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变故,让顾诚煜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没事,三皇子在就行了,心言也没什么武道功底,用处不大的,就是壮胆而已,没事的没事的。”
他赶紧自己给自己打气,随后不再犹豫,大步向前走去。
前几天,他打听得很仔细,大致知道了灵秀宫的位置,所以并不需要向导。
整座皇城每一处宫殿的名称和职能在大门前都标识的很清楚,就是为了防止有宫内新人会误闯。
所以他沿着记忆中的地图慢慢向着终点靠近,越走,心里就越有些紧张。
早在小半个时辰前,路上就已经看不到人了,天色也有些要变暗的趋势了,虽然知道这是皇城,但是走在高高的宫墙之内,周围没有一点声响,没有一个人影,这种状态还是挺渗人的......
对于顾诚煜来说就更是如此了,但是,来都来了,既然要面对,那就不能临阵脱逃!否则这事儿永远结不了。
终于,走着走着,他突然发现,前面的地方,连宫殿地面的瓷砖都破碎了,前方杂草丛生,石板路已经没有了,但宫墙在此处并没有结束,也就是说,他还需要向前走......
顾诚煜挽起袖子,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向草丛深处走去......
皇城主宴会厅内
灵芜公主收礼物收得都有些疲惫了,这场宴会一直都由皇后邓若昭坐镇主位,皇帝却没有现身。
台下的龙易行貌似没心没肺的吃着美食;
孟钰茹呢?也很默契的没说什么话,同样安静地吃着;两人偶尔还互相瞥对方一眼,却也始终没有说什么。
这两个人,一个偷偷帮着徒弟传递顾诚煜的消息;一个偷偷观察着七皇子给他提到的的“信号”,可以说是心中各怀鬼胎,又在彼此面前强装镇定。
而坐在龙易行身旁的,则是一个身高和他差不多,但是身材却更加魁梧且面容粗犷的男人,同样的一身金丝雀羽服,便是城防司三位之中最后一位金纹雀羽,黄疆。
他在这里正襟危坐,也不说什么,如果不是那金丝雀羽服,可以说他并不起眼;不仔细观察他的话,就很难发现,他一直,在盯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
“皇后和灵芜都辛苦了,接下来就交给朕吧。”
一道和煦中正的声音传来,在场众人听罢立马起身行礼并齐声道:
“臣(臣妾、儿臣、末将),参见陛下......”
“呵呵,诸位平身……今日乃是灵芜公主的生辰,自然不可抢了她的风头,今日啊这丫头的话便是圣旨,朕就这么说了,你们可要小心了哦。”
“哈哈哈哈哈......”
台下顿时笑声四起,连着气氛也活跃了很多。
皇帝祁天扬,自是有股让人说不出亲和之气,这种感觉就是,你明知道他是皇帝,却又觉得和他只是同道,甚至是多年好友。
其实很多老臣,每每讲起当年还年少时的皇帝陛下,那也是赞不绝口;
有件趣事一时传为佳话。
犹记得当年有个官家女子被父亲推选入皇宫,临了却是万般不愿。
她父亲好说歹说,同她讲当今陛下是位人杰,能得恩宠那是万世的福缘......
可她依旧不愿,说是要是父母逼她去,她便要寻了短见;
结果这事儿一来二去传着传着,传到了祁天扬的耳朵里。
皇帝那时刚刚即位,觉得好笑,玩心也大,便是只叫了两个贴身小太监,微服出宫去在街上寻到了这位女子。
那女子算是大家闺秀,从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却因为是书香门第,自然熟读一些诗词、懂些曲艺歌赋。
女儿家,对那些郎才女貌、比翼双飞的故事,最是偏爱向往,她也不例外,总觉得不能连面都没见过,就定了终身,即使他是皇帝也不行。
后来,正巧那天是灯会,河岸边都是各种各样的诗词会、酒会。
身为皇帝的祁天扬,自是文武双全,便在那里大展了一番才艺,连酒也喝了不少,又让两个小跟班去制造了些“偶遇”与“邂逅”的桥段,
也就顺理成章地,吸引到了这位女子的注意。
年轻时的祁天扬,虽说相貌比不上现在的麒灵连,但也是十分英俊挺拔,再加上已经是当朝皇帝,是真正内蕴威仪,性格还是狂放不羁,有着三分痞气;
寻常连男子都很少直视的大家闺秀哪里受的了这种气场的男子?
祁天扬借着酒劲和“反正也没人认识我”的心态,那一晚彻底放飞自我......
什么“我见姑娘如天上明月清风,地上山川清流”,
什么“我心如你心,至死不分离”,
还有什么“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之类的胡言乱语,已经是脱口而出了。
那姑娘被这波攻势冲的头晕眼花,都没空考虑,今天明明是第一天见,他哪里来的什么“一日不见兮”?
只是看着这样意气风发的男子,第一次内心有了悸动,便寻问了他的名字,他便说他名叫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