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小市便出现在眼前。这里没有店铺,全是简易帐篷搭建的摊位,每个摊位上都放着一些新鲜的海产,有的是放在水盆中的活物,有的则是已经剖膛破肚后的肉块。
阿雅皱着眉头,捂着口鼻,似乎很不喜欢这里的味道。
“要不你在外面等我吧?”我看她很不舒服,就让她出去等我。
阿雅摇摇头,没说什么,只是紧紧皱着眉头。
我就近买了一条鱼和一袋蛤蜊,然后找老板要了个鱼头,便匆匆带着阿雅离开。
“你要鱼头干什么。”阿雅看着我提着的篮子里那个仰头看天,做“死不瞑目”状的鱼头,皱着眉问道。
“做鱼头汤啊,你喝过没有?”
阿雅摇摇头,“鱼头上都是骨头,有什么好吃的?”
我竖起一根手指朝她摇摇,“秘密,等晚上你就知道了。”
之后从杂货铺里买了些调料,因为还要住一段时间,索性把可能会用到的东西都买了一些。等从铺子里出来,阿雅又变成“乖巧媳妇儿”模式,领着大包小包的材料。
我从临街的铺子里买了些糕点,填一下已经饿得咕咕乱叫的肚子。
“这糕点不错,你尝尝。”我捏起一块小小的米糕放在阿雅嘴边。
阿雅应该也饿了,毕竟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饭。她稍微犹豫一下,轻轻张开嘴,把米糕吃进嘴里。
我有些惊讶,本来是打算逗她玩的,没想到她真的张嘴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刚刚那一刻,手指触到她温润的嘴唇,指尖一阵柔滑的感觉传来,然后像是触电般从手指传到大脑,心脏顿时一阵悸动。
阿雅侧头看我,从她脸上也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反倒是我觉得脸上有些发红。
“你举着手指干嘛?”
我轻咳一声,把举在她面前的手指收回,不自然的搓动几下,那股奇特的感觉还萦绕在指尖。
我想把手放在兜里,摸索半天才想起来这身衣服一个口袋都没有。然后,一会儿想把手放在腰间,一会又想垂在腿侧,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刚刚那种感觉一直没有散去,越是想要赶紧忘记,却越是记得清晰。
没想到啊,我整天想着调戏阿雅,这次反倒被她戏弄一番。也许她没有有意,但对我来说是个巨大的冲击,这是除了前世老婆之外,我第一次触碰姑娘的嘴唇。
“你怎么了?”阿雅侧头看我,眼中泛着光,怎么看都像是有几分奸计得逞的感觉。
“没事,饿的,赶紧回去做饭吧。”我扯开话题。难道告诉她,我此刻正在为她心神荡漾?
一路回到租下的小院,我都没再开口说话,一直试图让自己砰砰乱跳的心和无限蔓延出去的思绪安稳下来。
回到楼中,我把阿雅安排去打扫屋子,她看起来很是不情愿,但在我以做饭为要挟下,她还是磨磨唧唧地干活去了。
我把厨房整理一番,将各种材料放好,去隔壁房主老人家里借了个火种。
老人得有七十左右的年纪,满头白发,带着个单片眼镜,正坐在院子里的藤架下看书。他给我的感觉像是翁老师一样,是那种既和蔼可亲又知识渊博的老学究。
我和老人聊了几句,老人叫莫里,是丹伦学院退休的教授,桃李满天下。看房里进进出出不少的佣人,看来也是个不缺钱的主儿。
听说我晚上要自己做菜,老人有些意动,我察言观色,邀请他晚上一起用饭,老人一口答应,让佣人带着我去厨房取火。
热油,炒锅,加料,烹煮,一通忙活,转眼间已经是傍晚时分,期间老人莫里派他的佣人过来帮着收拾,这才把阿雅从大扫除中拯救出来,让她能蹲在厨房里,一边吃着剩下的米糕,一边看着我做饭。
我侧头看看坐在一旁,不停吃东西的阿雅,气不打一处来,“喂喂喂,你不帮忙就算了,能不能出去吃,我这还饿着呢,你这不是添乱嘛。”
“给你吃。”阿雅很自然的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块米糕,稳稳地放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