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移动鼠标按了个叉,又点开了屏幕上的word,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句。
“卧槽,正忘我时刻,搞什么?”
强子双目一瞪,腾出手拍了拍电脑,拿起鼠标又点开了岛国收藏,继续目不转睛。
他手一碰鼠标,我就使不上力,等他移开之后,我飞快的移动鼠标,打开word,在界面上输入“大狗”两字。
“啊,卧槽!”
屏幕上犹如巨锤般的大狗两字,重重的敲击在强子发麻的大脑皮层。
“砰”的一声。
他双腿一蹬,向后倒去。
愣了半晌,双膝一跪,双手一合,使劲拜道:
“大狗,狗哥,狗爷,狗……你你你……你别害我啊!”
“咱们兄弟一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我我我……我欠你两百块,明天就给你烧下去。”
“还有这些小姐姐们,我也给你烧一半,你……”
还没等他尿出来,屏幕上又出现了一行字,“你特么千万别给我烧东西,赶紧的把我wx加上就行,有事找你。”
好不容易忍住的泪水,一看我有事找他,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一个鬼找他能有什么好事?别特么是要带他走。
“好好好,我加,我加。”
见他边抹鼻涕眼泪,一边颤抖着双手,重新加上了我的微信,我关闭word,又给他打开了岛国收藏。
用wx给他发了句,“你继续研究,我先走了。”
迈出门后,我怕再吓着他,轻轻给他掩上了。
走在路上我又想起,昨晚被我送回去的小女孩不知怎样了,她小小年纪,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怪可怜的。
我一边往她家走,一边拿出胸前的魂阴珠,拍了一张给强子发了过去。
“强子别研究了,珠子上的图案,你帮我想办法打听打听,有没人懂。”
半天之后才听见“叮”的一声回复。
“大狗,真的是你?你是人是鬼?”
见他这么聊天,我特么真后悔刚才没有好好招待招待他。
“你拿走了我86个岛国小姐姐。”
过了半晌见他回了一句:“数还真对,天呐,特么的我兄弟变成鬼了,还特么在跟我聊天。”
“以后看谁还敢得罪我,兄弟你帮我去吓死他们。”
“我上司张秃子,就因为我看了他老婆后翘一眼,没少给我小鞋穿,兄弟你先帮我去……”
见他叨逼叨个没完,完全忘了刚才被吓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事儿,又开始整幺蛾子,我赶紧打断他回道:
“少跟我扯没用的,这事以后再说,再啰嗦我先回来找你一趟。”
“你想办法帮我打探一下,这图案的事。”
见他半天没回复,不知在研究什么,我收起手机,来到康泰小区5栋204,这半夜十一点,门竟然是开着的?
攀上两节楼梯,我探头朝内看去,就见一身穿青袍,手举长木剑的老道,正在客厅正中手舞足蹈,口中振振有词。
那对中年男女坐在沙发上,相互依偎掩面而泣,而小女孩则蹲在角落,双手抱膝瑟瑟发抖。
这一幕看得我心中一万个卧槽,也不知这老道是不是真有点道行,我试探的轻声叫了一句:
“小妹妹,过来。”
见老道毫无察觉,我顿时放心不少,小女孩一看是我,赶忙起身奔来。一个猛子扎进了我怀里。
“哥哥,我怕。”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小妹妹别怕,有哥哥在,没人敢欺负你。”
看来安慰有效果,她轻声哽咽了一会,抬起头撅着嘴委屈道:
“哥哥,我爸爸妈妈都看不见我了,我跟他们说话也不理我。”
“呜呜……,他们是不是不要我了?”
看着这八九岁大的孩子如此可怜,我的心中一阵酸楚,可这残酷的现实,又逼的人不得不接受。
我起身试着向内走了两步,见老道还是专心致志的舞着他那把破剑,视我如无物,顿时放心不少。
用手指蘸了点杯子里的茶水,在老道面前的实木茶几上写道:
“牛鼻子,你装的挺懂啊!”
我字还没写完,就听“啊”的一声,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推开自己的老婆,一步串上了沙发,蹬蹬后退,直到磕到了身后的墙,才被迫停住,颤抖着伸出手指着茶几。
“道道道……道长,有鬼!”
中年妇女见丈夫使劲推了自己一下,木讷的抬头看了眼,又转向身前的茶几,一脸不知所措。
正舞的起劲的老道,突然被人打断,强按怒气,不屑的看了眼茶几上的字。
“谁写的?”
又指着两夫妻道:“我做法事的时候,你俩别捣乱。”
中年男人连连摆手,“道长,不是我们写的,是突然出现的。”
老道收起木剑,伸手往桌子上一抹,甩了甩手,“行了,法事就到这吧,把钱……”
突然的一阵阴风划过他的脸颊,吓得他手中的长木剑应声而落,随即香案上的烛火摇曳一阵,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