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夜风大,寒风被密林遮挡了,但依旧有吹进来的狂风,刮得铁皮屋瑟瑟的响。
她将娘娘放进来陪着她,她人在床上,狗就在床边上。
娘娘身上长了虱子,一直抖,佟言没嫌弃,给它喷了驱虫的喷雾,“坚持一下,就一下。”
像是在对狗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次日上午,警察抓到了白虎,白虎就在隔壁县的早餐店里吃霸王餐,老板当即就报了警。
问他,他一问三不知,甚至朝着警察甩流氓
,露出下体,“我大不大?”
笑得满口黄牙,“跟不跟我试试?”
警察从白虎身上什么都得不到,问刘长生,“有没有你指使他的证据。”
“这简单。”
刘长生逻辑清楚,“你大可以查看县里城外的监控,看他有没有往园林的方向去,新园子离县里近,看不到那么具体,也可以有个大概方向。”
单是白虎往园林那边的方向去,证明不了什么,也证明不了他就真的去了园林里面。
负责查监控的几位一直找,盯着屏幕眼睛都不眨一下,系统上搜索人物信息,面部识别,找到了拎着东西往园林去的监控。
周雪琪之前也说过,在那天看到了有人,和周雪琪当时说看到人的时间点恰好符合,就是白虎,无疑了。
但刘长生是指使人,他利用白虎精神不正常让他代为行凶,目的达成,也代表罪名成立,刘长生承担这个罪名。
白虎当天被无罪释放,他挠了挠裤裆,佟言也在那时赶到县里,对上白虎的目光。
警察赶他走,他笑着看她,“你好漂亮……好想进入你的身体……”
周晨见状就要揍人,警察朝他使了个眼神,立刻老实了。
跟一个精神病计较那么多干嘛?搞不好他哪天在外面就被人打死了。
佟言一身鸡皮疙瘩,了解完情况,进行了一番交涉,这才见到了周南川和潘创义。
两人都憔悴了不少,周南川看到她,了解了情况。
他就知道是刘长生搞的鬼,但得知她利用了佟家豪的关系帮忙,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潘创义更是没脸,佟家把他爸搞进去了,现在又在捞周南川的空当把他也连带着捞出来,莫名沾了光,莫名欠了佟家人情,简直日了狗了。
周晨和周大明识趣,开车带着潘创义去新园子,让周大明把开过来
的车扔给周南川开。
几天没见面,上了车佟言便抱住他,在他怀里哭了一场。
周南川搂着她,拉着她的手,“我不是没事?”
“你吓死我了。”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言言,以后我的事别去找你娘家帮忙。”
一想到自己是被佟家豪那边的关系亲自捞出来的,男人的那点自尊支离破碎,佟言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我不知道怎么办,记者当时也来了,如果不压下去就会出事,今年过不了一个好年了。”
他做生意辛苦,她不想让他的努力白费。
“村里那些人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
她一双手痒得不行,忍不住挠了挠,周南川看她手上长了水泡,“怎么了?”
“周南川,我们是一家人。”
男人面色沉重,靠在座椅上,眉头微蹙。
她又道,“我爸妈也是你爸妈,我找他们帮忙很正常。”
男人无法反驳,抱着她亲了一口,她没在这时候选择离开,而是想办法替他解决问题,已经给了他极大的安慰了。
佟言擦了擦眼泪,“周南川我手痒。”
“我带你去买药。”
傍晚的时候回到园子里,帮工知道周南川要回来都还没走,看到人出来了这才踏实下来,邓红梅哭了一场,“妈,你别哭了,哥不是回来了吗?”
“南川,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邓红梅抱着孩子泣不成声。
县长下台,上面换了个新的县长下来,园子没有因为这件事受到很大的影响,潘创义酒桌上喝得烂醉,闹着要给佟言敬酒,“没你我们真完了。”
“就算洗清罪名出来,园子也完了,这次我欠你一个。”
周晨拉着他,“义哥,说什么醉话?赶紧坐下。”
周南川也喝了不少,从酒桌上离开,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刚到家就迫不及待。