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大李哥。”酒糟鼻蹭一下起了身看着远处。
身后小胡子和麻子脸也都起身靠了过来。
“就在底下,一个光头猎户在追猎,你们三个饭桶,在敢这般无用,我就……”大李哥话还没说完,仨人一对视便冲出营地。
“这是犯了大病了吧?”大李哥看着三道背影一头雾水。
大李哥刚用了条青鱼,便见仨人绑着刚才的猎户走了过来。
“大李哥,你有所不知,你刚才可放跑了个宝贝。”小胡子笑着言道。
“啥宝贝?”大李哥一愣。
“春楼花魁的闺房留宿一个月。”酒糟鼻哈哈大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麻子脸一看都没正形赶紧把方才的事一一交代了。
“嚯!这是遇着自己撞树的傻狍子啊。”大李哥看了眼被捆住的阿郎一眼,扭头说:“捆的牢不牢?”
“放心,我这次专门带的拴魂鞭,他蹦不出来的。”小胡子一只手撮着胡子回道。
“这下咱们发了啊,莫说花魁,大闺女都能娶两房……”大李哥兴奋的说着。
仨人围着火堆都点头称是,各个面上都喜气洋洋。
眨么眼的功夫,天色冷了下来,惊山也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黑纱,唯独那一点火苗在倔强的跳跃着。
阿郎被堵着嘴捆在横倒木桩上,眼睛瞅着四周,一直在思量着自救之法。
那四修士也安排了轮换,大李哥和他弟弟麻子脸入了帐篷歇息去了,小胡子和酒糟鼻则留下来守前半夜。
小胡子二人一直没有交谈,但从小昼警夕惕的阿郎却还是瞧出点不好的苗头出来。
果不其然,在月头高挂正中的时候,犯着瞌睡的阿郎瞅见小胡子和酒糟鼻闯进了大李哥的帐篷。
锵!火光四溢。
砰!酒糟鼻身影飞出,砸将在火堆之上。
嘶!帐篷被剑光搅碎。
嗖!三道人影激射而出。
仅在电光火石之间,双方短兵相接对峙当场。
大李哥持着宝剑,血染前襟,麻子脸,脸色煞白,战战兢兢。
“你俩是何意思?”大李哥怒目而视。
“大李哥休怪我俩,你好赖在这惊阳是位有名有姓的人物,此事即便传到城主耳中也是你的功劳,与我俩何关?”小胡子直言不讳。
“我自会禀报城主,论功行赏,你俩还信不过我的为人?何至于如此,兵戈相向。”大李哥叹道。
“说的比花魁的好听,最后怕不是碎钱几两,连个名声也落不下。”酒糟鼻嗤之以鼻。
“既然如此那便战吧,凭你俩……”大李哥话未讲完,酒糟鼻便持着大锤抡了过去。
阿郎初次近距离目睹修士战斗,瞅得眼花缭乱但同时又担忧自己会受四射剑光波及。
心里却犯着嘀咕,即使为了功劳要分生死,可就算要了命神魂不灭岂不是无用功,这些修士可都是通了窍穴能出窍分魂魄的存在。
阿郎抱着疑惑,又看向战局。此时大李哥明显处于下风,浑身浴血咬牙强撑,麻子脸全程豹头鼠窜,还真是虎兄鼠弟,令人唏嘘。
反观小胡子和酒糟鼻,虽受了些伤但明显强上不少,一刀一锤也是力度不减,舞的虎虎生风。
虽是外行,阿郎此刻也瞧出了门道。小胡子和酒糟鼻都是二魄修士,小胡子一魄控刀另一魄使着技法,每次见刀尖一亮便有火焰附于刀身之上,只是持续时间不长。
酒糟鼻就简单了,两把大锤一魄一把,上下翻飞并无任何技法存在。
这边大李哥阿郎观察了许久才看清楚,大李哥是三魄修士,一把飞剑两个技法,只是这技法和小胡子不同,其一是让宝剑变大,威力大增;其二能使宝剑飞速激快,来去如风。
阿郎还发现,他们使着武器不停的飞去飞回,每当魄器回手后才能使出技法,他自己推敲这魄器激射出去会携带一定的力量,消耗后需回修士手中补充。
此消彼长,大李哥最后还是倒在了血泊中,到死也未曾责怪身后的弟弟麻子脸半步,甚至还让俩人高抬贵手。
只是战局刚停,却又生事端。
看着大李哥身死魂灭,酒糟鼻冲着眼泪横流的麻子脸道:“我俩只求名为利,并不会杀你,等换了赏钱有你的一份。”
但没想到等来的不是麻子脸的回应而是小胡子极为阴险的一刀。
“你也别怪哥哥,人为财死罢了。”一刀得手小胡子乘胜追击。
刚经历一场大战,酒糟鼻几乎是掏尽所有,没成想小胡子暗中偷袭,定是刚才就了计划未出全力,此时发难自是不敌。
酒糟鼻倒是干脆之人,一个空档便撒腿而逃。
小胡子岂能让他如愿,穷追不舍数十米就让酒糟鼻血溅当场。
“本就是我得的消息,一个个恬不知耻就想不劳而获,还有你。”小胡子提着滴血的刀像极了浴血的修罗,最后目光落在了麻子脸身上。
宝刀瞬间激射,刀尖黄光一闪,火焰瞬间迸发,眼看就没入麻子脸身上。
谁料世事无常,麻子脸没了刚才的怯懦眨眼间后撤数步,手中宝剑射出直逼冒着火光的刀。
“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