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先看看有什么样式?”赵燧有点不解释,问向老板。
“当然,不过如果先知道用什么材料的话,可以更准确地选择出可以做出来的样式。
毕竟有的样式,也得看材料允不允许吧?也算是一个小技巧,客人,您怎么想呢?”老板耐心地解释道。
一开口就知道是个有经验的手艺人了,赵燧不由地打量了几眼这位铁匠铺老板。
壮实,比自己高一个头多,头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身后,应该是常年做活,脸和脖子不可避免地都是被高温烤过的痕迹。
“敢问,老板怎么称呼?”
“文慷,看你年纪也不大,叫我文哥就行。你是那前街的人吧,经常给你们做活,你们消耗的量,确实很大。”
文慷,自幼在这嵘城长大,父母都在本地,也是铁匠铺世家了,算是家传的技艺。
二十七八岁,有个五岁的儿子,夫妻也恩爱。
“这……,好。文哥怎么看出来我是前街的人?”
文慷“哈哈”笑了两声:“你这袖口的绣标,外城人可能见过的少,但在咱嵘城里满大街都是。”
是啊,这标是黑翼卫的标识,看来这城里的居民早都和黑翼卫达成了默契,也怪不得文慷说赵燧说经常给‘前街’的人做活。
“文哥观察的够细,佩服,在下…嗯…火岁。”赵燧想了想,还是用了这个名字。
“做生意,很正常。
火姓,很少见。那火老弟,先看看用什么料?”文慷摆摆手,招呼赵燧来边上桌椅坐下说话。
文慷转身去拿一些小块的锻造材料准备给赵燧大概介绍一下。
老板娘跟着就端来茶碗茶壶倒上水,小孩还藏在内屋门帘后偷偷看着赵燧,让赵燧有些好奇。
就趁这个文慷在收拾的功夫,抬头向老板娘问道:
“很少来生人吗?”
老板娘也注意到了,是赵燧好奇自己儿子为什么老盯着他看,赶忙说道:“也不算吧。
除了城边务农的和多年的主顾外,更多的是打扮的整整齐齐的几个人,都是和客人穿着很相似。
小孩子好奇怎么这次只有一个人来,而且还是背着刀不是挎着,这不正纳闷呢……”
赵燧听完喝了一口茶,头歪着对小孩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哇!……哇!……爹哇……!”
小孩突然就哭了起来……
把正在收拾材料的文慷吓了一跳,忙跑来看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妖怪啊,妖怪啊!”一把抱住文慷腿的小孩急忙说道。
“妖怪要吃娘了!”边哭边指着赵燧,对文慷喊着。
“这……?”三个人面面相觑,两个伙计也探过头看看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铺子内都笑了起来。
原来不喜欢束头的赵燧,歪着脑袋头发全部耷拉下来,着实是挺吓人的,猛一瞧真就和图画本里变成人形的妖怪一样,半张脸都给盖住,留出个棱角分明的侧脸加一只黑不见底的眼睛。
弄明白原因的文慷,笑着揉揉儿子脑袋说着:“文一,这位叔叔可不是妖怪,以后你学会咱们家的手艺,还得靠叔叔给你付工钱养家呢。”
老板娘也是边笑边走,把儿子领了回去。
这文一还是走一步回头看一步,弄得赵燧心里有点不好意思,随手从怀里掏出发带绳拢了几下赶紧绑上。
“剑眉星目,虎目灼灼,火老弟怪不得要散着发,这张脸摆出来,少女不得迷死?就是这一脸冷淡,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有点不符气质了,不过应该有女娃喜欢这一类的吧?有没有找到心上人啊?”
把捧着装样品的大盒子放到桌上的文慷,看着已经把头发绑好的赵燧,也不自觉地对赵燧的长相打量了一下。
“文哥不愧是姓文,打趣人也这么文雅。”赵燧是笑着附合道。
“瞎听瞎看瞎学的,选东西吧!”文慷也打了个哈哈进入正题。
文慷先开口:“火老弟可以先说说你的想法。”
赵燧赶紧回想《冶字说》里的文章,紧接此话:“就用嵘城的矿石做毛铁,底子要夹层百炼钢,其余的,文哥可以看着加。”
“懂行,咱嵘城周边的矿,铁石碳矿都是上品的。
可惜现在还不知道要用此刀之人的具体比例,不然我都想赶紧动起来了,天天打着这批量的制式刀剑、器具、农把式,也枯燥。
火老弟有没有预算呢?这料子往进加些什么,档次肯定是不一样的,价格嘛……”
送人肯定要送自己能拿出最好的,赵燧当然也不会含糊:“那就看文哥贵宝地里都有什么了,千万别给兄弟用些街上哪家都有的料子。”
“这么高的规格吗?还是一鞘子母刀,看来是把送小姑娘的佩刀了。”
文慷快速排列组合,立刻给出了一套比例,边开玩笑边从眼前大盒子里取出三块方锭,一一说道:
“既然用了百炼钢做了底,那里面渗着夹着的,就得还是咱嵘城的生铁,
还得有这种从西洲运来的高级黄铜掺入,
再五十炼后把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