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外,聚集起的人马黑压压一片已经站定。
在十几把‘灵铳’列队旁,竟还有三门‘聚石炮’。
赵燧心中有点疑惑,看着墨午阳依然气定神闲,更是有些着急。
忍不住传音:“墨长老?刚才出来你催的最急,现在怎么又不动了?”
听到这话的墨午阳没有多说什么。
只见煞气聚气,气劲运转,直接摆出和赵燧刚才一样的单刀模样,只是并未持刀,而是握拳。
传音入了赵燧耳:“人太少,浪费气劲。”
说完便是闪身出去,对着还站在靠前位置的慕凌然,一拳捅出,煞气包着气劲把举剑格挡的慕凌然吓了一跳。
慌张运功想借力卸力,却不料打中剑身的拳头,竟没有激起一丝波动,正疑惑……
以墨午阳拳头为中心,灰白色的煞气聚集成实体,竟是呈一个左右散开的角度,直接盖满面前这少说得有四五百人的列队。
也没有多少时间,一声“吓!”
墨午阳口中暴喝一声,配合着灰蒙蒙的煞气跟自身的气劲,像是引爆了这片区域一样……
“轰”地一声。
这片区域,瞬间被扩散的煞气引燃,说是引燃,更多是煞气被聚集在一起燃烧。
灰色的气息转眼就变成血红色,和赵燧缠绕自身的颜色一样,都是暗淡的,但沾上此火的人,身上并无灼烧痕迹,倒是个个痛苦万分。
没有来得及反应者,直接抱头大喊痛苦,更有甚者两眼通红,耳鼻出血,口中‘呜呜’着,但大多数都是张嘴瞪眼。
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不一会,红色散去,灰雾也被烧完……
……
赵燧看呆了,这一直以为‘吓’就是个形容,墨午阳这一声‘he’,直接让赵燧有所顿悟。
“煞气为引,勾出最恐怖最可怕的幻想吗……”
赵燧越发觉得深奥。
刚才列队列了快有一刻钟的南江队伍,一击,一招,一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作为中心点的慕凌然,已经失去了战斗意志,大口喘着粗气,手中软剑已经都快要握不住了。
倒是被墨午阳轻轻把扶着肩膀,瘫坐在地上。
轻踏地面,跳回了赵燧身边:“在没有更大威胁的话,这边就算结束了。”
赵燧还没从刚才那一式里回神……
而此刻,南江大军竟然有了骚动,不知道谁高呼着:“领队败了,副掌事伤了,后撤休整再做打算……”
七慌八乱的,后面的人赶紧涌上来,把这些列队好的人,连扛带拖的,架着‘灵铳’,抬着‘聚石炮’离场。
趁着墨午阳跳走离开,几个慕凌然的亲信壮着胆子,架起慕凌然也赶紧退回去。
竟然缓缓开始退兵了。
但大家都知道,只是往后撤走些许,战争还没结束……
被胡录这些领队擒住的翁大、翁二兄弟俩,此刻也有些挣扎,墨午阳给了个示意,直接给放了。
这二兄弟兄弟头也不回,话也不说的几步就跨回淹入了大队伍,跟着一起往后退去。
“看明白了吗?你的悟性应该比我高啊,我用了四十年才看懂……”
淡淡对赵燧说完这话,墨午阳又回了城墙。
也就这时,赵燧身后传出一声:“快去东门支援月头。”
是欣罗的声音。
打斗这片刻,这些门内佼佼者也在其他位置厮杀搏斗。
此刻的欣罗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在和杜代亦说着。
听到这话的赵燧回头看向二人。
浑身带血,想必是也没有留力,都是战斗过的痕迹。
欣罗也看到了赵燧回头,几步上前又说道:“赵长老,掌事等你一起去东门,年盼易在那边。”
赵燧跨步回走:“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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嵘城内,文家的铁铺院子,文一跟武丘一大一小还在那里。
并没有被四方传来的轰杀、叫喊影响。
和他们一样的人很多。
如同赵大伯这种普通人,也在自家院内,跟颜婶两人对坐饮茶……
“文一,你知道为什么伯伯要在这里吗?”
“不知道。”
“为了这城里要是进了坏人的话,你不会被欺负……”
“进了坏人,爹爹和前街人会帮我的!”
……
“燧儿不知道怎么样了,我看这会声音更大了。”
赵大伯担心地说着。
“你这侄子也就在家待了一天,那么深感情?”
颜婶有些开玩笑地说着。
“屁话,一天没待,那也是我亲侄子!”
赵大伯不爱听这话,当即瞪了眼。
“行行行,都能看出来这赵燧不会是个普通人,这些年兵荒马乱的都能找回来,肯定不简单,你放心等着,外头这一闹腾完,立马就回来看你了。”
颜婶赶紧找补,赵大伯喝了口茶,也不过多计较。
但二人都心知肚明,打仗可没有谁一定赢一定输,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