿郎打断,阿郎看着掌柜笑着道:“你即使不出卖,叶家难道就会放过你的妻女?你又为何被抓的?”阿郎蹲下看着掌柜厉声道:“这错你既然犯了,就别想着能有善终,你的妻女注定会受你牵连。”
“不会的,我十来岁就帮叶家干活,几十年的操劳,没功劳也有苦劳,叶家绝不会动我妻女,你们休要蒙骗我,我是绝对不会出卖叶家的。”掌柜神情激动,声音越喊越大。
御万里怕他惊动他人,一击手刀将掌柜拍晕了过去,随即看向阿郎:“从他话里,许是他替叶家做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买卖,让人识破了。”
“应该不是,他估计就是知道但绝对不是他在经营,这人没那个本事。”阿郎说着自己的判断。
“那女子想通过这掌柜找叶家的事,看来并没用哄骗咱俩。”御万里习惯性的掏出烟袋。
“那女子神秘,咱俩要是没将人带出去,必然会被她灭口,但是咱们将人带出去了,她的话就可信吗?”阿郎起身渡步想了一阵道:“她说她杀了两个轻薄她的叶家人,导致功亏一篑,从而说明此事有可能无关紧要。”
“你的意思是,这事并不大否则这女的断断不会小不忍则乱大谋?”御万里放下烟袋惊道。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此女是性情中人,这个可能不大,她的师门绝不会派这种心性的人去做什么大事。”阿郎说完看了眼御万里。
“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