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课,李逸飞刚进入静思殿就感觉到气氛与往常不同。
大多学子都用一种不屑为伍的表情看着自己,还有一些‘原来是武将之子,难怪如此粗鄙不堪’的言论出现。
李逸飞大概猜出有人刻意大肆宣扬自己的身份,从而让自己打人的事情更加引起学子的不满。
不过自己也不在意,正准备像往常一样上课的时候。突然一名学子站了起来,说道:“李从文,我看你还是不要进来的好,不然等下方院长再把你‘请’出去,就不是那么好看了。”
李逸飞自然知道肯定有人告状了,于是冷笑一声,说道:“你说的算吗?”
这名学子不屑的说道:“我说的算不算,待会你就知道了。”
同时心中冷笑到:哼,好几名学子带着几十人的联名书去找方院长,你还以为你留的下来?
李逸飞不管那么多,脚步一抬,便往教室走去,并说道:“我倒要看看,谁敢拦我。”
此言一出,台下学子皆惊怒不已,没想到此人竟如此不知羞耻且胆大妄为,不过一时之间倒还真无人敢拦。
书生嘛,大多也就逞口舌之利。
这时另一名学子装作毫不在意的说道:“让他进来又何妨?待会出去丢人的不还是他?或许他是留恋和我们的最后一次上课吧?”
这名学子说完,台下众人皆哈哈大笑,李逸飞看着这一幕,不禁有些可笑。这群学子以文人的身份为荣,自身品德缺失不提,反而抓着别人不放。国家若都是这样的人为官,那启能不党争泛滥?
而此时,书院的一座住所里,李逸飞打人的消息自然也传入了方玉容耳中。得知学子竟然集体向方孝孺告状,欲开除李逸飞。
只见正准备裹胸的方玉容,突然神色一怔,随后急道:“什么?他们竟然要找父亲开除李逸飞?不行!我不答应!我要去找方老头。”随后转身便要走。
蓁蓁看着方玉容刚一走动,就上下跳跃的样子,立马喊道:“先生!束胸!”
随后吓的拍了拍自己的飞机场,还好,这次叫住了先生,不然还不知道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方玉容听后,突然身形一窒,随后脸色有些不太自然的回到屋内,并说道:“蓁蓁,快点,你帮我一下。”随后便解开了长袍。
蓁蓁看着眼前的两团,虽然几乎天天看到,但每次看到还是会让自己吃惊不已...
蓁蓁一边帮方玉容裹胸,一边奇怪的问道:“先生,为什么每次一提到李逸飞你就忘记束胸啊?”
方玉容焦急的脸色一僵,随后便红霞满飞,羞恼的说道:“臭丫头,你乱说什么。”
蓁蓁撇了撇嘴不再说话,过了好一会,蓁蓁才呼了一口气道:“好了,先生。”
方玉容来不及多言,便往自己的家里跑去。因为一般方孝孺是不在书院的,只有每周一节大经义他才会来。
所以方玉容自然只能回家找他。
好在距离不是很远,不一会方玉容便找到了自己的老爹。
只见方玉容一见面就急道:“父亲,听说学子们要求书院开除李逸飞?”
方孝孺看着女儿焦急的表情,神色不免一怔,随后似笑非笑的说道:“你从何处听来?”
方玉容一愣,随后立即说道:“书院的学子都在传了啊,无人不知。父亲,您可不能开除李逸飞啊。”
方孝孺有些奇怪女儿的反应,心下竟然冒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于是便想试探一番,只听他说道:“为何不能开除?他光天化日之下在书院动手打人,此等行径岂能纵容?”
方玉容语气一窒,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驳,只能支支吾吾的说道:“不行,他,他才华很好的,开除了是书院的损失。”
方孝孺笑了笑,说道:“那又如何?我应天书院缺少有才华的人吗?”
方玉容一听,见自己的父亲油盐不进,急道:“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
方孝孺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心中那个不好的想法更加清晰了,于是又问道:“那你知道他为什么打人吗?”
方玉容一愣,这个自己还真没细问,于是便有些尴尬的答道:“额,这个我,我没细问。”
方孝孺看不出表情,点了点头说道:“刚才好几名学子带着几乎全书院学子的联名书过来告状,说是别人仅仅是看了她妻子一眼,他就暴起伤人,说他的品德思想皆有问题,你说我该怎么做?”
方玉容神色突然一暗,她...竟然是为了他的妻子吗?一时之间,心中竟有些苦涩。
方孝孺见女儿的神色,作为过来人他已经彻底明白了,于是认真的说道:“玉蓉,通过这件事能看出他很爱他的妻子,他们的感情很好。而你和李逸飞又是师生关系,所以...”
不待方孝孺说完,方玉容便明白了父亲想要表达什么,于是脸色瞬间不受控制的鲜红欲滴,羞恼道:“父亲,您在说什么啊,我,我和李逸飞就是师生关系啊。”
方孝孺看着女儿的表情,心中竟微微有些失落,似乎自己的宝贝女儿即将远离了。
不过听方玉容这么说,方孝孺并不争辩,只是说道:“你知道最好,父亲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