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
武则天看得像胸口被一只大手，用力捏住一般难受。
“婉儿。”武则天心疼地上前。
她手刚伸出去，还没碰到人，就听上官婉儿低低道：“你现在是不是很高兴？”
武则天扶人的手一顿。
“我被你骗，现在又被他们骗，还被岛主厌恶，你很开心吧。”上官婉儿完全不给武则天反应的机会，抬起头，愤恨地盯着武则天。
那双以往清透无比的眸子，此时盛满了怨怒。
还有深入骨髓的恨意。
看得武则天一阵阵心惊，她瞳孔猛缩，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一个字来。
上官婉儿心底的恨意，在这一刻，彻底暴发。
她猛地冲上前，用力抓住武则天的衣领，怒声：“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家人，害得我从小就只能给别人做奴隶！你以为你给了我丞相之位，我就会感激你吗？不！我只会更恨你！我恨你！”
“也是因为你说你是弥勒转世，我为了巴结你，才去修学佛法。结果我信了，但结果却是都是假的！”
“你欺骗我、利用我！转头还一副疼爱的模样，你是怎么有脸做出来这个表情的！”
上官婉儿咬牙切齿，拼尽全力地嘶吼着。
像是要将一直以来，压抑在心底的怨怒，一并吼出来一样。
她却没发现，武则天看她的眼神，竟然没有丝毫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