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来到城下的武丘几人,隐约觉得被人注视。
这城里的气氛现在就是如此,就算不被城里人打量几下,也得被戒备的‘前街’人多看几眼。
现在还敢进城的,不是要办大事,就是有什么秘密事情要做。
留在城里的武夫武修保持着一种默契,不问不说不打听,多看两眼,已经是最大程度地礼貌了。
但还是免不了,有单纯就是来图财的,就等着乱子赶紧起来,捞一笔就跑,至于什么时候捞,不重要……
“武公子,是直接过去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
依然是那个男人开口,问道还在瞥着小窗外,看着城墙来回巡防黑翼卫的武丘。
“直接去吧,免得再出事端,现在情况都不明朗……”
“好,走。”
得了话,众人也不多说什么,直奔文家铁器铺子方向赶去。
不远处的欣罗目不转睛,看着他们没有遇到什么阻拦安稳进城,奔着西边过去。
进城后的马车,立马就被一组五人小队跟上,正是欣罗先前安排的那几个。
嵘城终归是不太平了,这节骨眼上还堂而皇之地进城,确实有些风险。
一路过去,不过四五里的长街,至少得有个两三拨人已经在暗暗交换情报,看这马车上的人是谁。
胆子大的,已经准备趁着拐弯进旮旯的时候,直接下手,先摸一通再说……
当然,不会让得手的。
刚找到个能埋伏的口子,就已经被黑翼卫的制式兵刃架到脖子上了。
懂事的,悄声说了几句好话,点着头就溜走了。
不懂的,自然是直接就给当场抹了脖子,连身子骨都给直接拖走了……
“武公子,这不一路有好多双眼睛呢,怎么越往里走越少了?”
“你也发现啦?肯定是月兄安排的。”
“月安白?他知道你会来?”
“当然,他的手段,你清楚。”
“哼,这老小子……”
……
“到了吧。”
“啊对, 到了,人还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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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把手上这套一鞘子母刀交给安谷梦,算是心事了了的赵燧,正想告辞,直接去找安谷梦。
就被身后一辆马车吸引住了视线。
“现在这紧张气氛,还有人进城来找文大哥做活?”
赵燧随口问道。
文慷倒是突然有些呼吸急促:“啊对!做活不分时节的……”
“呵呵,看来你这生意做得比我强啊……”赵大伯也附和一声,不准备打扰文慷自己的事情。
“小文,我来了。”
先行下车的武丘,头还没抬,就先开口。
只是这抬了头,刚好和赵燧对上了。
“小燧?”
“武先生?”
“你竟然还在这嵘城!”
“是啊,走时不是说过我要先来这里……”
“是不是月安白忽悠你什么了?”
“没有,我自己来找他的。”
还在一旁的几人都有些不知所措,这两人竟是旧识。
文慷趁着空挡倒是先说:“武公子,你和我这位赵老弟是早就认识?”
跟武丘一起来的那个男人咧开大嘴吵吵道:“先让坐下嘛,几十里路渴死了,赶紧的小文。”
“啊对对对,先坐先坐。”
坐定的几人,茶水端起,逗着文一。
赵燧听着武丘说当年自己是如何爬上车不被发现,又怎么地到了西茫山下的赤风岭村讨生活,和武觅风怎么样的调皮捣蛋……
而赵燧也向武丘介绍了自己的大伯,说了些自己小时候具体的事情,也展示了几下自己身上的这把‘火岁’刀。
当然还有刚刚打好的那把一鞘子母刀,引得在场惊呼奇妙,不知何许佳人能得此物。
一时间,竟让众人忘了正事,不由多说了会。
正在闲聊时,被老月派来,请赵燧回去的杜代亦也到了跟前。
目不斜视,宛若其他几人如空气:“赵长老,月副掌事请您回营,有事相告。”
“长老?”文慷心中一惊,武丘等人,赵大伯也以为自己听错了。
“小子,你这是,怎么就成长老了?”武丘不解的问道。
赵燧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切,值得含糊其辞:
“机缘巧合,当日跌落西茫山谷中,得了一些不能言说的东西,来这里之后,就被架住了……”
“《盾火刀诀》?”武丘脱口而出。
没错,时间对得上,赵燧失踪那几日,月安白就立刻到了,而且连续几日都在西茫山边在搜寻什么。
而赵燧回来,月安白就立刻离开。
几个月后,赵燧就来了嵘城……
时间、地点、人物都对的上,武丘立马就把一切串了起来。
“看来,小燧,是命中注定,要做这把刀了。”
说这话的武丘,眼神里留出一丝伤感,心中竟然有些许懊恼。
要在赵燧还留在村里那几个月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