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寻还在那里巴拉巴拉的述说着绣衣卫收罗的罪证。
董戈秋生生被气笑了。
“够了!”
叶寻闻言,中断了抛罪证,脸上露出“茫然不解”的神色。
似乎在问,宫主你这是发哪门子火?
“这是朝会,不是在听你说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的!”
“叶寻,你是绣衣卫督司,不是司法监监督!”
“这种违禁之事,是司法监的职权!”
“你一个绣衣卫督司,巴巴的跑去抢司法监的饭碗,你也不怕丢人现眼?”
董戈秋讥笑道。
他本还以为叶寻折腾一天,是想要办什么大案呢。
谁想……就特么这点狗屁倒灶的事情?
“这不是绣衣卫职权?”
叶寻一脸懵逼的看着董戈秋,问道。
此言一出,董戈秋脸上讥讽的神色再也抑制不住。
四周原本憋了一口气的权贵们,更是哄堂大笑起来。
“宫主,这就是你动用征召令征召过来的大才?”
“真真笑死某了,吵吵着要执掌绣衣卫,却连绣衣卫的职责都搞不明白,某还是头一回见!”
“叶督司,麻烦你先搞明白绣衣卫的职权再说!”
“某早就说了,斗师大会非正道择贤之法,否则为何至圣先师后来不办斗师大会了?”
“此言有理,斗
师大会脱颖而出的,大多都是小地方师者,能有啥见识?这不……现成例子来了!”
“哈哈哈,某竟被气笑了,宫主啊宫主,您对政务不熟,以后就少插手,否则以后又闹出叶督司这种笑话,岂不难看?”
权贵们肆无忌惮的大笑着,讥讽着。
坐在圣师椅上的董戈秋,老脸涨得通红,双目似欲喷火。
这个蛆心的孽障,害得本尊都受到了羞辱!
真是猪脑子!
角落里的四鬼王等人,神色都极为难看。
权贵们的嘲讽实在太难听了!
这不仅是在羞辱叶寻,更是在羞辱他们!
可恶!
叶寻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神色。
“这么说……我昨天都白忙活了?”
这话一出,笑声变得愈发响亮了。
整个大殿乱糟糟一团,到处都是或跌脚,或捧腹的身影。
董戈秋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绣衣卫乃宫主亲军。”
“查的是狼子野心、欺君罔上之人!”
“办的是篡权谋逆、阴谋犯上大案!”
“而不是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真真是废物!”
董戈秋冷哼一声,越想越是窝火。
真特么丢了好大一个人!
叶寻闻言,愈发不好意思。
“宫主且息怒,臣下本就是乡下人,哪
懂那么多啊!”
“原本只是听说绣衣卫威风,谁知道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只是……宫主能否说明白一些?”
“什么狼子野心、阴谋犯上,听着太宽泛了,臣下不想丢第二次脸了。”
这话让董戈秋眼皮跳动几下,心下既尴尬,又恼怒。
四周的权贵们,脸上讥讽的神色愈发明显。
倒是十大殿主微微皱眉,看向叶寻的眼神,带着些许审视的味道。
正自冷场间。
四心腹中的蝉秋,跨步出列,朗声道。
“绣衣卫者,宫主亲军也!”
“拥有监察文武百官,监督地方官员,先斩后奏,代天刑罚之职!”
“一切动摇学宫根基之事,绣衣卫皆可督办!”
“叶寻,你可明白?”
蝉秋说着,饶有深意的看了叶寻一眼。
叶寻闻言,脸上露出恍然的神色。
只是,他似乎还不是很相信,转头看向一名正朝着他一脸讥讽的权贵,问道。
“这位老兄,是这样吗?”
那权贵愣了一下,下意识点了点头。
“自然如此!”
叶寻犹自不信,目光扫向十大殿主和其他权贵。
见状,纯仁殿主眉峰一挑。
“绣衣卫职权本就如此,何须质疑!”
叶寻闻言,点了点头。
“懂了!”
“这下
叶某可以放心了,以后也不怕继续丢脸。”
“有宫主和诸位大人的金口玉言,叶某若还搞不懂绣衣卫职责,也无颜去当这个督司!”
听到这话,纯仁殿主本能的皱了皱眉头。
他深深的看了叶寻一眼。
不过,倒也没有反驳叶寻的话。
“今日叶某闹出了一场笑话,耽误诸位大人的朝会时间。”
“叶某在这里向诸位赔礼了!”
说着,叶寻朝着众权贵团团作揖。
看到叶寻这番态度,原本看他笑话的权贵们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个别性子和善者,笑着回了一礼。
性情桀骜者,则冷哼一声,不再搭理叶寻。
董戈秋心中憋了一口气,脸色隐隐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