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老月二人开口，郑直就跟虚脱一般，当即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哼哧哼哧”的和一头小牛一样。
陆桐桐赶紧起身上前先把丢到地上的环首刀先塞回刀鞘，另一手迅速将郑直扶起安座下，递上刚才没喝完的那杯水。
“你小子，这么凶的招都用啊？”
老月也是张口说话。
“开眼了吧，我要是再多练段时间，肯定能耍得更有力道。”
正在缓气的郑直听到老月如此说话，自然也是顾不上气顺不顺，当即证明自己一般的顶了回去。
“好好好，好小子你可知道你练的这套玩意儿，多少人想学都学不到，就算是学了也不一定能学懂……”
老月也起身走到郑直面前，脸上有了一些严肃。
郑直被这突如其来的气氛给激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回话，就呆呆看着老月这张脸。
“罢了，是福是祸都是未来的事。”
老月摆了摆手，示意二人不着急说话，墨午阳到了。
听闻是赵燧的‘盾火刀诀’练出了问题，墨午阳也是没有推辞什么，让徒弟胡录暂时先替自己继续整理手上的事务，当下就跟着杜代义赶来老月这边。
“怎么？现在想起老朽我还有这番用处？”
人还未上楼，声音就从一层楼梯口传上。
老月也是习以为常：“不敢不敢，墨长老平日也是琐杂繁忙，今日请来也是不得已了……”
说着脚下还故意迈了几步做出迎接扶肩状向着刚探出身的墨午阳靠去。
墨午阳当然看得出老月的小心思，也没有反驳的意思，顺势搭了胳膊就让老月搀上了。
气的老月都有点想直接甩开这条大胳膊，有一想这事情还没解决，而且两人都对此事有所挂牵，还是忍忍。
想着走着扶着就把墨午阳送到桌前，拉开椅子坐下。
陆桐桐给郑直使了个眼神，两人都站起身，拱手问好：
“见过墨掌门”。
郑直也有样学样的开口：“见过墨掌门。”
墨午阳淡淡回了一个‘嗯’，紧跟着眼睛就睁大了。
显然是看到了地上那道被郑直一刀挥出的小小印记。
“我听说你这不是刚换的新地板，怎么就给戳了个口？”
墨午阳试探的问向老月，老月顿时就好像抓到机会一样，脱口而出：“墨长老觉得我这是怎么来的？”
“哼！你不会偷练了‘刀诀’吧！这方裂隙，走的是内窄外宽，竖向直冲，应该是配合通拳后摆翻身借力的！”
墨午阳有些生气的一连串话就说了出来，明显看到不是很长的胡须都跟着下巴肌肉颤抖了起来。
墨午阳是反对门内之人结合全本继续修炼的，见到如此残痕，自然是会有些不悦。
旁边的陆桐桐跟郑直更是不敢说话。
老月倒是无所谓，继续打着哈哈：“墨长老说是我练的话，就不太对了，我这一身杂功夫，哪里还有心境去加这一套呢，是这个小鬼头使出来的，通拳加刀诀，正如你所看出来的那样，丝毫不差，墨长老不愧是慕楷前辈爱徒，就这一点小小痕迹都能感觉出来……”
说着也坐下，和墨午阳相对。
“这个小鬼？”
墨午阳更是不可置信，歪头瞧见了还站着的郑直。
“小鬼，你从哪学的？”
墨午阳看郑直不过十三四岁，虽然有些肌肉，明显能看出来不是练功的，倒是像做苦力练出来的筋骨，但他也深知人不可貌相，所以还是问了问。
“我大哥教的，我大哥是赵燧！”
郑直倒是毫不掩饰，觉得赵燧这个名号在这里应该还是能有点用的。
“你大哥？赵燧？”
墨午阳也是理了理头绪，大致是明白了些。
加上陆桐桐补充跟老月的讲解，方才发生了什么状况倒是一一对的上。
墨午阳点头：“行吧，反正赵燧我管不着，但是这小子得给我留下。”
“什么意思啊？墨长老是要跟我这边抢人？”
老月自然是愿意让郑直留下的，毕竟他可是一直在寻找一个能将‘盾火刀诀’残篇与现行功法通拳等串通起来的一个方法。
如今这人就突然出现了，自然是不会放弃。
实话实话，老月确实是想安排到墨午阳身边，毕竟全本功法的奥秘细节，没有人家懂得多。
但是这人，是自己手下带回来的，也是自己验证的，墨午阳干巴巴一句他要了，显得自己很没面子，说出去，这些年好不容易能占点的面子，不就又送回去了。
老月一想到这，赶紧开口：“那不行，这小鬼有些顽劣，肯定是留在我身边，好好找个教习，给正经的入个门，调教一番才可以啊。”
“顽劣？那不怕，胡录看着就没问题。”
墨午阳毫不在意，喝着陆桐桐新端来专门泡的茶水说道。
俩人明争暗斗多年，岂能不知老月心思。
自然明白是自己刚才说话太早了，让这老小子抓住口风了。
不冷不淡才是上策。
“那我不放心啊，胡录跟赵燧那事，岂不是让这小鬼成了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