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出生在一个小山村里,爸爸呢,是矿场上的一个煤炭工人。妈妈呢,则是村里有名的村花,在村里的一个小学堂当着老师。男孩的爸爸经常说能娶到他妈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男孩也这么认为,至少从他出生到三分之一会岁那些年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男孩一家虽然并不富有,常常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但一家人也是过得很开心,很开心。”
说到这,沈虚微微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女子说道:“抱歉,时间太久了,久到只剩下一个个模糊的片段,以及一个个不断被我磨灭的人性了。”
女子温柔的笑了笑,轻轻地揉了揉沈虚的头。
“没事的,没事的。能记起来多少就讲多少,不着急的,慢慢想,我们不着急。”
“嗯,好。”
“小时候的那些事情,虽然很模糊,很模糊。但男孩能清楚地感受到其中的幸福与快乐。一切的转折点,一切的噩梦开始的起点就是在男孩三分之一会+1的那一年。”沈虚手上青筋暴起,一滴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了。
“那年,男孩三分之一会岁。那年,男孩的父母不知道因为什么,总之一直在吵架,每天都能听到男孩爸爸的哀叹声,以及男孩妈妈的哭泣声。男孩很想去问问他们为什么吵架,想要帮他们和解,但他犹豫了半天,几次三番的想要冲上去,但这一切都只存在于想象中。”
“男孩记得好像有个习俗,只要将写上愿望的花灯放在河里,河神就会帮助他实现愿望。于是在某一天,男孩折了一个小船,跑到了河边。那条河很远,很远。男孩忘了他跑了多久,唯一能够坚持他不放弃的理念,就是让他的父母重新变得和睦起来。”
“男孩看着摇摇晃晃的小船,在水中艰难的前行,开心的笑了起来。第二天早上,他回了家,挨了一顿打,但他看着和睦起来的父母却开心的笑着。”
“当天晚上他就发烧了,很烫,很烫。不知道烧到了多少度,温度计在那个时候还是传说中的物件。男孩瑟瑟发抖的躺在床上,身上已经盖了家里仅有的三床满是补丁的被子。他时不时的抽动一下,眉头紧紧地皱着,脸上像是太阳一样,很红很红,男孩这时候其实脑子很清醒,他不想让母亲于父亲担忧,努力地克制着,但任凭他怎么努力,依旧无济于事。”
“母亲温柔的声音在耳边低语,男孩再也忍不住的说了声:“娘!我好冷!”他的父亲听到了这句话,好像哀叹了一声,似乎哭....哭了!印象中那个无所不能的男人好像哭了!”
“男孩的母亲说道:乖宝宝,不冷,不冷。安心睡吧~她脱下了衣服,用体温温暖着男孩,这一刻,男孩心里的感受,我忘了,那是很难,很难用言语描述的,到现在我想了大半辈子,也没能用话说出来。”
“当天晚上,父亲出去了,挨家挨户的给他求草药,但一点也没能要来,当时男孩已经烧得说胡话了,要是再不能退烧,估计就这样没了。”
“就这样,他上山了,给他采草药去了。就这样.....他再也没能回来,听起来是不是和那些小说一模一样,可是这就是现实啊!夜晚是那群畜生的天下,老猎人一般也不敢进山,而且....而且山路那么难走,家里穷啊,屋漏偏逢连夜雨,家里的煤油灯刚好没有油了,连路都看不清,他那什么采药!那什么走路!他为什么那么傻!”
女子轻轻地将沈虚搂在了怀里,给他细细的擦着眼泪。
沈虚轻笑了一声,一把将女子推开了。
“男孩退烧了,迷迷糊糊中他看到了他母亲跪在地上,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再后来,男孩爸爸的尸体没能找回来,男孩的母亲也消失了。不过每个月都会有一笔钱给他。"
“就这样过了一年,男孩的母亲来接他了,把男孩接到了一个叔叔家,从他嘴里,男孩知道了他母亲已经改嫁了,并且已经生下了一个孩子。他呆呆地站在很大很大的客厅里,看着他母亲,突如其来的妹妹,一个不足满月的弟弟,以及一个陌生的父亲!他没哭没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们,任由他们安排。男孩安排在了和那个妹妹一个房间里。”
“男孩看着大床,这是他在梦里也梦不出来的床。那个妹妹给男孩嫖了个白眼,一把将他推开,说道:“这是,我家!”,男孩就这样睡在了门口的一个角落里。他其实还是挺开心的,因为他又有母亲了。”
“时间缓缓地推移了两年,母亲依旧向之前爱他,而那些突如其来陌生人也依旧那么陌生。本来男孩以为就可以这么过下去的。直到有一天,他和母亲在客厅里打扫卫生。那个陌生的男人突然回来了,还领回来了一个女!”
沈虚眼睛爬上密密麻麻的血丝,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跳着,似乎要爆体而出。
“男孩看着进入房间的母亲,又看了看自己房间内那吞云吐雾,纹着大花臂翘个二郎腿的妹妹,脑子里充满了疯狂的想法!”
“咔!”门关了。
“结果想必都能猜出来。但让他感到可笑的是,呵!事后她不仅不哭不闹,还满脸的餍足,说:很不错。男孩怔了一下,他这一刻觉得世界上没一个好女人!都是那种马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