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人伟力,恐怖如斯!”
宁道奇看到天幕上那只云手,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同时举起了高卢国的最高国礼。
“宁道长,看样子接下来的事,您应该不会再阻拦我了吧?”
“不敢,不敢,阴后请自便。”宁道奇脸上的笑容愈发愁苦,云淡风轻的心上仿佛被加了一块巨石,憋闷无比。
他亲眼看到祝玉妍从院子里捉住一个气质高贵的少妇,然后施展轻功离去。
但此时他已经没有了敢尾随去寻天人的胆气,即便是有,那颤抖的双腿宛如扎根般陷在地下,重逾千斤,根本抬不起来。
……
“看到了?”
傅君婥望着那天边渐渐消散的云手,双眼中满是狂热。
一念间改天换地,昼夜颠倒,一指落下,哪怕是大宗师都要饮恨!
这样的人物,是她的主人!
李秀宁呆若木鸡。
她感觉自己的身子一瞬间静止了下来,仿佛心脏停止跳动、鲜血不再流动,浑身上下自脚底板蹿起一股凉气。
她刚才竟然在想如何去反抗这尊天人!
古人敬畏鬼神。
尤其是隋唐之时,佛教氛围浓厚,更是对神鬼天人深信不疑。
陈述特地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就是想要让天下人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天!
“李三娘子,现在觉得我先前说的话可有道理?做狗,有什么不好?”
傅君婥的目光里充满了调侃,语气玩味,让李秀宁苍白的面颊不由自主地红润起来,是羞的。
绝对不是她想到自己会被这样的人物摆成十八般姿势,还要像下人一样卑贱的侍奉他,想到了那些具体画面。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李秀宁咬着唇,勉强撑起笑脸道歉。
就在这时。
傅君瑜和傅君嫱也,带着郑观音和长孙无垢出来了。
前者眉眼如丝,睫毛如弯月,俏脸如火,粉腮飞霞,青丝如瀑,滑落胸前,一对雪白饱满的玉峰撑起青丝。
平坦的小腹毫无一丝赘肉,再往下,一对修长的美腿笔直,除了那剑柄插件以外,不见半点杂色。
后者身着得体长裙,被成熟有致的身躯撑出诱人的曲线,虽然在一些让人想看的地方上,衣裙布料镂空,但是相较于李秀宁和郑观音两人,长孙无垢反而是穿着最得体的。
“大嫂……你们怎么能这么折辱我大嫂?!”
李秀宁见到郑观音身无寸缕,立马暴怒。
然而傅君瑜只是不屑地笑了笑,道:“和我没关系,我进去的时候,这女人正在鼓励自己,我就顺便帮了她一下。”
尴尬!
令人窒息的尴尬在李秀宁和郑观音心中升起。
尤其是后者,雪白的脚趾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扣地了。
“三位姐姐,我们三人总归是要去服侍那位大人的,倘若这一路上让旁人看见了,损了我们的名声倒是次要的,只怕会让那位大人不喜。”
长孙无垢虽然也有些尴尬,但到底是妯娌,总算还是站出来替郑观音说了句话。
郑观音感激地看着长孙无垢,硬着头皮说道:
“我会好好侍候天人,只是到时候天人若是问我怎么去的,我嘴紧,嘴巴可未必紧。”
傅君瑜眼生戾气,恨不得一剑砍了郑观音。
但她毕竟是陈述点名要的女人,傅君瑜再怎么作,也不敢真的杀了她。
“好,给你衣服可以,但这剑柄,你得装两个!”
“你……”
“可以,我来替她。”
郑观音正要发作,长孙无垢却答应了下来。
两人对视一眼。
郑观音瞬间明白了长孙无垢的意思——
来日方长。
如今形势比人强,她们只能忍受,但以后可未必!
……
洛阳。
皇宫内。
文武百官各列两旁,为首的宇文化及满脸严肃低沉,搭在后腰上的手嘎吱作响,但他丝毫不敢有半点异样。
杨广穿着龙袍,带着冠冕,但仍旧没个正形的倚在龙椅上,看着下面鼻青脸肿的宇文化及,捧腹大笑。
自从杨广摆烂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上朝。
而原因嘛。
自然是因为他心爱的宠臣,宇文化及下扬州的时候被两个乞丐出身的小子打败,如果不是老伐主宇文伤出面,说不准他这条命就要丢在那儿了。
“宇文爱卿,你平日里武功高强,怎么连两个小混混都打不过?”
杨广嬉笑着,冲着殿下群臣眯起了眼睛哈哈大笑,看起来乐不可支。
实则心中的火气已经旺盛到无以复加。
宇文化及是谁?
是大将军没错,是大宠臣不假,可放出去,宇文化及就是他杨广丢出去的一条狗!
狗被打了,他这个主人开心的起来吗?
宇文化及低下头,防止自己眼中的怨恨溢出,尽可能维持着平稳的声调答道:“启禀皇上,臣查过这两人的身世,都是扬州界面上的小混混,从小吃百家饭长大……”
“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