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姬视线在无意识地扫过某处时，倏然顿住。
她眯了眯眼睛，等上官婉儿来到身边后，又不着痕迹地将视线收回。
上官婉儿对此一无所知。
她警惕地看着高野姬，道：“你要去哪里？”
高野姬抬抬下巴，示意她往前看。
“这大半夜的，我能去哪里？”就算要去，她也只会白天去。
这大晚上的，她可不想出去送死。
上官婉儿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对面的茅厕，平静地收回视线，说：“正好我也要去，我们一起？”
“好啊。”高野姬很爽快地答应了。
两人平行着往前走。
谁都没说话。
上官婉儿只是来盯高野姬的，自然没跟她闲聊的想法，高野姬也知道上官婉儿的心思，自然也不会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两人走进茅厕。
等高野姬解决完生理问题，起身准备离开时，仿若不经意地侧了下身，手肘碰到放到隔墙上方的纸，纸瞬间掉下来。
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全都脏了。
上官婉儿脸都青了。
她抬起头，愤愤地瞪着高野姬，咬牙道：“你故意的。”
高野姬无辜地笑笑。
“怎么会，我是不小心的。”
上官婉儿一看她这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狠狠瞪着高野姬：“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高野姬脸上的表情更真诚了。
“我能想干什么，我就是跟你一起上个厕所而已。不过你确定要在这里跟我吵么？”高野姬好笑地问。
这地方味道可不好。
上官婉儿想掐死高野姬的心都有了。
但她现在不能掐死她。
至少在纸到来之前，不能。
上官婉儿青着脸，让高野姬将火把留下，去替自己拿纸。
她本以为高野姬不会答应。
没想到她想也不想，就应了声“好”。
爽快到上官婉儿都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
“你、你不趁机为难我？”上官婉儿诧异出声。
高野姬嗤笑一声，道：“你当我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地为难别人？”说罢，高野姬转身离开。
在离开前，还顺手将火把插进厕所墙壁上。
等她离开茅厕后，高野姬眼底的嘲讽越发明显。
她回头看了茅厕里一眼，低声嗤笑：“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