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金鼎伯!”
当金鼎伯的身影出现在大殿内时,在场的勋爵们无不起身相迎,口称金鼎伯不已。
这等一呼万应的场面,让金鼎伯只觉得肾上素腺飞速飙升,脸儿都涨得有些红了。
他故作矜持似的,微微点了点头。
双手虚托,慢条斯理的道。
“诸位……都入座!”
说完这句,金鼎伯在众勋爵热烈的掌声中,一步步朝着殿内上首处的座椅走了过去。
上首之座,象征着这场盟会话事人的身份。
虽然,在场有不少勋爵,在爵位上是要比金鼎伯高的。
但却无一人,跟他抢这个座位。
无他,没人有这个魄力,如金鼎伯一般,愿意站出来当出头鸟。
虽说众人因为利益缘故,都是一心反对新法的。
但让他们如金鼎伯一样,发檄文声讨学宫,尔后又鼓动诸多勋爵,组建联盟?
这样捅破天的大事,他们可没这个胆子去干。
不过,让他们摇旗呐喊,当个附从者,他们却丝毫不怕。
因为……就算他们的反新法联盟失败了,未来要被学宫清算,那也有如金鼎伯这样的高个挡着。
像他们这些仅仅只是附从的小虾米,相信学宫也不会感兴趣。
毕竟,法不责众嘛!
学宫总不可能一下子把所有勋爵都连根拔起罢?
天底下就没有
这么做的道理!
勋爵可是学宫的根基,勋爵们要是全玩完了,学宫还拿什么来统御天下?
靠着那群地方上的诸侯吗?
想想都不靠谱!
众勋爵存着这样的念头,自然乐得当附从者,躲在金鼎伯背后,坐观事态发展。
“诸君,此次反新政联盟,能有如此多志同道合之人奔赴而来,本伯心中很是欣慰。”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咱们勋爵,并非全无血性的窝囊废,谁敢动咱们的利益,咱们能让它知道知道什么是硬骨头!”
金鼎伯的开场白,有点打鸡血的味道。
事实上也是如此,他自个儿都被规模庞大的勋爵人数给吓了一跳。
一想到如此多的勋爵,都将对他唯命是从,他心中忍不住记得了起来。
“自从叶寻小儿上台后,学宫之政便变得咄咄逼人起来,年前的什么风纪整肃,已经逼得一批勋爵家破人亡了。”
“谁知这小儿却丝毫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欲将吾辈勋爵连根拔起!”
“诸君,面对这等恶獠的逼迫,吾辈还能忍气吞声吗?”
金鼎伯平息了一下心中激动,继续打着鸡血。
他的话音落下,在场的众多勋爵,无不鼓噪了起来。
“不能!”
“那狗屁新法就是在挖我们的根!”
“叶寻小儿不死,吾辈永不安
宁!”
“吾等勋贵,与叶寻小儿势不两立!”
现场的勋爵们是激动的,是惶恐的,是愤怒的,他们歇斯底里的发泄着心中的种种负面情绪。
自从新政消息传出后,诸多勋爵几乎就没有能睡好叫的。
天知道他们这些天,是怎么挺过来的。
如今,金鼎伯的一番话,让他们的情绪,得到了巨大的释放。
且先别管事态会怎么发展,但至少在这一刻,所有到场的勋爵,都是站在新政对立面的。
看着群情激昂的勋爵们,金鼎伯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伸出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
众勋爵似乎也都很卖金鼎伯面子,看到手势后,全都按捺了下来。
顿时,原本还人声鼎沸的大殿,瞬间就陷入了寂静之中。
看到自己竟然威望竟然如此之高,一个手势就让诸多勋爵令行禁止。
金鼎伯心中简直爽到爆了。
他轻咳一声,压抑住心中兴奋,佯装一副很淡然的样子。
“诸君都能如此有血性,本伯甚是欣慰。”
“然,对抗学宫新法,没有高效的组织,只是一盘散沙,怕是很难和学宫抗衡。”
“自古蛇无头而不行,吾等既然要对抗新法,这联盟的领头人,自是不可缺少,诸君觉得呢?”
金鼎伯目光扫过全场,侃侃而谈。
众勋爵闻言,也都如捧哏似的,纷纷配合起来。
“金鼎伯所言极是,既然是联盟,自当需要个盟主。”
“没错,盟主必不可少,不过……以老夫之见,这盟主人选,舍金鼎伯,还能有谁?”
“此言大赞也,金鼎伯以一己之力,发檄文,号召天下勋爵对抗恶毒新法,真乃大英雄也,这盟主之位,除了他外,还有谁配当?”
“是啊,除了金鼎伯,还还有资格配当盟主?”
“哪个不开眼的东西,要是想跟金鼎伯争盟主之位,老子第一个不答应!”
众勋爵几乎都在力挺金鼎伯担任反新政联盟盟主。
这倒不是金鼎伯真威望高到了如日中天的地步。
而是,这群勋爵虽然个个都是废物,但小心思却都不少。
在这种节骨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