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男人的身影近乎隐没在黑暗中,指尖的猩红照亮出一丝光明。
牧品月走近,艳如玫瑰的红唇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虽是一副天生的好皮囊,但此刻的她浑身上下却透露着邻家女孩的羞涩。
看起来,她今天的心情很好。
待人走近,秦诩绅士般的打开后车门,抬臂遮框,淡淡的松木冷香味萦绕在空气中。
牧品月蹙眉,抬手拉住秦诩的胳膊,顺便推上车门。
“哪有让金主爸爸做司机的道理。”
这句金主爸爸显然取悦了秦诩。吵闹的黑怕音乐在发动机引擎的衬托下隐了声音。缓秒片刻劳斯莱斯平稳行驶在马路上。
“怎么,心情不好?”秦诩侧目,车子稳稳停在一处公园旁。被路灯染白的夜暖融融的,孩童的笑声让夜充满活力。
他一直是这么善解人意,心思细腻的五好男人。哪怕上一世的二人并没有交集。
她蹙了蹙眉头,不动声色的看向窗外的风景,眼泪夺眶而出。
这就是演员的自我修养,哪怕对面的人是商业大佬,也依旧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只是想起剧本里的角色了,没想到我的演技竟然也能骗得过秦小舅。”牧品月打趣道。
“品月,你就是你,不是什么剧本角色,你懂吗?你只负责把她的世界展现给大家而已。”秦诩耐心的解释道。
“那你可以做我的男朋友吗?不是剧本,而是现实。”
秦诩倾身,轻轻抚掉她眼角边的泪水。
“我想知道原因,”
“是因为你前任?”秦诩弹了弹烟灰,眼神中充满冷漠。
夏庭轩还真是害人不浅,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打他一出生秦诩便就知道这小子长大之后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菜,果然如他所料。马路上的大挂车就应该撞死这个混小子,秦诩在心里恶劣的想。
“嗯?当然不是……”牧品月矢口否认。几秒钟后又觍着脸道:“不过也算是为了夏庭轩那个贱人。”
“为的是要气死他。”牧品月冷哼,只要想到那个贱人出轨她就恨不得捶死他,希望他原地去世。
相当程度上,牧品月和秦诩的想法不谋而合。
远在京城的夏庭轩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喷了牧品阳满脸的唾沫……
自从那日神秘金主探班《昨日梦长》剧组后,知情人就发现牧品月貌似得罪了金主,没日没夜的加戏,好像要铁定累死她一般。
好友舒夏夏抱着装满零食的小包袱屁颠屁颠溜进对面房间。明天就是牧品月的杀青戏了,杀青之后就只有她留一个人挨金昭骂了。
嘤嘤嘤,好伤心。
舒夏夏心塞的咬了口鸭掌,喝了口可乐。
“那个狗金昭今天又骂我,片场那么多人专薅我一个人羊毛,真是气死爸爸了。”半袋鸭掌下肚,舒夏夏摸了摸凸起的小肚肚,躺在床上装咸鱼。
“你俩是不是有情况?”牧品月挑了挑眉打趣道。
“要死,宝宝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那个金昭虽然长的高点,身材好点,但还是跟185腹肌男有很大距离的。她可不想屈尊捧那个人的臭脚,想想就吓人。
“你知不知道墨香定律?”
“我不想知道什么墨香定律,”舒夏夏往床边挪了挪,一把抱住她的胳膊,哭唧唧道:“我的宝宝明天就要杀青了,我舍不得嘛。”
“没关系的宝宝,下一次你让你哥投资,找我出演,咱们就能见面啦。”牧品月玩笑道。
其实女三号的戏份不是特别多,但是却出彩。
就像是牧品月的杀青戏便是女三号全剧最大的转折点:家里人被黑衣人全部杀光,而她只能在躲在杂物堆积的牲口棚里苟延残喘。愤怒却又无能为力,她发誓要手刃仇人。
因为剧情原因,牧品月脸上提前涂抹了人造血液,在远处看着异常逼真。
这是秦诩第二次近距离观看牧品月表演,这次远比试镜时表演更加真挚自然,无形之中将人轻轻拽去她的世界。
漆黑的夜,白衣少女被年纪较大的男人塞进牲口棚,肮脏恶臭熏得她几乎呕吐,而她却只能保持着十二分的冷静。咬着牙躲在缝隙里眼睁睁的看着府上最后一个生命的陨落。
愤怒,悔恨涌上心头,少女颤抖着双手扒拉开遮挡住门的木头。
那瞬间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人工雨密密麻麻落在少女旁边,她颤抖着把父母抱进怀里。情绪崩溃的瞬间,泪水如同开水般不值钱,仿佛偌大的世界里她只是只蜉蝣,渺小的过分。
将烟掐灭,秦诩站起身。此刻他只想把牧品月搂在怀里好好揉搓。
因为时间过于仓促,牧品月连个杀青宴都没有,只是单纯的合了张影。神秘的金主众星拱月般站在中心,而杀青宴的女主角紧挨着站在旁边。
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直至下午登机时牧品月还没有从崩溃的情绪中缓过神来。秦诩贴心的为她准备了温牛奶,抱在手里暖暖的,令人安全感爆棚。
下午16:30分,飞机安全着陆,张扬早早的停在外面接机。
看自家老板拖着行李箱张扬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