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分出一魄便是下境修士,分出地魂便是地境修士,地境一魂三魄便是大圆满,再进一步即是中境修士。到了地境便可让地魂寄身于器,相当于一人两身,而这天下万物皆可成器,但器的好坏就在于修士的需求,天地孕育的胚胎就是直接就能拿来用的甲等货,也是最不容易得到的,但也不是最好的。”
胡月说完又眯起眼睛感叹道:“人心不古,有些邪恶修士得不到天地胚胎便将目光伸向那些与生俱来的天之骄子。人的躯体分九品,五品至一品便是上品,那些娇子出生便是上品,在经过功法的培育上限可是那些名器可比的?”
“所以,有些大能在悄悄的掠夺他人肉身为己用?”阿郎惊讶道。
“何止,甚至有专门贩卖肉身的邪恶团伙,这穹顶战火连连却是自己人坑害自己人,也怪不得前线无人,逢战必败。”胡月一声叹息。
阿郎并不关心这战争,小人物只瞧眼下,他又连忙问道:“师姐,咱们师门可有什么技法修炼?”
“啊,这个还真没有。”胡月刚开口便看到阿郎低下了头。
“那是因为咱们门派修的是肉身内家,魄入手足以身发力,并不像他们魄入刀剑以器伤人。各有优缺,并没有不如他们,这穹顶下的流派甚多,等你有朝一日艺成去了五岳便知。”胡月耐心解释。
“明白了师姐。”阿郎回应完也主动的对胡月杜撰了一下自己的身世。
说是深山里跟先父隐居,前几个月遭遇修士被夺了肉身,结果被黄光砸中偶得苦君子,怕被抓便跑下山入了城。
胡月二人听完也是一阵唏嘘,看着阿郎的仿佛又回忆起往事便也再无交谈。
一行三人在清晨便赶到了师门,师门的位置其实不远,离神阙城也就一日脚程的距离。
一座三进的宅子位于一个勉强称为山的土丘之上。
刚进院子就看到十来个弟子已经在前院练功了,年龄也不尽相同,最小的能有七八岁大,长的约摸二十七八。
“师姐好!”
胡月一进入便引来异口同声的招呼声。简单的介绍后,阿郎也被安排了房间和一些日常物事。
大约中午,刚休息会的阿郎便被叫起来去前厅去见那个未曾蒙面的师父。
阿郎规规矩矩趁机打量了一眼便一直低着头,在胡月的示意下拜了师行了礼。
他看那上首的师父顶多而立左右,丹凤眼,卧蚕眉,鼻下两撇小胡子显得城府极深。
“哈哈,今日大喜,我江涛又收一位爱徒。”
“恭喜师傅!”一众门人悉数道贺。
“行了,你们先去练功去吧,我与阿郎叙叙话。”江涛一摆手,弟子们纷纷退去,唯独胡月留了下来。
“听小月说,你也被那贼老道入了肉身,可是用的什么法子让他无功而返的?”江涛搓着胡子眯眼问道。
“回禀师父,那贼老道不知用何技法占了我三处窍穴,许是我命不该绝提前苏醒负隅顽抗,恰巧师姐赶到,他便退了出去。”阿郎思路清晰顾左右而言他。
“嗯,一切皆是命数,那你便好生修炼,为师刚好要闭关一段时日,你且随小月练功吧,切记不能偷懒。”江涛没有追问,交待了事宜便让胡月领着阿郎出去了。
出罢门,阿郎小声向胡月问道:“师姐,师父这是要闭关冲击境界?”
谁料胡月眼睛一瞪,拉着阿郎走到角落:“师弟,不该问的别问,你好生修炼,莫要多嘴。”
阿郎没想到之前一直和颜悦色的师姐突然变脸,也吓得不敢再言语。
接下来,阿郎也便沉下心打磨着基础,苦练着招式,他人可能道着辛苦使奸耍滑,阿郎却甘之若饴,一刻都不曾休息。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一年眨眼便过。
这一年的时光对阿郎来说可谓是收获颇丰,虽然未曾裂魄但是在门里罕有敌手,也就三魄的胡月能压他一头。
这日,院里的空地上,阿郎望着对面气喘如牛的大山说道:“师父即日出关,你非要缠着我不放,别在触了师姐的眉头。”
“不行,我也不曾偷懒怎会不敌你这未裂魄的,来再打过。”大山瓮声瓮气。
“大山师哥,你势大力沉是以一敌百的打法,我机动敏捷是单打独斗的路子,你本身就不占便宜何来不敌之说。”阿郎无奈的解释道。
“我不管,再打过。”大山蛮不讲理的举手作势就攻可过去。
“死胖子!今日师父出关,你是不是非要今天打?”远处传来胡月的吼声。
这一嗓子吓得大山一激灵,连忙低头哈腰,阿郎瞧着大山的鹌鹑样不由的一乐也赶忙冲着胡月一拱手。
“你俩干活去,把院子打扫干净。”胡月一摆手,又匆忙的离开了。
俩人相视一笑,连忙的收拾起来。
“不知道师父冲刺成功没有?”阿郎嘀咕道。
这一年的相处他早已放下防备,把这里当家了,所以心中也隐隐的操心于这位只见过一面的师父。
“不要讨论师父,师姐没教过啊?”大山一摆师哥的谱子。
“好,好,好,师兄教导的是,师弟铭记于心。”阿郎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