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部?此言何解?”
萧师仁闻言,面露疑惑神色。
对于巫老的占卜能力,他自是从来不会怀疑。
只不过,对于巫老所言的外部二字,萧师仁隐隐感到,巫老接下来的话,很可能会很颠覆。
果然,随着萧师仁的疑惑出口,巫老顿时笑了笑,慢条斯理的解释起来。
“主公,所谓外部,自然是指巴禹之外。”
“由于先前主公未能把握住机遇的缘故,导致巴禹之地气运大变。”
“如今的巴禹,已经是挡不住奉陇军的征伐了!”
“虽然主公打造的防线,确实堪称铜墙铁壁,然而……再优秀的防线,也架不住猪队友频出啊!”
“主公,你仔细想想,是否如此?”
巫老的话,仿佛带着蛊惑似的,让萧师仁顿时陷入了沉思之中。
其实不用巫老特意告知,萧师仁其实也很清楚,他们巴禹人中,有很多猪队友。
比如,自立为王的鲍晖!
比如,巴禹顶级勋爵中的帖矛伯、吕茂公等等!
这是勋爵层次的猪队友。
再往下,那猪队友就更多了。
远的不说,单单巴禹人口中的“卧龙凤雏”詹碧柏、裘一升,便是十足十的猪队友。
事实上若非他们在前线的骚操作,他萧师仁精心打造的防线,怎
么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被连连突破。
“巫老,你的意思是……按照原本的气运,我巴禹之地,会诞生出一位王者。”
“而且这位王者,有很大概率会是我萧师仁?”
“但随着我错失了机遇,使得巴禹之地的气运出现了极大的变化,原本该诞生的王者,也因此而夭折了?”
“至于什么鲍晖之流,那不过都是伪王,真正的王者,已经不复存在了?”
萧师仁抬起头,看向巫老,凝声问道。
若真相真是如此的话,那……可谓是天绝巴禹。
毕竟,他错失的机遇,其实谈不上是他的失误,纯属是因为猪队友们拖后腿,才导致出现这样的结局。
而之所以前线会出现猪队友,那更是因为巴禹勋爵们的私心所造成。
谁都知道詹碧柏、裘一升这对“卧龙凤雏”,生平都未品尝过胜利的滋味。
但帖矛伯、吕茂公之流勋爵,却偏偏把他们推到了第一线。
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私心作祟,想争权夺利么!
同为顶级勋爵,以往更是和帖矛伯、吕茂公平起平坐的鲍晖,如今因为第一个站出来反抗新政,从而一跃成了巴禹国王。
这让曾经和鲍晖并列的帖矛伯、吕茂公如何能接受?
为了不彻底沦为边缘人,
他们自然要在军中不断加深自己的影响力,以此来淡化巴禹国王鲍晖的影响。
而加深自己的影响力最好的方法,那就是在军中安插自己的心腹。
越多越好!
詹碧柏、裘一升之流,虽然堪称废物。
但他们是帖矛伯、吕茂公真正的心腹,这一点却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这么一来就能很好的理解,为何詹碧柏、裘一升之流,会出现在第一道防线的原因了。
一切都源自于勋爵内部的勾心斗角!
故而,这是天绝巴禹,非战之罪也!
心下已经捋清思路的萧师仁,眼巴巴的看向巫老,似乎想要看看巫老是如何理解的。
巫老轻抚了一下长须,颔首道。
“主公所以基本接近了真相。”
“巴禹失去了诞生王者的最好时机,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巴禹之地将再无王者气运!”
“所以老夫才会劝主公,去外部另寻机缘。”
“毕竟,如今失守巴禹,已经失去了意义。”
“就算这一次能侥幸守住,也绝挡不住学宫的第二波攻势。”
“与其到时候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还不如趁早另做考虑为上。”
“主公,还望三思啊!”
巫老的语气略有些严肃,表情更是十分肃然。
萧师仁闻言,抿了抿
嘴,问道。
“那……我该如何操作?”
萧师仁虽然是巴禹人,但对于巴禹之地,其实也谈不上有什么特别的感情。
巴禹穷困,各种资源皆不如外郡。
作为世代镇守于此的勋爵,萧师仁,或者说萧家,并未从巴禹之地得到什么好处。
所以,和那些真正土生土长的巴禹人相比,萧师仁这种移民至此的勋爵,反而对巴禹之地归属感一般。
故而让他脱离巴禹,他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归顺学宫……或者应该说,拨乱反正,弃暗投明。”
“主公本来就是学宫的勋爵,如今因为被鲍晖之流野心家所裹挟,而不得不成了叛逆。”
“若是事有可为,主公争一争那王者气运,倒也罢了。”
“但现在王者气运已失,主公又何必再继续跟着鲍晖之流一条路走到黑呢?”
“巴禹早晚会败亡,主公还不如趁着奉陇军未彻底攻破防线,提前拨乱反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